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啊,您为我等能做出如此壮举,我等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您要是不嫌弃,我们这些人的命就全都是你的啦!
不过这些话秦有朝是没听到的。
毕竟她还有一群素质很高的姑娘们。
所以呢,这边秦有朝就在忙着一件事——搬家。
宋培想吧,任务要做,但是她也要活的。
暂时还是能躲一阵躲一阵好了,心脏抽着疼的那种感觉,是真不想再来一回的。
宫里收拾出来的东西,麻溜的全送去了公主府。
府上一应俱全,就等着秦有朝入住呢。
她这里的动作,秦安牧那儿是知道的,就连搬了几把凳子都门儿清。
秦安牧心里有点堵得慌,不知道为什么。
当她看见秦有朝来辞行的时候,这种堵的感觉上升到了极点。
“姑姑怎么想搬去宫外了?难道是宫里不好吗?”
宋培想说,当然不好,连个温泉都泡不到。
但是呢碍于一靠近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疼,虽然不比之前那么厉害,却还是疼的,她决定离秦安牧
远一点,话能少说就少说两句。
“很好。”
“那为什么要搬出去?”
秦有朝垂着头,避开秦安牧的视线,声音淡漠,“所有的都是皇上的。”
秦安牧闻言默然,不说话了。
姑侄俩在又一次的沉默里结束了谈话。
秦有朝就是来通知秦安牧的,告诉她自己要出去住。
并不需要秦安牧替她做什么决定。
就是交回去了|兵|权和|政|权,她还是秦有朝,长公主,一样的身份崇高。
秦有朝走了,回去公主府,没呆两天,又跑了。
这次跑得更远了点,不过还在京都范围内。
她跑去靠着道观修身养性去了。
秦安牧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知之甚详,只是暂时腾不出来空去找人。
“她在那里做什么?”
苏伦跪在殿下,回答详尽。
种个花啊养个草啊什么的说就说了,但是连她和隔壁的几个女冠“辩论”这种事都告诉秦安牧,秦有朝心里就不痛快了。
她一不痛快,隔壁的女冠们就更不痛快了。
守门的小道童说:不好啦,隔壁的长公主又来啦!
秦有朝甩个眼色给她带出来的姑娘,姑娘很懂她,立刻上前说:“我家长公主能来你这观里是你
观里的荣幸,怎么是不好了?!”
姑娘们柳眉倒竖,纤腰一掐,很有点架势。
不愧是宫里混出来的,小道童等级太低,败下阵来。
片刻之后。
观里静室内,秦有朝心满意足地捧着茶杯喝茶。
和她对坐的两位女冠面无表情地烫着茶。
没办法,自从他们观里多了这个邻居出来,他们就多了一个值班表。
每天轮着人来陪这个邻居。
好累。
喝完茶,宋培开始和她们谈论点高深的东西。
比如,如何在吵架中占领有利地位;比如,如何在吵架时占得先机。
女冠说,不吵就是了。
秦有朝摇头,那不行,吵架是一项生存的必备技能,得学。
最后秦有朝给出建议,让她俩和她带来的姑娘们吵一架,她在旁观摩。
女冠们没话说,她们只是念念经偶尔论论道,到底这位长公主是哪里觉得她们会吵架的啊?
没办法,长公主就是长公主嘛。
长公主说表演吵架,那就得表演,还得像真的一样。
秦有朝带来的姑娘们很是歉意地看着两位女冠,不好意思啊,主子要看,咱们也没别的办法,就互相体谅体谅吧。
女冠们冷哼,不情不愿地开吵。
要不是主持说长公主给的赞助多,他们是绝对不会屈从的。
到底不能一步登仙嘛,所以还是要过日子的,但凡过日子就肯定是离不开那点点意思的嘛。
而且这位长公主除了让他们切磋切磋“论道”的功夫,也不算很过分啦,挺好。
这一论就从早上论到天黑,还没分出个高下来。
姑娘和坤道们不服气,决定挑灯夜战。
宋培吃了一个冷馒头,不想跟她们玩了,好没意思啊,说好吵架的,怎么就不能低级一点,贴地气一点哦?
动不动就引经据典,再来个道祖有言的,她听不明白啊。
实话实说,她所有功课里数学最好,英语次之,语文最差。
没别的原因,真的是理解力不在点上。
反正挨得近,宋培就自己趁着月色摸回去了。
她一推开门,以为自己走错了。
屋里亮堂堂的,桌上摆着还冒热气的饭菜。
刚要走,从内里出来的秦安牧就叫住了她,“姑姑回来了?”
宋培戳系统,“系统系统,什么情况啊?”
系统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完成任务有望的情况。”
哦。
宋培走进去,带上门。
冬天最冷的时候过去了,但还没到春天,很冷的。
秦安牧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姑姑坐呀。”
宋培摸不准她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坐下了,毕竟站着累。
等她坐好,秦安牧又递了双筷子过去,殷勤的有点不像她,“姑姑尝尝,我知道你一天都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