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暗暗不爽,一是此人背信弃义,重色轻友。二是老是在吴若面前献殷勤,而吴若也对他笑眯眯,有时还有说有笑,看得不是滋味。明明是他认识的早,凭什么吴若对他们两个人态度就不同。
为了留住吴若,孟江离决定在蒙月楼大摆宴席好好招待美人儿,也为了争取留个好印象。
“美人儿……”孟江离刚开口,元城不满马屁行径,微微不悦道:“美人什么,她有名字,不是早和你说了吗。”
“哦,对对,吴若,瞧瞧我这记性。”一双桃花眼里尽是她。
吴若反正闲也是闲着,喝着酒听着曲儿,倒也快活。时不时和这只小猫咪说说话,也是有趣。
孟江离给她倒上一杯,贴心道:“这冷梅酒烈,但回味无穷,喝多了伤胃,美人儿……”
话还没说完,元城再次更正“是吴若!”
“好好,吴若。”孟江离将一些好菜往她面前移了移。原本要夹菜的元城眼看着红烧肉被移走,筷子在空气尴尬了一瞬。
吴若漫不经心笑笑,殷红的指甲挑了挑鬓发,冷艳眸子显露淡淡笑意,挑眉一撇闷闷吃饭的元城,随意道:“我可是耍招哄了晋王,你对我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元城。”
他抬眼对上吴若的眼睛,根据对她的熟悉,这次只是随意聊聊天,便也放松道:“魔尊手段,早已领教,心有数,无话可说。”
她听了只淡淡一笑,知晓他还耿耿于怀往事,再也不理会,和孟江离碰碰杯一饮而尽。
元城心有件事在肚子里是绕了又绕,终道:“那三个小娃娃是怎么变成鬼模样,真是可怜。”
孟江离听此也停下举杯,附和道:“没错,关键是作为父亲的,还知道真相却没有处置罪犯,这才是最让人心寒的。”
对于见过大风大浪的吴若来说,此事只是一粒灰尘粘了衣裙罢了,拂去便是。
她的手指拨弄盘碟的水果,顺口道:“人性本如此,自身利益为重。”
孟江离好奇心被勾起,忙道:“只不过那颗头颅到底是谁的啊,吓得我再也不敢看冬瓜西瓜,刚才在路上吹过来一灯笼,我这心里还直打鼓呢。”说完,拍了拍胸脯,一脸紧张。
元城道:“没多大本事就不要强出头,看你手的金符咒与众不同,敢问你的先生是?”
孟江离这时含糊其辞,简简单单两句:“我随便和江湖人士学的,上不了厅堂。承让承让。”说完厚颜无耻抱拳以作谦虚。
说到金符咒,吴若脑海闪过一些零碎片段,细细思索却抓不住,她问:“你这金符咒,倒不像平凡江湖术士所有。”视线在他身上一落,道:“拿出来再给我看看。”
“美人儿感兴趣么,好好。”脸上立刻现出个笑脸,在袖口掏来掏去半晌反应到,符咒刚刚用完了。只好说下次再亲自送给她看看。
既然如此但也作罢,三人边吃边聊,临告别时,孟江离还欲送她回去,被元城一把揪住后领拖回了客栈。
此刻,灵魂当铺屏风后。
吴若施施然地从袖口内取出只白瓶,按照契约,三个小娃娃要让他们投胎,入不入帝皇家还得和阴司好好说说。至于江浅浅和郦妧自然得锁在结界里,以待时日。最后剩下的晋王,她沉思了起来。
晋王这枚魂魄很特别,是她找了几百年的第二缕,用的瓶子也和其他的不一样,颜色淡红,上面只有两道符,这是用她的血镇压上去的。
想来也是可笑,赵荃祯这个人表面是大义凛然,一身正派,世人都赞玉树临风玉人也,可实际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