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鸿光站起来,挺直了腰板,一双黑眸中怒不可竭,“我是你老子,我为什么没有资格管你!”
易景忱看过来,眼神复杂孤冷,“你们有尽过做父母的责任吗?我承认小时候我是犯过错,可那时候我也是个孩子。你们把那个过错全部推我身上,把公司撒手不管,现在公司能有今天这个地步,多亏爷爷奶奶的教导,加上我的努力,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也别想分一杯羹,多一句嘴。”
今天,易景忱彻底被激怒,这才不管不顾,当着整个大家族,驳了他父亲的面。
“你这臭小子,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不就是少照顾你两天嘛,当初如果不是你,你弟弟怎么会落下病根……”易鸿光抬了手,一巴掌就要拍过去。
这个儿子,他自小就看不顺眼,抢了他公司不说,还想独吞,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吧。
他想打人,易景忱当然不会给他机会。
一来二去,眼见这父子俩要吵起来,易建文终于插手,杵着拐杖,在地上敲的咣当作响。
“再吵都给我滚出去,易家的家宴,可以貌合神离,却不能明面上吵架,以后谁再罔顾家规,都给我滚蛋!”
易景忱是二老亲手带大的,他们当然护着自己的亲孙子,易鸿光被骂了几句,气呼呼的坐着。
旁人也不敢再说话,连吃饭的声音都小了些。
其他人也不敢张口,这时候易景忱的大伯站起来了。
“爸,别生气了,大家都有难处,情有可原,今天我们只管开心,不提别的。”
易建文气呼呼的坐下,瞪了一眼二儿子,这才收回视线。
易鸿运跟着坐下,以后这事会翻过去,结果听到易景忱又一记暴击。
“我今天来,是想通知你们一下,明天我要和暖冬去领证。”
一席话落,满堂寂静。
其中,当属宋映雪,和段凝雪的脸色最为难看。
当初,是宋映雪死活要让自己孙子和池暖冬交往,现在他喜欢上了,自己却又不愿了。
段凝雪心里五味杂陈,不服气自己努力了那么久,为什么易景忱还是冷如石头。
众人当中,只有棠清敢开口辩驳,斥责易景忱,“景忱,你奶奶把你带这么大,你要孝顺,多听她的意见,婚事不是两个人的事,别一时冲动,酿成大祸。”
她心里是开心的,以前老太太看上池暖冬,她心里不愿,现在老太太不喜欢池暖冬,正中下怀。
在国外回过几年,手头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他们两口子正想插手公司,做个董事什么的。
易景忱那里肯定说不通,就只能从二老这里找找借口,棠清为了这事,天天往这里跑着巴结。
“这事我有分寸,你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景忱,你回来!”棠清大声喊道。
他中途离场,不想听到别人质疑池暖冬的声音。
这次,他易景忱娶谁不需要别人多管,娶的人怎么样也不需要他们来评判。
……
当天晚上,宋映雪让家里司机把池暖冬接回来,明天就是他们领证的日子,宋映雪有很多的话要交待。
为了让池暖冬融入大集体,还特意请了段凝雪来教她规矩。
池暖冬回到易家,看到老夫人面色不好,直接吃过药倒头就睡,不想和那些人假意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