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竹茫然摇头:“府里可能对我不利的人多了,沈国公府人多眼杂,便是有一两个人不对我也不可能完全知晓。所以此事我也不清楚。”
“那这可就难办了。”古还春收回手,烦躁地按了按额角。“先不说你昏睡到底是不是外物所致,便是你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十分乐观。找出外忧固然要紧,但说到底,内患才是根本哪。”
“绝情蛊绝情蛊……”明笙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不停在一旁来回转圈:“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是能直接杀死这个臭东西的吗?”
“明笙啊明笙,你自己也是学医的,跟毒物打了这么些年交道,你也应该晓得,绝情蛊本身未必太过难解,只是蛊虫排出本就艰难,再加上蛊虫藏在靖竹的心脏里,更是一丝差错都不能出。咱们不能拿你师妹的性命来赌啊。”古还春失望地看着大徒儿:“你在意你师妹为师清楚,但是越是如此,为师就越是不能允许你因为情感而将行医基本的准则都忘记。万事都放到后头好不好?先想法子治好你师妹的身体才是最打紧的。”
往常明笙最不爱听老头子在他耳边念念叨叨,可是这回他全听进去了。事关小师妹,他的确不能因为感情而没了理智。
他慎重地垂首,“是我失了轻重。老头子你骂的对。”
古还春吹胡子瞪眼:“你叫我什么?!”
明笙皱眉:“你自己不也经常自称老头子我、老头子我什么的嘛,怎么我一叫你就不高兴了?”
“兔崽子,我自称什么是我的事情,程门立雪你懂不懂!”
明笙瘪嘴:“是,师父。”
靖竹无奈地觑向师父:“师父,你不是说要研究蛊虫的吗?”
古还春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呃,臭小子你去把我的金针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