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昊宿醉,头有些疼,声音低沉不耐的问:“她回学校了吗?”
对方道:“我一直在旅馆外面守着,没见童小姐出来。”
佟昊闻言沉默,几秒后才道:“那边儿只有一个门?”
他这么一问,倒把对方问的有些毛,生怕没看住人给佟昊耽误事儿,连连道:“应该没有…我去问问。”
佟昊挂断,掀开被子下床进了洗手间,脱|裤子尿尿,本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可他脑海中却突然蹦出童安薇在他身下蹙眉喊他名字的画面,前两次是痛苦挣扎,等到后面就是其他的韵味……不过是想想,某处眼瞧着就起了变化。
佟昊心神一乱,更加烦躁,抖了抖提起裤子往回走。
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佟昊接通,里面人道:“昊哥,我问过了,童小姐没走,还在房间里面,她续订了。”
佟昊眉头一蹙,顿了一下才说:“知道了。”
男人没收到让他撤走的命令,还是会原地留守,佟昊不晓得童安薇搞什么鬼,今天又不是周末,她这种死活不肯缺课的人,怎么可能不回学校?她窝在旅馆里面干什么?不会想不开要自杀吧?
脑中瞬间浮现出四五种自杀的方式和画面,佟昊越发的焦躁,可让他过去找她,那是不可能的,她死不死关他什么事儿?
拿起床头柜处的烟盒,本想抽根烟缓缓焦躁的情绪,结果烟盒空空,当即,佟昊气得想杀人。
童安薇只想一个人躲起来,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发泄一下情绪,想哭就哭,哭累了就躺在床上睡,不用顾忌周遭人的眼光,也不用想这几天会落下多少节课,她努力了这么多年,不说战战兢兢,也时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能懈怠,她没有爸爸,只有一个妈,两口人的日子,除非她有一天混好了,不然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她不偷鸡摸狗,也不耍奸卖滑,这辈子唯一做的一件错事儿就是答应童远去骗佟昊,她以为公平的是童远出钱她出人,只要她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应该不算大逆不道吧?
可佟昊还是给她上了终生难忘的一课,让她明白天黑路滑人心复杂的道理,她以为自己是聪明的,其实最蠢;她以为看得到最差的结果,可结果是她承受不起的。
心里疼的要死,真想一闭眼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可童安薇心知肚明,疼死她都不会去自杀的,自杀的代价太大了,她同样负担不起,所以只能偷偷的躲起来养伤,待到从这间屋子里出去,从此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童安薇交了三天的房钱,给寝室同学发了短信,说家里有事儿,让她们帮忙请假,又给曾映如发了短信,说学校这几天会有课业,很忙,忙完了她会主动打电话回去,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好,她开始了自我痊愈的治疗——一个人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让伤痛随着逐渐力竭的身体一同归于平静。
她打小儿就这样,难过的时候一个人躲起来,不要打扰到周边的人,慢慢的自然会好,然后心会变得更强大。
童安薇在房里躺了三天,这三天每天都有人来敲门,有一次是保洁问需不需要打扫,有一次是来推销东西,还有一次是敲错门,童安薇都会隔着门拒绝,对方也没有纠缠,都是应一声就离开。
佟昊那边得知童安薇的房里有人应,刚开始是悄悄地松了口气,可气还没等完全落下去,马上又开始生气,三天不出门,也没点过任何东西进去,她是想活活饿死自己吗?
第四天早上,童安薇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乔家的保镖马上打给佟昊,这会儿才早上七点多,佟昊迷迷瞪瞪,“什么事儿?”
男人道:“昊哥,童小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