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梁主任来了,他对我说:“我给北京市招办的人打了电话了,他们在房间里面等您。”
我即刻站了起来,“那我们去吧。”
其实我们给各地招办提供的办公室其实也就是酒店的房间。他们在办公的同时也可以休息。
北京是直辖市,所以我们给他们提供的是一个套房另外加了几个普通标间。我和北京市招办的人在套房里面见了面。他们都认识我,因为在大家报到的那天我们宴请了所有的工作人员,当时何省长也参加并讲了话。那是正规的宴请,而现在都是采用的自助餐方式。
我进去后我他们握手。这些人其实也就是北京市招办的一般工作人员,其中有一个处长在负责。毕竟他们和我们一样要将工作人员派往全国各个省份,所以工作人员的规格不会很高。
随后,我对那位处长说:“有件事情我想单独咨询一下你。可以吗?”
这位处长当然是明白人,他知道我这样说肯定就是私事了。所以他即刻对他下面的几个工作人员说道:“你们回去忙自己的吧。我和冯主任说点事情。”
我站起来向那几个人表达的歉意。这里随即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我咳嗽了两声,随即对他说道:“是这样一件事情,我有个亲戚家的孩子......”
随后,我把这位考生的情况和想法简单地对他讲了,最后我问他道:“你看这件事情有可能吗?”
他不住在皱眉,“冯主任,你也是招办的领导,这样的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可能性不大。”
我点头,“我是知道啊。不过每个地方的情况不大一样,你说的可能性不大,那说明还是有可能的,只不过可能性有些小。我这样理解没错吧?”
他顿时就笑了,“冯主任,你真会说话。呵呵!实话说吧,作为招办来讲,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我们不可能把这份档案投到北大去,你也知道,这份档案根本就无法从档案库里面出得来。国家招办纪检部门的人在网上盯着,中纪委也派了巡查组在全国各地的录取场巡视,档案库的电脑主机外边有武警在守卫,你们这里不也一样?所以,这件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去看了梁主任一眼,梁主任苦笑着摇头。
我只好站了起来,“谢谢你了。麻烦你再想想吧,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可能。”
他笑着对我说:“好的。”
随即,他送我们俩出门,我再次向他告辞。不过我的心里很郁闷:这件事情办不成的话今后可能会遇上一些麻烦。不过也没办法了,只能如此。
可是,我们刚刚走出去几步后那位处长却叫住了我,我心里顿时大喜:因为这似乎就意味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了。
我急忙转身朝他走去。
他笑着对我说:“冯主任,刚才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的办法。不过难度还是很大。”
我急忙地道:“有可能就行,难度再大我也想办法去解决。”
我始终相信一点: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再难的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思考问题应该从这样一些层面去考虑:别人想不到的我得想到;别人想到了但是做不到的我也应该去做到;别人不敢去想的我敢去想。
其实这说到底就是一个人的主观能动性。
那位处长随即对我说:“冯主任,这件事情或许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以北大领导亲属的名义找我们单独要一个名额,或者是北大知名的教授也可以。因为在政策上可以在这样的事情上私下作一些倾斜。这样的话我们也就好说话了。”
我急忙地问道:“这样的事情你们有过先例吗?”
他笑着回答我道:“有过,前几年我们解决过一个人,是人大一位知名教授的子女,不过只能安排在他的本校。按照极为特殊的政策处理的,也算是特招吧。对了,这件事情最大的难度并不在于去找到某个关系,毕竟现在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容易建立。这件事情最麻烦的是这项政策只能是针对特殊人员的直系亲属,主要是考虑其子女。”
我怔了一下后还是大喜,不住向他道谢。
不过我确实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难度了,但是我又想道:任何事情只要有先例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