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没好气的嗤笑一声,但好歹是把手放了下去。蹲在旁边看戏的诸葛青也掸掸衣服跟上,准备听听这个“热情好客”的马村长能给出什么解释。
“我很抱歉没能找到沈姑娘的具体下落。因为此前王道长遇了点麻烦,同为八奇技的传人,所以我的确派了些人手。”
“说来惭愧,沈姑娘着实不凡。我的人没有派上用场不提,连何时被摸清了底细也不清楚。要不是姑娘主动现身,恐怕到现在我还以为自己的动作足够隐蔽……”
马仙洪回想起沈勿言那日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赞叹道。
“哼~”
诸葛青嫌弃的瞥了一眼王也:“人家夸的是阿言,你嘚瑟个屁!”
媳妇被夸,自己倒先翘尾巴的王道长给诸葛青回了一个怜悯的小眼神。大度的原谅了这个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手下败将’。
“……那晚沈姑娘单独返程,行至半路都未曾有过变故。可就是过个天桥的功夫,再出来时车里已经没人了。除了一个对此前发生的事完全没有映像的司机,周围也没有任何痕迹……而那个断裂的银饰则是坠在据公路一公里外的荒地,如若不是我手下有一个会寻踪的奇人,我们也发现不了它。”
“除此之外……抱歉,我们找不到更多线索了。王道长……沈姑娘的身份我略有耳闻,如果是那一脉…姑娘的下落恐怕恕我等力有不逮。”
王也听完没有多少反应。不如说马仙洪所说的情况他早有准备。只是听完之后更加确定了而已。
柳老的那句“不可说,不可问”依旧回响在脑海里。也是近段时间让他焦头烂额的地方。这种没着没落的感觉别提有多磨人。
不是不想知道,也不是怕了谁。唯一让他却步的是沈勿言现在的处境。他不敢保证自己的胡乱插手会不会让她陷入更加被动的情况。这种可能性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赌不起。
王也忍不住伸手摩挲了一下眉心。那里的有一个平日里看不见的金色印记。但是王也却能感觉到从那里传来的温度——
忽隐忽现,平和而又绵长。就好像是沈勿言此时的呼吸。
自从知道魂契的用处之后,王也时常在无人时沉下心神触碰这种微妙的联系。虽然没什么依据,但是冥冥之中,王也莫名肯定沈勿言同样能感受到。所以他一遍又一遍的尝试,在心底轻轻的问:‘你在哪里……’
‘有没有受伤……’
‘小言子……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