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刀锋,觉得太锋利了,干脆轰出一拳,把旁边风化的岩石整个打碎。
“你,你要做什么?”维卡斯挣扎了起来。
方纵猛然跺下去一脚,把脚下的水波炸了出去,摁住维卡斯的脑袋,直接摁进底下湿润的泥地里。
他捡起一块薄一点的岩石碎片,对准维卡斯的耳朵,就是这么一割。
没错,是割,不是切!
来回割,用带着一丁点锋利,但是还比不上普通菜刀的岩石碎片,慢慢的割。
“痛,痛啊!大人饶命!”维卡斯凄厉的呼喊起来。
这种普通的石头不带着方纵的能量,根本对他造不成伤害,就算被切零碎了,他也能恢复过来,最多损失一点鬼气罢了。
但是疼啊!
就算是鬼物,被切零碎了也疼啊!
“知道凌迟吗?”方纵一边割,一边轻声问道,但是他不等维卡斯回话,他也不想听。
只是一边割着,一边面无表情的道:“在我们东国,凌迟是死刑中最重的刑罚之一,把犯人身上的肉一刀一刀零碎的切下来,所以它有一个通俗的叫法叫“千刀万剐”。人们常说的“挨千刀”的,也是指的凌迟。”
“不,不要!饶了我!我唯您马首是瞻!我就是您的小鬼!”
“传言凌迟有一个数量,就是三万六千刀,但是自古以来,从没有人能挨过三千六百刀的,最厉害的是大宦官刘瑾,被剐了三千四百五十七刀,头一天剐了三百五十七刀刀,后来多些,一共剐了3天。”
“不!我是术级七段的鬼物!我有用!”
“当然了,你是鬼物,你能扛,死不了,所以我也不着急,咱们慢慢来。”
维卡斯不停的求饶,方纵懒得搭理,自顾自的给解释了一遍,还是慢慢的下刀。
因为石片不够锋利的关系,他割起来很慢,有时候割得不对称了,就摁上去,重新再割一次。
从上午割到中午,一共割了两千多刀,等到日上三竿,就给希玛打了个电话,让希玛送点吃的来。
他把石头刀片扔给苏尔碧,耸耸肩膀,意思很简单:“你来?”
苏尔碧咬牙切齿,下手比他还狠。
“还没送来饭菜啊?本喵饿死了呀!”虎霸天在旁边嘟囔着。
方纵笑道:“咱们都追了两个多小时,希玛起码得下午四点多才能送来饭菜呢,唔,我也饿了,看着这家伙被凌迟,听着这家伙惨叫,我怎么超有食欲呢?”
“你是有杀欲吧?”
小黄猫直接堵回去:“你就是大男子主义外加大民族主义的铲屎官,别踹我,我叫的是铲屎官不是铲屎君,你当官了应该高兴呀。刚才说什么来着,十八个东国少女和两个东国女性灵鬼?别说一共有二十个,就算只有一个,你也会把东国和印度两边的鬼物全玩死个遍!
为啥啊?记得杀婴的那一次,你一点都不怜悯那些死掉和重创的姑娘呢。”
“因为所以,必须踹你!”
方纵一脚把小黄猫踢上了天。
为什么?需要问为什么吗?
小家大国,就好像一家子人,家里的闺女家里打,吊起来打都没关系。
但是我家里的人,外人敢动一根手指头,老子就绝不算完!
方纵推开苏尔碧,一点也不客气的抢过石头刀片,继续割!
下午四点五十八分,希玛和鲁绮卡赶来了,带了一些小巧的食物,因为小村庄里没有饭店的关系,是希玛亲手做的,食物不多,但是精细。
看见满地的鬼血鬼肉,希玛吓得钻进了鲁绮卡的怀里。
又忍不住的看苏尔碧,虎霸天已经说了,这就是她的老祖母,而此时,她也相信了亡故父亲说的话——
老祖母年轻的时候,真的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子……
“六十年前的初恋,人心里的执念,”方纵一边割肉,一边说着话:“虽然不知道东国那边的鬼物是怎么搞出来这种事情的,但大致也是利用人心了。有趣,鬼物比人还懂得利用人心,一个个的活人,都没有死掉的人更加机灵。”
苏尔碧闻言,苦涩的笑了笑。
她伸手招呼希玛:“希玛,我的好希玛,我对不起你和索菲亚。”
亲情濡慕,方纵冷眼旁观。
真正的维卡斯已经消亡,他不用再管苏尔碧,也懒得再搭理这位老祖母了。
手上猛然用力,把维卡斯扯成两半,在维卡斯痛苦的尖叫声中,又把鬼躯给摁了回去。
“好了,我也没工夫一直整你。”
方纵拽起来维卡斯,在维卡斯大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很快活的笑了起来。
看维卡斯,好像在看一条鱼。
煮熟的,喷香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