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
榨干……
沈青浩默然,缓缓在心中扶额,在短短几秒中就接受自己已经被污染得近墨者黑了的事实。
他不干净了,他黄了。
梅筠枫显然是已经修炼到了脸皮的最高境界,依旧隔着纸巾将程庭萧的脸转了回来左看右看,看样子甚至感觉他想出一篇病理报告。
“哎呦,老程啊,你这种没有被爱情的苦滋润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有了对象,男人就不能再那么肆意妄为了。
我们这种成熟男人是一定要给足对象安全感的,是要自觉划清界限自缚双手的。”
“贞操是男人最好的彩礼,男男授受不亲,”梅筠枫语重心长,“尤其是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爱我,我和别人多说一句话他都要伤心好久的,还会背着我哭。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我现在这么娇弱,你也这么废柴,你这小身板挨得起他一脚吗?”
程庭萧:“?”
沈青浩:“。”
良久,程庭萧与沈青浩看似还在实则已经飞了一会儿的目光对上,缓缓开口:“你头上的帽子这么绿的吗?”
沈青浩:“……”
那天沈青浩被程庭萧说过ooc大户,万万没想到今天这回旋镖能转着圈地放大千倍地打回自己脑袋上。
要么咬着牙认下,承认自己爱得死去活来,在背后哭天抹泪,却还武力值爆表,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妒夫怨夫;要么为了脸面给自己扣上一顶绿帽子,好像倒也没什么脸面。
他在沉思自己是认下深闺怨夫还是绿帽子,程庭萧先凄惨地“嗷”了一声,所幸局长办公室的隔音罩相当隔音,至少保住了局长的脸面。
梅筠枫冷笑着收回魔爪,将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桶:“程局这么喜欢帽子,我倒是可以立刻送你一顶白的。”
程庭萧只感觉自己脸上那几道檩子仿佛沸腾一样灼烧了起来,简直像是要将他活活毁容一样。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从前在精英外勤干的时候都很少体会到这么痛彻心扉的痛感。
这重色轻友、没轻没重的超级大混账!
沈青浩却发现程局狼狈地在椅子上挺尸的时候,他脸上那几道看着只是皮肉伤的伤口忽而泛出了些许黑雾,而后迅速被一些白色的丝状网捕捉回去吞噬,周而复始。
“这是……毒?”
程庭萧刚从死去活来能直接挑战特能者酷刑的剧痛中缓过来些许,就听见沈青浩这个问题,愣了下,投出了有些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