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我跟唐曦然之间的事跟这场谈判完全就是风牛马不相及。不过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零号在听到唐曦然这三个字后，隐藏在阴影里的身影陡然逼近，不多时，一只苍白的手突然扣向了我的肩膀。
要不是我把警惕提到了十二分，堪堪躲过去，恐怕现在已经被她抓住了。
尽管扑了个空，但零号的声音也不复先前平淡，她看着我，沉默了许久，继而道：“曦然，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看了眼练霓裳，后者对我点了点头。
我顿了顿，旋即把我遇到她直到沦落在水晶岛中间的事全部跟她说了。
零号听后幽幽一叹：“何必，何苦。”
我凑在练霓裳身边，低声道：“霓裳姐，她是谁？怎么会认识唐曦然？”
练霓裳道：“她叫零号，真名不详。十年前在北太平洋某座岛上失踪，消失前，她是天榜第二的杀手。”
“另外。”她补充道：“零号是唐曦然的妈妈。”
听到她最后这句话，我瞪大眼睛，脑海里轰然作响。
卧槽？唐曦然的妈妈？
零号的声音虽然嘶哑，但丝毫不显老态，我以为她不过才二三十岁，还很年轻的样子，但......
我的大脑十分混乱，不多时，只听零号道：“你害我女儿所托非人，按道理来说，我现在应该脱离控制，把你虐杀才对。”
我一听冷汗就潺潺而下，不愧是唐曦然的母亲，果然也是一位极其生猛的人物。
“......不过。”锁链响动，不一会儿，缠绕在牢房上的大锁应声而断，一道曼妙的身影从里面走出，她抓起桌上的囚服披在身上，将几根黏连在脸上的发丝梳拢至脑后，走到了我的身前。
这是一个身材欣长的女人，她有着跟唐曦然一样绝美的容颜，让我无比震惊的是，零号外表看上去十分年轻，完全不像是上了年纪的样子。
她眼中挂着漠然的神色，似乎对于一切都不在意。只是看着我，淡淡的看着我。
我被她的视线盯的汗如雨下，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零号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我们母女一样，虽然身手了得，但是挑男人的品味都是那么的糟糕。”
练霓裳笑道：“您在这里待的有些久，不知道也是应该的。叶欢在上面可是风头正盛，绝对配得上您的女儿。”
“哦？”听到这句话，零号平淡的脸上泛起一丝涟漪，她问向我：“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眼睛盯着脚尖，额头不自觉的沁出了汗水。
除了紧张外，还有一丝尴尬，只因为这位长辈实在是太过奔放。她自牢房出来后身上就不着寸缕，赤身走出来后，仅仅只是披上了件不太合身的外套，如今春光乍泄，我光是应付心理上的躁动都有些力不从心了，哪里还有闲工夫去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