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岂止是可以!应该是太不错了!亚茹姐,我们两个人坐这么大的房间,这也太浪费了吧?”
她瞪了我一眼,“你心痛钱了?”
我急忙地道:“怎么会呢?只要你觉得好就行。一顿饭罢了,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
她看着我怪怪地笑,“那可不一定哦。这地方一顿饭下来最贵的时候得花十多二十万呢。”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不会吧?吃什么东西啊?这么贵!”
她看着我笑,“你放心,今天不会这么贵的。我说的是这里最贵的消费,因为这地方可以做满汉全席。”
我顿时明白了,“满汉全席?听说那可是要吃几天才可以吃完的呢。谁会来吃啊?”
她回答说:“你要知道,越是贵的、稀奇的东西就越是有人来吃的。这地方卖得最好的就是满汉全席了。现在的有钱人多了去了,不过像你这样既有钱又财迷的人也不少。”
我哭笑不得,“亚茹姐,你真会开玩笑。得,你让服务员上菜吧,我还真的很饿了。”
她却说道:“等一会儿。”
我不解地看着她,“难道还有其他的人要来?”
她点头道:“是啊。”
我心里暗暗地道:早知道就应该特地吩咐她不要叫其他的人了,不然的话一会儿我们怎么谈事情?要知道,我是不可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谈及到我要的东西的。
不过我先走不好多说什么了,因为她毕竟已经叫了其他的人了,我必须尊重她今天的安排,“哦,谁啊?我认识吗?”
她朝我笑了笑却没有说话。我苦笑道:“别这样故作神秘好不好?对了,那我们先趁这个时间说说事情吧。亚茹姐,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她看着我,“什么事情?我能够帮你什么?”
我直接地对她说道:“亚茹姐,我想请你帮我买一副画。可以吗?我想要拿去送人,送给一位领导。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我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我想了想,觉得美术作品最合适,它不但高雅,而且也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她看着我在怪笑,“冯笑,想不到你也开始附庸风雅了。据我所知,现在不少的人都用这样的东西去贿赂领导呢。我们学院不少的教授都因此发了大财。”
我即刻地道:“亚茹姐,我可不是附庸风雅,真的只是为了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毕竟人家那么帮助我,而且马上又是春节了,我总得表示一下吧?不然的话你说我送什么呢?烟酒?钱?太俗气了吧?而且人家也不一定会接受。”
她问我道:“怎么?你最近又升官了?”
我心里有些得意,不过嘴里却这样在说道:“什么又升官了啊?我以前本来就不是什么官。不过这次不一样了。”
她诧异地看着我,“这次怎么不一样了?”
我说:“我马上要到一所医院去当院长了。省妇产科医院。”
她顿时笑了起来,“这倒是不错,没让你丢掉专业。冯笑,是你说的那位领导帮的忙吧?”
我点头,“是这样。所以才想请你帮我这个忙呢。亚茹姐,拜托你了。”
她点头,“知道了。”
我大喜,“那,你愿意帮我这个忙了,是吧?”
她依然在点头,“我手上就有一副我们院长的画。是他前些年最好的作品之一。”
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大好了,“那是你收藏的作品吧?我怎么好意思夺你所爱呢?我的意思是想请你帮忙让其他比较知名的教授给我画一幅就是了,按照市场价格付钱就行。不要太昂贵,当然也不要质量太差就可以了。”
她摇头道:“既然要送,肯定得送好的作品。我知道的,还是有不少的领导对美术作品很具备鉴赏能力的。他们收藏那样的东西并不每个人都是附庸风雅。现在不少的领导素质还是不错的。呵呵!我说的是他们对艺术品的鉴赏能力。”
我还是觉得不妥,“其实我就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罢了。我想,领导们如果真的喜欢你们院长的画的话,也很容易得到是吧?”
她摇头道:“我们美院和其它高校不一样,我们相对来讲比较独立,即使是省里面的领导要求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比如我们学校的招生,完全按照从高到低的分数进行录取,任何人说情都没有用。”
我根本就不相信,“不会吧?据我所知,高考录取的时候学校是按照所需名额的百分之一百二提取档案的,也就是说,假如学校要录取一百名学生的话就会提出一百二十份档案出来,最终会有二十个人落榜。所以,学校在这百分之二十里面的决定权就是专门针对熟人的。而且,学校还有点招的权力,也就是说,只要某个有关系的学生高考分数达到了基本线,学校就可以通过增加计划录取。既然有这样的政策,你们学校干嘛不用呢?你们领导不也是人吗?他们也需要帮朋友、帮领导解决问题的啊?”
她摇头道:“我说了,我们美院不一样。我们比较独立,我们追求的是单纯的美,不希望在我们那样的美术殿堂里面侵入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院长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理念。所以,每年我们在招生的时候完全按照从高到低的分数进行录取。”
我不禁叹息,“想不到你们学校还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好风气。这才是真正的大学,真正的象牙塔呢。”
她点头道:“是啊。我们学校和你们医大不一样的。我们院长几乎不管每一个教师的具体事情,只需要大家完成自己的教学任务就可以了。当然,他更注重每个人的作品质量是否提高的问题,还有对美术评论家们的培养……呵呵!冯笑,你看我都说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些你不懂的,毕竟我们的从事的专业完全不一样。冯笑,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幅画去送人的话,我觉得只有我手上的这一幅最合适。你说呢?”
听她这样一说我倒也觉得只能如此了。于是我问她道:“亚茹姐,你说吧,多少钱?呵呵!我可是要付钱的啊,不然的话我不要。”
她笑道:“这幅画是我刚刚留校那年去求我们院长给我画的,那次学校搞活动,我去敬了他几杯酒,然后还举行了舞会,我也陪他跳了几曲。那天我们院长很高兴,随即就当场给我画了两幅画。那时候美术作品还没有市场化,所以我们很多教授送别人画完全是因为心情高兴。所以我不会收你的钱的,因为我也没花钱,而且即使我送给了你一副的话我还有一副呢。何况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