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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这等睚眦必报的人物,向来是不肯忍气吞声地把苦头往肚子里咽的。
他胆子大,心肠也狠,爬秦统的床尚且不肯白给操,一定要讨到好处才会收起利爪,温温顺顺地张开腿伺候,不然就得防备这只恶犬露出獠牙反咬一口,遑论肚皮里被操得揣了个小王八蛋。
前者还勉强能算是桩各取所需的公道生意。春帮在掌了枪杆的军阀眼里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周养素狗仗人势,做了要员名流的宾客,理该给秦统操上几顿充作答谢,让他尽兴地用一用花样。
但后者却不是能一分一厘计算清楚的,小周爷虽然狠心摘了自己的子宫,细狼却是他亲手从瘦瘦小小养成健康有力,满地乱爬的模样,秦统只出了根鸡巴,就想白得一个崽子,实在是白日做梦。
只是秦大帅是个传统的体面人,肯花时间在他肚皮上,让周养素这种不男不女的怪物的生下他的孩子,在他眼里大约就是莫大的恩宠。如果再亲手抱一抱,随意地展露出一点喜欢,周养素就应该感激涕零,自己贴上来求他。
奈何小周爷是读过书留过洋见过世面的,对他这古板守旧的一套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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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要守信誉,周养素当初与秦统立了约定,要细狼为他养老送终,将来是要践行承诺的,不过以秦统现在还能把他翻来覆去地操上几遍的精力,离老应该还有个三五十年。
因此周养素并不打算与秦统分享细狼,尤其在他发现两个人养崽观念不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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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统额头见汗,强忍疼痛去夺周养素手中的枪,咬牙稍说了两句软话:“你得了大总统授勋,就有名望在政府里物色职位,不是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
周养素笑了一下,还有点冒烟的枪在绕着食指打了个转,枪杆重重击中秦统手腕,抬手往他肩头的枪伤上一按,柔声说:“大帅这句讲得好听,不如再说两句甜甜嘴?”
秦统被他骑在身下,手臂被疼痛折磨得没了力气,挣脱不开,只能看着小周爷居高临下地凝视他片刻,当场翻了脸。
周养素用沾血的枪口点了点秦统的心脏,冷笑道:“秦大帅嘴里拿我当个人物,上了床想操就操,想尿就尿,倒是好大的威风。”
他不等秦统缓过劲儿来,一枪托把他打晕,叫了车亲手把他送回大帅府,又回去把自己仔细拾掇一番,抱着细狼登上了前往太平城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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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素现在是个风云人物。
贩卖鸦片经营赌馆的确叫人厌恶,但国家贫弱,也确实需要几个不择手段,一心往上爬的恶人。只是沾手的活计既紧要又难,寻常能找到的恶棍混账只能看见眼前的蝇头小利,没有耐心和能力谋篇布局,因此前前后后筛选了三四年,也只得了几个不太满意的备选。
近年世界局势越发紧张,总统府已经准备从这些备选中咬牙选一个出来强行扶持,周养素正好在这个时间点委托卢佩思送来投名状,一举把自己放到了总统书桌上。
小周爷军校出身,是正经的大总统嫡系,再看他整治春帮的手段,称得上心狠手辣,毫无底线,但又恰好是个知道家国大义的,能力背景都出挑,因此总统府授勋时,特使就向他转达了大总统的邀请。
当时细狼还未出生,养素医院刚步入正轨,离不开周养素坐镇,他又想着在江盈城拿秦统和租界里的洋人练练手,拖了快一年才登上总统府的门。
周养素托孟子衷照顾细狼,拎着一个箱子登了总统府的门。
“这箱中是总统先生要的资料,”他笑吟吟地对检查的人说,“胶片底稿,还没曝光,检查的时候还请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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