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拉长着脸,一言不发的在前面走,语嫣快步紧跟在他的后面,几次想拉他的手,都被他断然的甩开了。她心中疑惑,却也不言语,默默地跟着丈夫走了许久。
真是弄不懂自己哪里说错了,或者做错了。刚才还好好的,可一转眼间他就生闷气,这究竟是怎么了?她再一次的试图牵手,还是被他坚决的甩开了。
“怎么了?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如果是的话请告诉我,生闷气算什么啊?”
“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能违背我的意思,这叫妇德。知道吗?”
说的什么话?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妇德,简直莫名其妙!语嫣有些来气了,愠怒道:“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哪里不守妇道了?!”
“我都看见你刚才去隔壁王胜家了,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定是没做好事!”
什么王胜?简直一派胡言!语嫣怒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王胜,我一点都不认识他,你发什么疯?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话音未落,却见他使劲的冲自己眨眼。
眼角余光迅速的在周围一扫,这是条小巷,很窄。最窄的地方顶多两个人并排而行,不能再挤下第三个人,最宽的地方三四个人并排走,都还绰绰有余。没有花,也没有树,枯焦焦的,干巴巴的,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就像一条干涸了的小河。
巷子很静,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路是一块块尺许见方的青石板嵌的,走在上边,心底幽凉。
这是一条幽静得近乎死寂的小巷,静得几乎连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这呼吸和心跳怎么听起来好像有很多人似的……突然,她脸上的愤怒变为了震惊。
巷子两边是厚厚的黄土夯成的院落,一家连着一家。院子一样的高矮,大小,一边十几户人家,排列得整整齐齐,看不到里面的房屋,只看到一个个宽敞的双扇木门……等等!好像有人!再看看后面,遭了!被堵住了!
“怎么办?”
“他们应该不认识我们,否则早就动手了。我们不妨继续演戏。”说到这里,方羽勃然大怒道,“我告诉你,你要是和王胜不清不楚的,我就休了你!”
语嫣会意一笑,委屈的说道:“相公,你误会了。刚才是王母喊我过去的,说是有一件衣裳做好了,让我去试一下。不曾想,王母临时有事走开了。我见只有王胜一人在家,多有不便,立马退了出来,绝没有和他不清不楚,相公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你?那为何你的贴身衣裳在王胜手里?你又如何自圆其说?!”
语嫣一愣,这牛皮未免也吹的有些过了吧?哼,我也不是盖的,看我如何吹过你。她轻轻的拉开衣襟,露出了一抹雪白的酥胸,道:“这纯属诬陷!相公不妨来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有被王胜触碰过的痕迹?”
“当我不敢么?”方羽哼了一声,步步紧逼。她只好步步后退,直到靠上了墙壁,再也退无可退。
她战战兢兢的说道:“回家再检查行么?这里暗的紧,恐有坏人出没,我怕。”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
“今晚若是不让你检查只怕你永无休止。好,既然如此,就在这里,你来动手吧,我将证明我的清白!”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要好好的检查了。”说完,他的手伸过来了,只见她面含娇羞,薄唇轻咬,眼波流转,异常妩媚。脱罗裙,解绣袴,眨眼间,她全身就剩下了一件抹胸和薄如蝉翼的紧身亵裤,诱人的身体曲线顿时展现在他的眼前。
“信我了么?”
方羽答道:“这看不出什么。”
“那你要如何才相信我?”
“除非你让我亲一下。”
“好。”
她的睫毛在夜风中颤抖,他的心尖也随着颤动。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眼,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心中一阵汹涌澎湃,猛地一下,他的嘴唇紧紧的粘合住了她柔软的双唇。她“婴宁”一声,双臂环绕住他的脖颈,勇敢而又激烈的回吻了过去。
他的手渐渐的不安分起来了,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腰上,另一只手从她的后腰往下探索着。这好像有点过了吧!不管怎么说,暗处还有人盯着呢,你不害羞,也要替我想想呀!“停、停一下……”她微微的喘息着,适时的抓住了他的手:“不如找个客栈歇息一晚,明早再赶路吧?”
“好,正有此意,不要穿了吧,反正等下还是要脱的。”
方羽迅速的抓起她的衣裳,语嫣娇笑着拉着他的手,飞奔在月色微茫的小巷深处,不时的撒下两人的欢声笑语。
“老三,你看这……”
老三呵斥着:“大惊小怪!要是忍不住等会去醉春楼!”
“不是这个意思。老三,你看这一男一女会不会就是……”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不会在这个地方一边亲嘴还一边摸的?”
“属下断然不会。”
老三冷哼一声,道:“难道他们比你还笨吗?”
“只是,这个时间点似乎正好……”
“这是两条意外的小鱼,但是你能保证不是方羽和金语嫣故意唆使人做出来的吗?”老三忍不住骂道,“给我好好的盯着,若是估计的没错,后面来的,定然就是我们苦苦要抓的人。哼,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他们一进来,必然束手就擒!”
“还是老三聪明,果然神机妙算!”
看来,对方已经猜测到了,所以才会在扬州布满了一个又一个陷阱。让人始料未及的是,这帮人不认识语嫣和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