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风受伤其实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只是东城和香城隔得远,应春风有意瞒着,所以向万刚不知道,这会儿动了手术,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在吊水,可能是促进神经恢复的。
阳顶天伸手,捏着那个吊瓶,仿佛是在看那上面的字,看了一分钟左右,放开,道:“这个不要吊了,没用的,我出去扯药,大约一个小时会回来。”
说着走了出去。
向万刚叫:“我陪你去不?”
“不必。”阳顶天挥了挥手:“你帮应哥洗个澡吧,后腰处尤其要洗干净,这样利于药性渗透。”
“好咧。”
向万刚应得脆快。
应春风跟向万刚差不多,都是一米八五,体重两百多斤,龚娇这样的娇小个子,是完全弄不动他的,不过现在有向万刚在,自然不成问题。
先拨吊瓶,应春蕾拨的,医生专业的手法,拨了针后,会把针头顺手插进瓶子里。
她拨了针出来,右手拿着针,左手去抓瓶子,这样双手才好用力,结果手一触瓶子,她呀的一声叫。
龚娇向万刚正准备扶应春风坐起来呢,闻声,齐转头看着她,龚娇道:“怎么了蕾蕾?”
“这个瓶子。”
应春蕾盯着挂瓶,脸上是一副活见鬼的神情。
“瓶子怎么了?”
向万刚恰好站在床这一边,伸手就来抓,手一碰到,他立刻也呀的一声。
“怎么了?”应春风也好奇了,两条浓眉撞到一起,盯着瓶子,眼中光芒有若打闪,他虽瘫了,这一凝晴,仍有若实质。
“这瓶子结冰了。”
向万刚再次伸手,捏了两下,道:“真的成冰疙瘩了。”
“怎么可能。”龚娇不信:“刚还在滴呢。”
“对啊。”应春风应和她的话:“刚还在滴啊,而且我并没有冷的感觉。”
“不信你们看。”
向万刚索性把瓶子取了下来,应春风接过去一看,顿时也讶叫出声:“真的结冰了,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天也不冷啊。”
龚娇也拿过去,触手就叫起来:“啊呀好冰,这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这药有问题?”
她看向应春蕾,应春蕾摇头:“药没有问题,即便是水,也不可能在这种室内结冰的,何况今天至少有二十七八度。”
“那是怎么回事。”应春风两道浓眉如两只斗牛一样撞到了一起。
龚娇应春蕾全都是一脸的疑惑,应春蕾还要拿过药瓶去看,向万刚却已经明白了,哈哈大笑起来:“不要看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
应春蕾姐弟还有龚娇一齐看着他。
“是老阳搞的鬼。”向万刚又是好笑,又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