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赤足踏地,白衣一身,长发披于后肩,随风而起的袍角上绣着金纹,纹饰为梵文。他抱首不断道:“我完了,我秃了,我完了,我秃了,我完了,我秃了……”
静静:“……”
对不起打扰了。
默默后退了半步,静静挠挠脸,最终还是迟疑着上前道:“那个……您、您好?”
男子对她的招呼声充耳不闻,仍是低声自语。
“……”
感觉他已经坏掉了。
静静再次四下望了望,实在没见到其他生人存在。她往男人那又走了几步,啪的拍了下手,见对方仍旧没有反应,她哒哒跑到他跟前,蹲下身朝上探头,和他脸对脸道:“您好呀。”
“哈!”
发出一声惊斥,男子猛地向后仰头,遮面的手挪开,落英下显出他一张面目来。
淡青色流云着身,男子长眉入鬓,烟目因惊而睁得极大,鼻高而唇淡薄。他愣止,静静同样愣止,男子愣止是因见静静的惊嚇,静静愣止则全因他醉玉颓山的美。
走过千百世界,见过千万的人,静静于美的标准早已变化,而他在静静眼中仍算得上美。
望了她几秒静静回过神,笑了一下道:“您好呀。”
她又道:“先生,你真好看呀。”
“不、不成体统!”
男人似乎受到了比方才更大的惊骇,猛地起身,不待静静看清长袖一拂,身影便去到了三里之外,远得只能见一个小小人影了。
他定了定神,发问道:“你乃何人?”男人虽在远方,声息却如在耳畔。
千里传音啊,高手高手。
静静起身望着那人道:“虽然这样说有点奇怪,但是我是被你叫过来的哦。”
她简略解释了自己的来历,讲到一半时对方插了一句:“不必喊叫,你如常言语即可。”除了这一句,男人无声听完了她的解答,沉吟片刻,闪步便来到静静面前十步位置。
说来奇怪,近观面相男子好似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