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又加紧了脚步,向着后山跑去,终于满头大汗的姥爷找到了那颗歪脖子的大柳树,树根下面盘出来一个刚刚好的窝,被雪和草遮着,很隐蔽
姥爷从里面找出来两个幼小的狐狸,还不过两个拳头大小,小脑袋一拱一拱的,还没有睁开眼睛,相互依偎取暖,还不知到他们的妈妈已经要死了。
或许是回光返照吧,母狐狸睁开了眼睛,舔了舔小狐狸的绒毛,仿佛是在安慰,又或是告别,小狐狸使劲的向母亲靠着,含着母亲的乳头,却赶不上流逝的生命。也再也没有一滴奶了。
后来,姥爷没有在提起过他上山都遇见了什么,枪也不见了,只是将小狐狸带回了家,直到姥爷去世的那天,他和我说他这辈子都没忘了母狐狸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他,那眼神中有着感激,有着,眷恋,还有那深深的托付,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不甘,姥爷把枪和母狐狸一起埋在了树下,这辈子也在没有打过猎,偶尔倒是会上上山,只是没人知道他去干嘛了。
那天,姥爷,是在天黑才到家的,姥姥一脸担心的问到“怎么了?这么晚才回来?”,姥爷什么都没有说,他敞开怀抱,两个白色的小东西,正安静的睡在怀里。依偎在胸口最温暖的地方。
这两个小家伙,天生的挑剔,也不适应,什么都不吃,羊奶不喝,牛奶也不喝,姥爷想了不到办法了,嘴角起了一大圈泡。却只能看着两个小家伙一点点的瘦下去,却无能为力。
抱回来的第3天早上,那个大的死了,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硬了,姥爷将它卖在了树林里眼泪滴在土上就像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埋在这里希望它或许可以在地府找到它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