“睡?才几点钟呀,又不是懒虫。三丫,你不在医院吧?”易文墨问。
“姐夫,我刚走出医院的大门。”陆三丫回答。
“三丫,不早了,你快回家吧。”易文墨催促道。
“姐夫,我想过来睡觉。”陆三丫幽幽地说。
“是三丫吧,她在哪儿?还在医院吗?”陆大丫耳朵尖,在卧室里问道。
“大丫,三丫刚出医院大门,要到这儿来睡。”易文墨对大丫说。
“让她来吧,我还有几句话要对她说。”陆大丫有气无力地说。
“三丫,快来吧,你大姐有话对你说呢。”易文墨对陆三丫说。
“大姐又想教训我呀?好吧,我去听听,反正我耳朵起茧子了,不怕挨大姐的训。”陆三丫嘻嘻哈哈地说。
没一会儿,三丫就到了。
“唉,今天受了大半天罪,医院的味道真难闻,再呆一个小时,我就要牺牲了。”陆三丫一进门就连声叫苦。
“三丫,有那么严重吗?你大姐住院时,我看你双
休日一泡就是一整天,赶都赶不走呢。”易文墨说。
“陪我大姐嘛,我当然不怕药味熏了。可是陪陶江的妈,我确实受不了。”陆三丫皱着眉头说。“姐夫,你拿我大姐跟陶江的妈比,什么意思?”
“意思深远着呢,自己琢磨去。”易文墨在网上查找资料,头也不抬地说。
“三丫,你进来,我有话对你说。”陆大丫在卧室里叫道。
“大姐,你让我歇歇腿再训嘛,何必那么着急呢?”陆三丫对易文墨眨眨眼,小声问:“我又做了什么坏事?”
易文墨小声说:“也许是表扬你呢。”
“表扬我?”在陆三丫印象中,大姐极少表扬她。
“姐夫,你要是骗我,我今晚非跟你算帐。”陆三丫瞪着眼睛说。
“三丫,我说的是也许’,没肯定是表扬你。”易文墨赶紧辩解。
陆三丫畏畏缩缩进了卧室,胆怯地问:“大姐,有什么指示?”
陆大丫笑眯眯地说:“三丫,今天,陶江的母亲动手术,你能去看望,做得很对。”陆三丫一听,姐夫说得果然没错,大姐真的表扬她了。
“大姐,我现在懂事多了吧?”陆三丫有点得意了。
“三丫,你都二十五岁了,难道还不该懂事呀?”陆大丫反问道。
“大姐,难道我今天才懂事吗?其实,我早就懂事了。”陆三丫不服气地说。
“三丫,听说陶江人不错,你要把他抓紧点,不能说甩就甩了。你也老大
不小了,该成个家了。”陆大丫说。
“哎呀,陶江追我追得可紧啦,我想甩怕也甩不掉了。我初步考虑,干脆把陶江升格成准老公,不然,他会跳楼的。”陆三丫笑嘻嘻地说。
“怎么?陶江威胁你要跳楼?”陆大丫吃惊地问。“是啊,他说如果我甩了他,就要从摩天大楼上跳下来。”陆三丫无中生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