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竹咬牙切齿地默念了一遍冷芙蕖的名字,嘴角缓缓抬起一抹冷笑。
唐颂站在她面前,对上她难得显露出的冷色微怔。
靖竹看向他,语气没有半分起伏地质问:“你为什么就不好好想一想,我师父想要用玄冰玉为什么不让明笙来拿,让细辛和元胡来拿,却偏偏让一个远居谷口的毒姑来拿?你难道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吗?”
“我……”唐颂咽了口口水,强自镇定道:“有啊。”
靖竹不明所以,“什么?”
“我说,我有察觉到不对啊。”唐颂朝她浅浅一笑,转身回到里间,在包袱里一件衣服的夹层里摸出一块白玉,然后走出来递到靖竹面前。
“褚氏表现得虽冷静,但正如沈小姐说的,不论如何古神医都不该叫她来向我取玉。只是她既然敢来向我讨,那想来必是下了孤注一掷的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拿到玄冰玉的。我索性拿了个木盒蒙混过去,她约莫没猜到我会骗她,所以连查验都没有查验就直接走了。”
靖竹颤着手接过白玉,咬着唇低下头,羞愧地道:“唐大人,是我错怪了你。”
“这不怪你,是我先前没说清楚,还让太子殿下白白跑了一趟。”他歉然:“沈小姐记得代我向太子殿下道歉,是我表达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