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靖竹进宫时每回都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但是除夕夜宴与以往不同,衣着服饰样样都要精心,在两个丫头的建议下,她特意换了一身浅紫色罗裙,腰间挂着色泽均匀的羊脂玉玉佩,头上插着水晶扇形簪,玉一般无暇精致的面上薄施脂粉,剔透的眸子清澈见底,眉目之间却睿智通达,秀美脱俗不似尘俗人物。
房间里的六七个丫环不约而同发出赞叹的声音。
靖竹站在镜子前扫了一眼,对绿蚁抱怨:“这样子是不是过了点?”
“不会不会。小姐生的好看,就是不打扮也比那些小姐们漂亮许多。您穿的好与不好她们都会说您是故意压她们风头的。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到处得更好看些,气死那些满嘴酸话的小人呢。”
靖竹无奈,“又胡说。”
“绿蚁话是直了些,但是意思确实没错的。小姐您本就是这样的容貌,穿的丑些旁人也不会少关注您一分。还不如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自己瞧了也舒坦。”红泥上前替靖竹整了整裙角,顺嘴接话道。
靖竹扯了扯绿蚁先前披在她身上的软毛织锦披风,低叹了口气:“我其实只是想说,穿的这么多我有些热了。”
红泥:“……”
绿蚁说:“屋里燃着火炉呢,小姐您现在觉着热,等会出了门就不觉得了。没准会觉得穿少了呢。”
沈靖玉一大早就被母亲从床上拽起来,沐浴更衣后被推到梳妆镜前梳妆了将近两个时辰。她空着肚子被饿的头晕眼花,对陈氏埋怨说:“敷这么厚的粉做什么?只要不失礼就好了嘛,穿的好看太子殿下也不会看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