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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前因后果
当空气重新流动时，谢云开口了。
“我是依山鬼将，十年前，我因为任务来到你身边，而后心动，那时我不敢相信，才短短数月，就被一个孩子所困扰。那时的你，眼里全是我，无时无刻不在看着我，你是那样地需要我，但是最后我却走了。”
“曾经你说过，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当时我心动了，但是我抑制住了自己的想法。我是鬼将，一生之中遇见的除了活人，还有死人，每天活在危险边缘，这样的我，只会给你带来危险。”
“你说你要嫁给我的时候，我抑制不住了，所以那时我使用了阴阳言灵。”
原笛想起当年的对话，仔细一想，谢云曾经如果使用过阴阳言灵，那应该是……
“云姐姐，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这种事，只有家人才可以办到，但是我并不是你的家人，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也总有一天要嫁人，会有新的家人陪你的，所以别怕好吗？”
“那，那我嫁给云姐姐……”
此时谢云看着原笛说道：“如果你成年之后还是这种想法，那你就可以嫁给我了。”
“当年，我是这样说的，那是阴阳言灵。”谢云起身，走近原笛，她低头靠近原笛，想吻住原笛。
原笛不由退后，直到身后碰到冰冷的墙。明显的触感让原笛冰凉从后背几乎顺时间就传到全身，如果没记错的话，她那时才十岁，或许是十一岁，谢云居然对她那样一个孩子起了心思。
谢云两手撑在原笛两边，静静地看着原笛，没有再对她做一些令人困扰的举动。
“当时的你还很小一个，我可以很轻易地把你抱在怀里，你对我的依赖以及对我展现出来的全身心的信任让我放不下你，最开始只是想保护你，你说想要嫁给我之前，我原本对你就只有怜惜之情，是你……”谢云看着原笛，目光很深，像是潭水一般，望不见底，她的嗓音有些低沉，仿佛是在对情人呢喃耳语，“是你自己闯进来的。”而后笑了一下，牵起原笛的手，拉着原笛走到床边，让她坐下，并温声说道：“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坐着休息会儿吧。”然后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下来，只不过比起原笛有些紧张的坐姿，她更放松。
原笛感觉身体有些僵硬，感情坑了她的是她自己啊。要是当时有大人在她身边陪着她，教育她，给她树立正确的道德观念，对她说两个女孩子不能结合，她也不会童言无忌说出想要嫁给谢云这种话了。
当时的原笛是留守儿童，没人教她这些，一般的儿童在学校有老师传授知识，回家之后有父母教生活常识等，而原笛比那些儿童的学习时间直接少了一半，她只能自己摸索，以至于在伦理这方面，原笛并不是那么在意，因为并没有人对她说：这是不可以的。
“我曾经面对那些人的时候，也对自己使用了阴阳言灵，苏影也知道，只不过，她应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那么说。”
原笛回过神，一脸疑惑：“哪些人？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那些人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拥有阴阳眼并拥有着和我一样的力量。我对他们说了……”谢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向了原笛，声音轻了许多，“我会娶原笛，如若不然，能力尽失。”
原笛问道：“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为什么你不娶我就会能力尽失？”
“因为我很强，对他们会是一个威胁。他们想靠你来束缚住我。”
原笛越听越迷糊了，她没搞懂这其间的关系。
“天祖传承不传给已经婚配的人，他们想让我结婚，但是我性情至冷，从没对谁动过心，于是他们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应该远离你。”
“待到你成年后，我会娶你，条件就是让他们不能动你，自此，天祖传承与我应该是绝缘，而你，在成年后原本应该是我的妻子……”谢云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睑半垂，让人看不懂她在想什么，“但是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原笛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第一次从谢云口中听到这些，如果不是这次被那个少年鬼将抓了的话，谢云会一辈子瞒着她的吧。
“我没有娶你，所以依照阴阳言灵，我的力量会慢慢失去，直至完全失去，或许到时我连阴阳眼也会没有，现在的我其实准确来说，并不是依山鬼将，因为我的灵牌不属于我了，灵牌是鬼将的象征。当然，没有婚配的我，也有了成为天祖传人的资格，但是现在天祖传人……”谢云抬眼看向原笛，缓缓吐出两个字，“是你。”
“我自出生之时，就有阴阳眼，所以，在一开始我生活的世界就与你们不同，我到现在的人生中，阴阳眼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不可缺少的。我知道普通人是怎样的，但是我却无法想象我失去阴阳眼后，我会是怎样的。”
如果说这些的不是谢云，又或者说现在倾听这些的是以前的原笛，或许原笛内心的波动不会很大，她会想：然后呢，关我什么事？
只不过没
', ' ')('有如果，现在的原笛内心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表情，她感到了愧疚，还有一部分受宠若惊，她在谢云的心中竟有如此分量。
在听到谢云说没对谁动过心时，原笛心底有一丝高兴，谢云自那时起就将她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竟然还一直视她为珍视之人。
原笛自认为没那么优秀，不值得别人这样对待她，而且……原笛想到苏影，心里顿时充满了矛盾。
谢云双手放在原笛的肩膀上，眼神里是原笛看不懂的情绪，她的声音有些暗沉，却又坚定：“我想和你结婚，一部分原因想夺回自己的力量，但是，主要是因为……我喜欢你。”
“阴阳言灵让我很痛苦，正是因为痛苦，我才更不想将你牵扯进来，但是自从你觉醒死灵之眼后，就一直与另一个世界有所牵涉，那时我就在想，就算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也无济于事了。”
“因为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在另一个世界成长了。”
“我爱着你，嫁给我好吗，原笛？”谢云缓缓靠近原笛，在两人还在对视之时，谢云的唇离原笛已经很近了，她们甚至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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