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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值班室的床上,想着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再醒来时他听到门被推开再关上的声音,他看到柏时言重新走进来,原本身上的手术服已经变成白大褂,脸色虽然看不出什么太多的疲惫,但眼底好像有红血丝。
谷泽刚睡醒,闷闷地,还有点生气也不想理人。
柏时言脱下白大褂,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似乎准备离开,但走到门口就停住了。
谷泽沉默几秒,还是跟着柏时言一起走了。
他们一路到停车场,再到开车回去,都没有互相说话。
大概是在冷战吧。
回去后,柏时言去浴室洗漱了下,直接回房间,也没说一个字,表情一直很冷淡,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谷泽也去浴室洗漱了下,浴室里有柏时言刚洗过澡的热气,沐浴露的气息,他闻着,想起他们吵架又冷战的事情,更气了。
洗漱后他反倒是不怎么困,回到房间坐了几分钟,觉得情绪不对,打算出去走走。
十一月中,早上八点多,天气很冷,他走出楼就感觉冷风糊在脸上。
小区里的人大多行色匆匆,似乎是要赶去上班。
谷泽走到小区门口,看到一些店铺开门了。
早餐店肯定是开了的,有人在里面吃小笼包和油条豆腐脑什么的,旁边的生鲜水果店也开门了。
他看到摆在外面的冰糖橙。
他记得上次柏时言好像吃了他剥的冰糖橙,看起来应该是会吃的样子。
柏时言值班一晚上,七点多交班后似乎就回值班室带他一起回去了,应该没时间吃早饭。
他也不知道对方具体喜欢吃什么类型的早饭,不如小笼包和冰糖橙都买点备着吧,多买点,他们一起吃。
他买东西的动作很自如,买完后看着手中的东西忽然又笑了。
情侣之间吵架就是这样,走出去时觉得这日子没办法过下去,但走在大街上看到对方可能爱吃的东西,却又会买些回去。
还是要继续过。
柏时言就是这样的人,他和对方争这个有什么意思,又是何必,倒不如好好问问,好好沟通。
谷泽拎着东西回去,推开门时看到柏时言站在客厅里,拿着手机皱着眉头。
柏时言看到他,立刻问:“你去哪了,怎么手机都关机了?”
谷泽愣了下,拿出手机,忽然发现他的手机真的没电了。
“可能是昨晚玩太久,没电自动关机了吧。”
柏时言闭着眼睛,呼吸都不稳了。
谷泽吓了一跳,正想问是怎么回事时柏时言忽然走过来抱着他,抱得很用力,他骨头都有点疼了。
谷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小声问:“怎么了?”
怎么忽然抱着他,这是重逢后柏时言第一次这么主动,他真的有点受宠若惊,心跳好快。
柏时言抱着谷泽,很用力很用力,抱了好一会儿才用很轻的声音说:“我们不要吵架,也不要冷战了,好好说。”
他受不了跟谷泽冷战,好怕对方离开。
他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安全感。
他躺在房间里的床上,其实一直没睡着,听到开关门的声音,立刻坐起来走到谷泽的房间里。
谷泽没在房间,甚至没在这个房子里,他一下就慌了。
虽然谷泽的东西都还在,但他还是很害怕,因为谷泽某些方面真的是一个很绝情的人,说分手就立刻分手,毫不留恋,他们这次刚开始交往时谷泽甚至经常在计划着如果不能通过试用期,分手后搬出去要给他多少钱。
他慌了神,开始打电话,但是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一直提示对方关机,他真的害怕了,害怕谷泽关机离开,不想被他找到。
谷泽回来前,他甚至已经打算回房间穿衣服,出门找人。
幸好对方回来了。
还能看到他,真好。
柏时言的声音很轻,轻到谷泽都没有听到在说什么,隻好问:“你刚刚说什么?”
柏时言松开他,摇了摇头,似乎不打算解释刚才的话,转而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们的早饭,还有点水果。”谷泽说,“我看你应该是在补觉,本来想着放冰箱,等你醒来吃的。”
柏时言拉着他到餐桌旁边坐下,说:“现在一起吃吧。”
谷泽坐在餐椅上,看柏时言去厨房拿碟子和醋。
就在谷泽往小碟子里倒醋时,柏时言忽然说:“抱歉,我不应该衝动,应该更冷静地和你说这些事情的,是我脾气不好,对不起。”
谷泽愣了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从前吵架时柏时言也服软吧,但也没有服软得这么彻底,总是会跟他讲道理,把他绕进去。
但柏时言这次直接道歉,真的让他再次受宠若惊了。
“那个……没关系。”谷泽回答,“其实我也有错,我处理得不
', ' ')('够好,就应该直接请护工,不要吝惜钱,之后找你报销,反正我看你钱挺多的肯定不差这点。”
柏时言回答:“可以直接请护工,但从医生的专业角度来看他的病情并没有严重到无法自理的地步,而且他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就可以出院。”
谷泽奇怪地问:“既然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住院?不是说有可能颅内血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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