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从早已变冷的水中挖起来的,是杜藤。他把我裹起来,然后啼笑皆非的看着睡眼朦胧的我,还有他已经很兴奋的分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安然的生活在遇到这个男人之后就变得脱线的可以,本来很独自很自主的一个人,只能沦落到裹着被子捧着热牛奶含着温度计的地步。
抽出温度计,却被杜藤抢走,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杜藤从嘴里挤出一句轻哼:“39.7”,继而长叹一生气,仿佛有点受伤似的说:“就算你不想和我出去吃饭也不能用这么笨的方法吧。”
不知为什么,很介意他的介意,于是我小声反驳一句“不是的。”
“那你说为什么会睡着。”
“我无聊,就去泡澡,然后……”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么丢人的事情,要我怎么说出口。
他笑了,迷人极了。我着迷的看着他的眼睛,直到他吻上我。
许久,他松开我,“我去给你弄点粥,你好好躺着。”给我又加了一床被子,他转身走进厨房。一会儿又出来,我的小围裙套在他高大的身材上说不出的,呃,合适。他手里柃一只平底锅,一脸困惑的看着我,“这个,要怎么用?”
我躺在床上无力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应当没做过饭吧,我挫败的想。“我想,叫外卖可以了。”为了自己的安危,我出此下策。
他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我,让我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解释,“呃,我想,你累了一天了,再让你做饭过意不去。”他的表情变得比英国天气还快,下一刻已经拿起电话查询定餐电话了。
一番折腾,粥送来了,但事实是,三个早已被宠坏的生物,谁也不肯碰那堆闻上去就恐怖的糊状物。在威逼咪咪试吃失败了N次之后,杜藤长叹一声站了起来。最后还是我拨了一个电话给涉谷拜托他带我最爱的海鲜粥咪咪的牛奶以及杜藤的口粮过来。
涉谷的速度果然惊人,15分钟,东西已经送到。慰问了我几句,在接受了杜藤无数冰冷目光后,涉谷满头大汗逃走了。杜藤立刻变脸。殷勤的扶起我靠在床头,并体贴的替我加件外套,杜藤拿起粥碗和勺子作势喂我吃粥。
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我不知如何是好。拿勺子碰碰我的嘴,杜藤好笑的看着我,“张嘴呀。”我的眼泪却滑了下来。我想起妈妈,小时候的我体弱多病,一生病,妈妈总会煮我最爱吃的海鲜粥,这是这样温柔的,喂卧床的我。长大之后,无论多美味的海鲜粥,我都吃不出当时的味道。
低下头,我胡乱抹去眼泪。一只大手却轻轻托起我的下颌,温柔的吻轻轻落在我的眼睛上,像是印下契约。旋而把我拥在怀里,大手在我背上轻轻摩擦,声音沉沉响起:“想妈妈了,还是任狄。”
猛地推开他,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会调查我我不奇怪;他会知道爸妈的事我也不奇怪;但任狄,应当是一个秘密。
了然于心的看着我,任狄开口:“你近期的经历有三个月的空白期,凭我的情报网还察不出,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在中国,只有任狄家族的顶层。任泉身边据说已经有了伴侣,任狄的头痛最近似乎奇迹般的痊愈,所有迹象都表明,你们有过交点。”
直视我的眼睛,杜藤继续说道:“我不喜欢你在外人面前那种无所谓的笑,的确很美,但是没有灵魂。你的笑容仿佛再说没有什么是让你在乎的,但你的眼神又告诉我你的心里有很深很深的痛和期待。杨,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