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愿意帮你,而你也不会继续去做那样的事情。呵呵!我说的是对我们老板不利的事情啊。那样的话我不会告密的。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而且你还可能反诬我。你是我老板的女婿,他当然更信任你,我才没那么傻呢。”她笑着回答说。
“算了,我也不和你打哑谜了。我直接告诉你得了,让你自己决定是不是愿意帮我吧。其实呢,这件事情也不能说完全是对林老板不利,相反的,如果这件事情进一步得到验证了的话还会增强我和你们老板的感情。”接下来我说道。
“究竟什么事情啊?冯大哥,你是男人呢,怎么这样吞吞吐吐的啊?”她顿时不悦起来。
“我一直怀疑一件事情,我总觉得陈圆和施阿姨的母女相认有些偶然和蹊跷,上官,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太遇巧了吗?陈圆从小被她的父母遗弃,然后在孤儿院长大,大学毕业后到我们这里来找工作,目的是想找到她的亲生父母,而就在我与林老板认识后不久,施阿姨却在偶然中发现陈圆就是她的女儿。当然,证据就是陈圆一直挂在身上的那块玉。可是,这件事情太偶然了。以前我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因为我觉得认出了那块玉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可是最近陈圆出事情后我就开始疑惑起来,施阿姨的血型为什么与陈圆不匹配呢?当然,这在医学上可以解释,因为父母的一方可能与自己子女的血型不符合,而陈圆的亲生父亲目前又不知道是谁。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有些不大对劲,至于为什么不对劲我又说不出来。所以,我想悄悄地去对陈圆和施阿姨的DNA做一次比对,也就是亲子鉴定。但是我又想了,这件事情如果搞不好的话反而会对林总他们造成伤害,因为我想:万一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呢?所以我想请你帮帮忙,因为只有你才可以帮我悄悄拿到施阿姨的头发或者其它凡是有她细胞组织的东西。上官,你可以不答应我,但是我希望你替我保密。当然了,我也想过,如果林老板和施阿姨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无所谓,因为我的怀疑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而且现在陈圆已经这样了,我想搞清楚这件事情也是应该的吧?你说是吗上官?”于是我说道。这些话也是我在来的时候就大概想好了的。
她沉吟不语,我心里惴惴地看着她。许久后我听到她轻声地说道:“冯大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我心里大喜,“你答应了?”
她却在摇头,“冯大哥,我现在只能向你保证绝不去对林总和施姐说这件事情。至于这件事情我能不能帮你……冯大哥,你让我想想好吗?”
我一怔,随即叹息了一声,“好吧。上官,你答应我不告诉林总我就已经非常感谢你了。这件事情你不要为难,好吗?”
“其实有些事情为什么要搞那么清楚呢?现在你妻子找到了自己的母亲,施姐也认了她做自己的女儿。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妻子现在昏迷不醒需要长期治疗,今后还可能需要花费大量的费用。既然有这样一位有钱的妈妈在,你何必要去较真呢?”她说道。
我摇头,顿时有些激动起来,“有些事情必须得较真。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一根筋。因为我最反感别人欺骗我。还有就是,我很担心陈圆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如果施阿姨真的不是她的亲生母亲的话,我就应该去替她找到她真正的父母,或许那样她才有醒过来的可能。也许那也是她能够醒过来的唯一希望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不过我理解你的难处,可能我不该来找你,我让你为难了,对不起。”
说完后我随即站了起来。
她也站了起来,她没有来看我,低声地在对我说道:“冯大哥,对不起,你让我好好想想。行吗?对不起。”
我朝她点了点头,“就这样我就已经很感谢你了。那我走了,打搅了。”
她没有来送我出门,而是站在那里看着我离开了她的家。出去后我心里顿时一片萧索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很好笑,竟然痴心妄想地跑到这地方来求一个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帮助我的人。
何必呢?冯笑,你是不是太多疑了?是不是真的太一根筋了?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就在第二天的下午,上官琴给我打来了电话,“冯大哥,我拿到了你要的东西。”
我顿时大喜。
我们在一处偏远的茶楼碰了面,她给了我一个白色的信封,“冯大哥,我只是从施姐的梳子上找到了一些头发,不过施姐这个人太爱干净了,我只是在她梳子缝里面找到了很少的几根细小的头发。不知道可不可以用?”
我急忙打开信封去看,发现里面的毛发太细了,好像绒毛一样,不禁有些怀疑起来,“上官,你肯定这是她的毛发吗?”
她点头,“她家里两把梳子,施姐用的是一把象牙做成的梳子,所以她平常把梳子打理得很干净。我好不容易才在梳子的缝隙底部找到了这几根。冯大哥,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我过段时间再想办法找找看。”
我摇头,“谢谢你了。非常感谢。这个就可以了。凡是带有她细胞组织的东西都行。”
“冯大哥,你想过没有?如果结果出来后发现她们真的不是母女的话你准备怎么办?”她问道。
我顿时怔住了,一会儿后才说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假装不知道。不过我会尽量想办法去找到陈圆真正的父母的。我说了,这或许是她能够醒来的唯一办法了。”
“哎!”她叹息了一声后离开。我在心里对她感激不尽。即刻给童瑶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