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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后,他跟柏时言一起吃饭时,有时也能看到柏时言接电话,大多是医院的电话,但这个明显不是。
他依稀能听到柏时言在说:“建议去神经内科问诊。”
“……抱歉,做不到。”
“不回去……”
又过了大概一分钟,柏时言挂上电话走回饭桌上,说:“继续吃。”
谷泽欲言又止地看着柏时言。
柏时言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回答:“家里亲戚,托关系想来看病。”
“听说当一个人成为优秀的医生后,就会发现自己原来有这么多亲戚。”
柏时言说:“差不多,从我做医学生起家里就有亲戚找我看病。”
谷泽好奇问道:“家里有个医生,看病真的会很方便吗?”
“常见的简单病症会很方便。”柏时言看了谷泽一眼,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说:“你的情况都属于常见简单病症。”
谷泽:“……痔疮也是吗?”
“是。”柏时言很肯定地回答:“手术切除就行。”
“……行吧。”
“但如果疑难杂症,又是跟我专业不相关的疑难杂症,我也不会。”
谷泽问:“那大家托关系都是想让你帮忙看病吗?”
“不止。”柏时言否定,“有希望我帮忙走特权,看病不排队,还有希望我帮他们弄完所有事情,他们只需要负责看病就好。”
谷泽很无语:“听起来这些事情就很麻烦。”
“吃饭。”
柏时言似乎不想多说这些事情。
一晃就到了要睡觉的时候,谷泽洗漱好换好睡衣从浴室出来时,看到柏时言在衣柜前面找睡衣。
当柏时言拿好睡衣准备去洗漱时,谷泽忽然拉住了柏时言的手,一脸期待地看着对方。
柏时言又是知道谷泽在想什么,直接说:“早点睡。”
谷泽拉着柏时言的手,满脸期待。
柏时言不为所动。
谷泽的头一点点地垂下去,像是被人抛弃的宠物一样。
“我们,不一起睡吗?”
柏时言揉了揉眉心,觉得很头疼。
他叹息片刻,回答:“慢慢来。”
“这种事情也要慢慢来吗?”谷泽很疑惑,“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情侣吧,都住在一套房子里还要分房睡?这不符合情侣同居的逻辑和感情吧。”
柏时言:“……”
谷泽看柏时言不回答,低下头继续说,“我总觉得你对我很有距离感,都没有什么亲热的举动……”
柏时言揉了揉眉心,觉得如果不说出理由来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能无奈地说了一句最接近真实原因的话:“慢慢来,你先养好伤再说。”
“又怎么,要养好伤?”
这跟住在一起有关系吗。
柏时言:“……你的伤最起码半年才能彻底好,不养伤做什么?”
柏时言说到这里,干脆问得更直接一些:“你不养伤,我又能做什么?”
他就像是一头暴躁的,得不到满足的公牛。
平静只是假象。
作者有话要说:
谷泽:忽然秒懂
开通了存稿提前审核的功能,我会先放章节,等大家能看的时候就已经是审核好的了,尽量还是晚八点
急诊
谷泽瞬间笑开了花。
而柏时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忽然懂了,柏时言不是不想要,相反的对方很想要,但现在情况不允许,就干脆保持距离,免得干柴烈火控制不住了难受。
他明白了这个道理,笑得格外灿烂。
柏时言盯着他那看上去非常得意的表情,盯了几秒后转身就走,打算回自己房间去睡觉。
谷泽一看,连忙去拉柏时言,原本想忍住笑的,但实在忍不住,只能边拉着人边继续笑下去。
在柏时言看来,谷泽笑得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让他实在有些气不过。
谷泽很开心地说:“我很高兴你对我这么热情。”
柏时言轻嗤一声,反问:“你不热情么?”
“热情呀。”谷泽立刻回答,“我们两个都热情,这不才正常吗?”
柏时言盯着他看了几秒,表情变得有些无奈,似乎妥协了一样叹口气,低声说:“现在你知道原因了吧?”
谷泽用力点头,“知道了。”
“那早点睡。”柏时言说,“别乱想。”
谷泽笑嘻嘻地,凑过去在柏时言的脸颊旁亲吻了下,说:“晚安。”
知道原因后,他心满意足地去睡觉了
柏时言也去洗漱,洗漱后独自躺在床上,大脑知道要睡觉,但是却睡不着。
有点烦躁。
他的性格其实骄傲又别扭,很少直接说我多想要你,通常都是直接做,做的时候热烈又体贴,从前
', ' ')('谈的时候亲密举动也很多。
但柏时言很少直接说出口说,比如我很想要你这种话,他更喜欢用实际行动表达,而不是口头上说。
但是现在他实际行动表达不了,甚至要控制距离,避免干柴烈火。
距离控制多了也有坏处,谷泽会误会。
他们今天刚刚说过要沟通的事情,他原本不想说的,但想了想还是说出来,别误会越来越多。
但他只能努力口头说,让他觉得很别扭,仿佛他被欲-望驱使,总想着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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