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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夫 作者:凤初鸣第35部分阅读(1 / 2)

一品农夫作者:凤初鸣作者:未知

上级、平级又是什么礼,什么下马立,勒马立什么的。对文职和武官,京官怎么称呼,半分错不得,在乡下礼节错了顶多让人笑话或斥责一顿,在官场上坏了礼可能被参个目无尊卑,前程都没了。庭霜听了一脑门子瀑布汗,硬是用背考题的方法背了下来,暗自发誓,干完这趟差事,老子说什么也不干了。

到了开封,庭霜破天荒地做了一回轿子,在战乱期以人代畜挺不人道的,但是琴书说这是官威,还是得要的,否则会让人指责为不尊重,同时也为了一偿当初凄凉离开时发下的心愿,只得摆足架子风风光光坐轿重回开封城。

除了带来几个帮办公务的人,还有李东升带着上百名先前训练的团练,相当于后世的“民兵”前呼后拥着威风凛凛地进了城。

庭霜先不拜会巡抚知府,而是先备了礼物拜会了父亲的老朋友冯老爷,向他请教了这几年这里的人事变化。

冯老爷说,当年罗知府的垮台,后来得知是陈安泰搞的鬼,否则罗知府做满一任,亏空肯定补得上,钱庄也不会倒,孟家存在里面的款子也不至于打水漂。说着冯老爷做扼腕叹息状。

对于那件事,庭霜也自省过,除了客观原因,也有他自身方面犯的错误,吸取了教训,以后再不犯这样的错,不想再为这事计较,但是陈家毁了他家事业又企图欺负他的事还是要算一算的。

庭霜又问:“陈家可有钱庄?”

冯老爷说:“宋街东头永盛钱庄就是他家开的,陈安泰搞垮罗知府后没两年自己活动了个知府当上,为怕人家说他与民争利,这个钱庄表面上是用他表弟的名字,其实是他的本钱。”

冯老爷又说了好些陈家的八卦,最重要的是,陈家贪重利,放了几笔账出去收不回来,所以周转不灵,于是就开了许多空票,如果碰上客户挤兑,就立马能要它好看。

庭霜听了没说什么,告辞离去。备下礼物先拜会了巡抚张斌。经过上回查抄家产的事,张斌也知误会了他,又加上当朝大员阮英和沈在思的支持,尤其是皇帝的支持,也不敢再为难,表示粮饷的事一定尽力支持,不负皇帝重托云云。

庭霜听了微微一笑,开封陷落,一众官员成了叛军俘虏,还是宝琪趁着全歼高成军的气势,一鼓作气收复全境,军权在手,巡抚敢不尽力吗?庭霜不点破,只要求巡抚不误征粮。

接下来是拜会开封知府,陈安泰万没料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又回来了,心里十分忐忑。待大开中门接入府衙,叙过礼入过座,庭霜却不开口,只是轻撇茶碗里的沫子,很专注的样子。

陈安泰万分不爽,知府是五品官,庭霜也是五品,但是他是皇帝特旨赐封的五品,而且现在领的是粮台督办的差事,这个位子却是四品,这样算下来,自个儿还比他低了一级,真是不爽之极。

陈安泰只得先开口:“大人来此可是有什么吩咐?”

庭霜很和蔼地微笑:“我在想全省各地解进来的银钱最好能托一个可靠的钱庄代理比较好,陈兄认为哪个钱庄好呢?”

钱庄代理公库有个好处就是用公家的钱做生意投资无须付利息,等于白用公家的钱,缺点是公款只能短期调动,如果不能好好利用,就是白给公家干活。有投资门路的钱庄,代理公库是个好路子,就算白当差,能够代理公库,在客户心里的信用等级也能暴涨。总之,好处是大大的。

陈安泰见他问起,便把开封府数得着的钱庄数了一遍,他记忆力惊人,八家大钱庄,十几家小钱铺,开在哪里,资本多少都记得不差。庭霜也不得不佩服。在他认识的人里,也只有琴书能跟他相比。

“陈兄好记性,不愧是家里开过钱庄的,真是厉害。不知陈兄觉得哪家钱庄更可靠些?”庭霜又摆出一副求教的样子。

陈安泰犹豫了一下,利益当前,他还是忍耐不住诱惑,说:“永盛不错,资本大,信誉也好,还有义源也不错,是好几十年的老店了。”

“就依陈兄说的,由永盛代理平南军粮台的公库,一应公款往来都由其办理如何?”庭霜很纯良地望着他,征求意见。

陈安泰心里怦怦跳,这样一张大馅饼就放在了面前,不由得人不动心,庭霜见他犹疑,又说:“本官打算先在开封府设卡抽厘,还请陈大人配合。”

陈安泰见他有求与己,想他是为了得到地方配合能完成差事,才主动示好,稍放了心,当即把永盛代理粮台公库的事敲定下来,宾主尽欢而散。

回到下处,平安不理解问:“陈家几年前毁了咱家生意,大少爷还与他和好?”

庭霜觉得好笑:“难道我气势汹汹提把菜刀过去就顶事?那他不是早有防备?”

平安有点明白了,可是转眼又不理解了,庭霜命他收购永盛开出的银票,平安看出来他要对付陈安泰,只是不明白这样做是怎么回事,奉行不理解也要支持的原则,领命下去办事,摩拳擦掌准备和陈家大战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更的好累哦,下章,小霜斗垮仇人,冒险去找小宝先前有读者问北方能不能产水稻,水稻是好东东,除了南北极,哪都能生长,北方寒冷地区产的水稻质量最好,为啥天冷的地方粮食水果长的好,原因大家都知道不用说了。比如北京御田米,天津小站米,东北大米,河南原阳米,都是全国有名的好米,味道贼香。没吃过的亲一定要找机会尝尝。比泰国香米还好吃哦。

身陷绝境

庭霜筹到第一笔粮食和款子兴冲冲亲自解运到平南军,准备见到宝琪好好掐他的脖子,不许他放纵手下官兵抢掠j那啥,到了军营却只见到耿相华,原来宝琪这家伙声称去湖南打吴王,却半道秘密拐去陕西打王辅臣了,只命副将立着主将的旗帜南行,自己带了一支轻骑突袭王辅臣的兵营。庭霜万分失望,骂这臭小子不地道,明打湖北暗打陕西这么机密的事居然瞒着他,等见着他,一定揍得他满头包。

更多的是担心,听说王辅臣这家伙也是久经沙战的家伙,不知道宝琪杠上他能讨到便宜不,为了行军迅速,这厮居然没带大炮。焦虑不安中等到捷报,宝琪偷袭成功,已经大获全胜,歼灭了王军的主力。庭霜又喜又忧,喜的是宝琪继续建功解除了后方之患,忧的是下一步对抗是更难对付的吴军,忍不住又埋怨皇帝,干嘛把这难啃的硬骨头让宝琪去啃。

大战过后要料理伤亡,需要大量的药品,长平那边的庭秋和黄药师带着伙计连夜赶制,救命防病治伤的药保质保量的供应到军营,药瓶上还印着敬德堂的字号,士兵们用了药后觉得药效很好,自然记下了孟家的牌子。

宝琪又开始了对陕西全境的肃清,严厉镇压暗通叛军官员和商人。庭霜去了封信劝他,劝他不要扩大打击面,最主要的敌人吴王还在,那些墙头草们没必要严打,否则把他们逼急了彻底倒向叛军那边就不好了。

宝琪看了信直笑,问庭芝:“你知道‘广泛统一战线’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庭芝抹汗,“大哥的怪词很多,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领会精神。”

宝琪扬扬手里的信:“其实就是为免引发变乱,不宜诛连太甚,首恶必究胁从不问。但是你大哥说了一堆新词,什么团结可团结的,争取中间派,打击顽固派,最大限度孤立对方,壮大自己的力量。真好笑,但是很有用。”

“是啊。”庭芝也赞同,“历朝对叛逆无不是诛九族,镇压太过反而逼得人挺而走险。”

虽然庭霜用的词太过新潮太过古怪,但是宝琪还是领会了精神,只镇压了少数王辅臣的顽固党羽和部分激起民怨的j商,其他的和叛军来往提供军需的商人都从宽处置罚款了事,捞了一大笔钱还拉拢一大批富商协助军饷。

在开封,庭霜一边坐镇粮台,一边关注着陈家的动作,果然公款存入后,永盛钱庄投资在山西几处煤窑挖矿,却出现矿难,投资失败本钱难回。庭霜知道后立即下了命令要求即刻提出八万两银子急用,这下永盛钱庄慌了手脚,掌柜是陈安泰的表弟孙兴,急忙找陈安泰想办法求庭霜宽限时日。

陈安泰为人精明,至此也怀疑庭霜是有意下套,也知道他不可能放永盛一马,于是去找以前和孟家相熟的老朋友冯老爷求情。

庭霜做为难状,好一会儿,才答应先提五万,并严厉威胁:“吞没公款其罪不小,误了军需更是要抄家封门的。”

孙兴吓得屁滚尿流,回去赶紧筹钱,可是五万银子短时间根本凑不出来,遇上紧急情况,也只能请钱业公会出面,向同行求救调头寸,可是同行援手,也是救急不救穷,永盛的财务状况已经败坏,要救如井里救人,不好下手。这个时候,庭霜指使人用事先买下的永盛钱庄的银票提现银。

永盛做生意不地道,按说钱庄做生意应该发多少银票就存贮多少现银,而他却发了几万银子的空票,庭霜只用三万银票提取登时就要了它好看。

没有现银子可提,庭霜的手下闹起来,威胁说要上衙门报官,永盛的资本是陈安泰的,倒不怕告,可是这名声一出去,客户们恐惶,纷纷提现,再加上庭霜逼着立提五万银子公款,同行们看到永盛开了这么多空票,救也救不出来,索性不管,于是永盛很快在挤兑的风潮下倒闭,庭霜还以吞没公款的名义查封其所有产业,包括房子土地,再拿宝琪预先签过名的奏折参劾陈安泰吞没公款。

朝廷上看见是前方的统兵大员在前线上奏,自然不便驳斥,将陈安泰撤职,命令其迅速补上所欠公款。

陈安泰看着庭霜一副子壮志得踌的样子,心里彻底明白这是他下的一个局,设套把永盛引进坑里再下手整垮,现在的他已经不象三年前的懵懂少年,浑身上下都充溢着一种自信沉稳的气度,而这些,都来自于实力的强大和心智的成熟。

“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孟兄已非吴下阿蒙,以后青云直上指日可待啊。”陈安泰微微冷笑。

庭霜也回以微笑:“陈兄过奖,却不知道陈兄以后是否也能重整旗鼓继续青云直上?不过,这不是小弟该管的事,还请陈兄尽快补齐公款,免得小弟差使难做。”

“孟兄手段高明狠毒,杀人于无形,小弟佩服。”

“小弟的手段哪里比得上陈兄,是永盛自身有问题,眼光不准投资失误,又开了几万银子的空票。十年前四大恒联手挤兑义源,结果人家做生意地道,从未开空票,被挤兑仍然屹立不倒,反而声誉更好。永盛如果象义源那些遵守营业规则,它自然立于不败之地,怎么会倒?陈兄把这功劳算在小弟头上,实在是过誉了。”庭霜很诚恳地指出陈家失败的根源。

陈安泰也是做事爽利的光棍,该自己承担的事不会混赖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这次永盛关门,说到底还是经营不善,庭霜只是推了一把而已。

“不过,小弟要提醒孟兄,得意不可忘形,免得高兴过头眼皮朝天栽了跟头。”陈安泰笑得诚恳。

“陈兄好意,小弟谨记,倒是陈兄要好好吃饭休息,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庭霜笑得更诚恳。

两人兄弟相称,亲热的就象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不知道的人哪里想得到这两人是誓不两立的仇人。

只是庭霜笑中带着得意,陈安泰笑中带阴狠,就这么就样认输可不是他的作风。

宝琪整肃了陕西全境,这才放心南下对阵吴军。可是吴王是打江山的功臣,老j巨猾又深谙战事,绝不是好大喜功的高成和刚愎自用的王辅臣可比。他先佯败退走,把宝琪诱入口袋,等平南军占据了宜城,再派人四面合围包抄。

宝琪退守到襄阳,急命人火速求援,偏偏靖寇军在闽浙战场和闽王的军队胶着,只派人说要宝琪坚守两个月等到歼灭闽王的军队,就会驰援。

宝琪接到信件气得摔在地上,大骂:“等他灭了闽军再来驰援,我们早饿死了。”

庭芝劝他说:“将军息怒,如果顺承王真的派军来援,等于敞开了门户放闽王的军队趁虚而入进浙江,到时江浙落入敌手,局势更坏。”

耿相华也明白了:“这么说我们等顺承王灭了闽王才有可能有援兵了?”

宝琪生完气也看清了眼前严峻的局势,顺承王的靖寇军被闽王鲁王的军队牵制在江浙战场,这个地盘是万万不能丢的,等他消灭了闽军再回头驰援自己,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只得想法子坚守,再看襄阳城池坚固,只要粮草充足还是可以守一阵子的。

宝琪立即手书信件,附两万两银票,命人急送庭霜,要他想法子筹集一万石粮,无论如何尽快运抵襄阳。

庭霜收到手书神情严峻,以往宝琪与他来往文件只是签个名,这一次除了签名还用上了大将军印,还用了“无论如何”四个字,可见事态紧急,再看襄阳已经被敌军包围,运粮过去是千难万险,可是再难也要想法筹到。

庭霜立即命手下分头筹粮,强行搜刮了开封及附近地方所有粮店,筹了过半就急命装车启运,又交待琴书继续筹剩下的粮食。

“万一我回不来,这里就交给你了。”庭霜郑重向琴书交待事情,他也知道突破敌军的包围线把粮运到是极困难极危险的事。

琴书抹把眼睛,压住担忧和悲伤,表示一定把剩下的事办好。

庭霜带了直属自己的民兵押粮,还有镇守开封的一部分兵马,押着粮车用最快速度到达襄阳附近地区。

宝琪派出来的探马看到粮队急忙上前接引。

庭霜赶紧问襄阳的情况。探子说,双方经过几次交战,平南军的箭矢用尽就用石块木料扔下去阻挡攻城的敌人,石块用完就拆民房,将砖木什么的统统往城下扔,城头都是满满的鲜血和脑浆。

宝琪苦苦支撑等待援兵,眼里流的都是血。

那探子口才极好,一番描述惊心动魄,再现当时惨绝人寰的攻防战。

庭霜听了万分悲痛,心急如焚,再问援兵情况更不乐观,顺承王的靖寇军在闽浙战场被敌军牵制住,为了立保江浙不失不能马上发兵驰援,总之一句话,等援兵很难,援兵不到只能靠城池坚守,要坚守必须得有粮草,否则不战自乱。

庭霜跟着探子登上旁边的山头用望远镜一望,只见黑色旌旗林立,襄阳被围的水泄不通,看来吴王是势在必得,非得拿下襄阳不可了,庭霜在小说里看到,襄阳是北上南下的门户,位置急重要,是兵家必争之地,再看密密麻麻的敌人兵营和连绵不断章法有度的兵营,除非有十万大军驰援才能打破一个突破口,否则突围也是很难的。

庭霜查看地形再看双方兵营,再搜刮所有脑细胸,把所有军事电影和论坛书籍看过的东西过一遍,也没找到能突破包围的法子。

李东升看他又愁又急,安慰道:“别急,小宝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偏那探子脑筋太直,说:“带兵将官守土有责,当与城共存亡,以死报君恩。”

李东升和平安狠瞪这个没眼色的探子一眼。

“他与城共存亡,我就与他共存亡,没什么大不了。”庭霜下了决定,也不急了,开始想法子,问探子:“附近可以村庄或是山头可以存放粮草?”

“西边有一座牛首山,还算险要,可以暂避。”探子指着襄阳城附近的一座山头。

庭霜带人押着粮车上牛首山,经过山下一处村庄,只见村子荒凉,一片萧索不见炊烟,连人气都没有,只有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靠在破土墙上晒太阳打盹。

庭霜过去询问:“这位老丈,可知这村子里可有人家能给我们烧锅热水热饭?”

老头抬了一下眼皮,说:“吴军一来,把所有粮食都抢走了,现在村里只靠树根草皮过活,连锅都被征去打造兵器了。”

“连锅都没有。”庭霜沮丧,再看村里人陆陆续续从屋里探出头来,一脸菜色眼里都是恐惧和戒备,几个小孩子胳膊腿都瘦得跟麻杆似的。

庭霜心生怜悯,道:“我这里有粮食,给你们几十石暂渡难关。”

那老头一听,几乎不敢相信,待看到庭霜领人从粮车卸下袋袋粮食,感动得老泪横流,领着全村老幼磕头道谢。

庭霜赶紧扶住:“老丈请不要这样,折死我了。在下有事相求。”

这个村叫吕家村,那老者是村里的里正,姓吕,是种地打猎的好手,庭霜有求于他,就是想求他带路,把粮食藏在牛首山一处可靠的地方。

“老丈可知有没有秘密小道可到襄阳城内?”庭霜万分期盼地看他。

吕老头干脆地答:“没有。”

庭霜万分失望,只好另想法子,在牛首山藏好粮食,再带一帮人以吕家村为根据地重施旧技,就是挖地道,希望能通过地道打通一条通襄阳的路。

吕家村的村民不明白这些人做什么,也帮着他们打掩护,运土挖地什么的。

庭霜督促着手下连夜开挖,眼看挖了三天,快挖到敌营下面,只要挖到城里,就可以打通粮道了。

不料挖到第四天,居然被敌人发现,敌军为防城里用地道偷袭,也严密监视地下的情况,所以很快发现有人开挖地道,用开水浇灌,又派了一队人马杀来。

庭霜赶紧领着人逃回山里,藏到山洞中。到这一地步,庭霜想哭都哭不出来,所有的路子都成了绝路,难道这就是他和宝琪的葬身之地?

大不了,和他死在一起好了。

“围攻襄阳的兵马中有哪部分弱一些?”庭霜问探子。

“都是吴军的精锐,还有鲁王的部队,是由鲁王的次子鲁文杰率领,两家合兵攻打襄阳。”

“就这样吧。”庭霜下了决定,趁夜偷入城内,看看城里还有什么可利用的资源,能不能发动群众啥的。

平安听了他的决定坚决反对:“现在这种情况是绝境,宝将军手里有几万人马被困城内,现在他只能苦苦待援,你跟着进去也起不到啥用,这不是白送死吗?”

“大不了我和他死一起。”庭霜已经看破,不惧生死了。

“可是……大少爷……”平安快急死。

“带兵将官战死沙场,我这运粮的也免不了责任,到时候落个军需不供导致大军固守失败的罪名,还不如死了。”

庭霜主意已定,命平安和李东升好生看守粮食,如果三天内他回不来,就把粮运回去,接济其它军营。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少爷自蹈死地,”平安哭得眼泪哗哗,如生离死别。

“乌鸦嘴,你好好祈祷,说不定我不会死。”

平安听了真的立马跪地叩拜上天,庭霜哭笑不得,摸摸他的头,道:“回去后给二少爷说让他拨给你三十亩地,一百两银子,你自己讨个媳妇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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