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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超越理性的改变
“那是……经过主神大人的祝福之后的恋人，”库洛克也无法欺瞒什么，他干脆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可以去牧师工会那里申请进行体质变更，完成变更仪式之后，成为孕体的一方就可以开始受孕了。”
“诶？仪式？”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仪式，这个世界的生理科学规则有点超乎他的想象了，“难道什么人都可以成为孕体吗？”谢子晴有点难以接受一个光头大老爷们或者络腮胡子男人大着肚子的场景。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本身每个人就有一定的体质特性，在变更之前，牧师工会的工作人员会先进行测试确认，然后再按照申请人的意愿进行变更，”库洛克又继续道，“有一部分人因为固有体质比较强势，会导致变更失败。基本上，我所了解的关于体质变更的事实就是这么多了，也大都是帕西亚告诉我的。”他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但是谢子晴看向他的眼神依然不是完全信任。
“那你……”他可不想陷入被动之中，既然现在两人暂时是在一起的状态，他还是要考虑一下以后该怎么和库洛克相处，多了解一点关于对方的事并不是坏事。“是什么体质，确认过吗？”
“我吗？”库洛克歪着头，想了一阵子，突然记起来了，“啊，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帕西亚的时候她就给我测定过了，我是强埃尔法体质的。子晴要不要也让帕西亚测一下？”
“哈？”谢子晴没有听懂他说的强埃尔法体质是什么，但是总觉得这个设定似曾相识，“究竟有多少种体质啊？”
“帕西亚说常见的就是三种，埃尔法，贝塔和欧米伽这三种。一般可以受孕的是贝塔和欧米伽体质，贝塔可以转换成其他两种，但是如果是强埃尔法或者欧米伽体质的就很难转换成其他的体质……”
“等等，你说得太快了，我根本就没听清！”谢子晴被他说的名词绕来绕去的，感觉就像在数学课上听物理老师讲电流变量一样，听得他云里雾里的，“你再慢慢给我说一遍啊！”
“唔…”白发的勇者傻兮兮地笑着，好像一只纯真无害的小兔子一样看着谢子晴，“要不子晴你到我身边来吧？”
少年一下子怔住了，他迟疑了。想起刚才被亲吻的情景，脸上又烧了起来，谢子晴羞涩地转过身，把睡衣套到了身上，才慢慢脱掉里面的衣服。
库洛克以为少年是默默地拒绝了他的请求，有些失望地喝下了那杯苦涩又酸辣的混合果汁，准备躺下休息了，谢子晴穿好长度过膝的睡袍，脸红着，走到了他的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往里面挤一挤。”虽然他尽量面无表情地说着，但是双手还是紧紧抓住了长袍的下摆。
因为他想起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
内裤自从换了衣服之后就留在原来的房间里了，自己别的衣服还有挎包都是。
他又突然想起了刚才大妈说给他做了全身检查，难道——
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大妈都看光了吗？！
他强忍着羞耻心，双腿并拢地坐到了勇者身边，但是脸已经快红得要滴血了。如果对方现在要对他做些什么的话，他肯定会很被动呢……
“亲爱的，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像兔子一样机灵的勇者又怎么会注意不到恋人的细微变化呢，“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像是要闻谢子晴脸上的气息一样，侧着脸头贴了过来，“…并没有发热呀？”
两人肩并肩的姿势，被对方依靠着的场景，美好得像是电影作品里的温馨一幕——然而这个平衡并没有持续多久。
“少蹭过来了…！”谢子晴并不想和这个勇者维持这样相亲相爱的距离太久，他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粗暴地把他往另一边推，“你快告诉我关于体质的事…”
“…呜哇啊啊啊啊！”连库洛克都没有预料到少年的手劲有这么大，大概他也低估了普通高中男生在羞耻心燃烧之下的爆发力吧，而且因为自己身上也有伤，反应过来之后也没有足够的力度支撑身体，一下子整个人都摔到了地上。“好痛…！”
“诶？我、我不是故意的啦！”谢子晴自己也没有料到他这么推一下就把勇者推到地上去了，他赶紧跳下床，跑到床沿的另一边去扶库洛克，“我只是想让你往里面靠一点而已，”看到库洛克疼得扭曲的表情，谢子晴心里又有些内疚。“对不起…很疼吗？”
“嗯，可以扶我起来吗？”库洛克脸上还是做出了勉强掩盖痛苦的微笑，谢子晴将自己作为支撑点，伸手到他腋下将他慢慢支起，这个过程他也听到了库洛克痛苦的抽气声，这是一再地提醒他，对待病人要再温柔一些。
“慢慢来…”
就在床边，库洛克慢慢挪动着身体，一点一点地，终于又能坐回床上去了。
“我躺好了，谢谢你，子晴。”他明明就疼出了一脸的冷汗，却还是要向他道谢，真是搞不懂这个人，为什么不能再坦率一些，“你怎么了？是要喝水吗？”
谢子晴突然厌烦起自己这种别扭，觉得是
', ' ')('不是因为和女孩子相处惯了，连自己都变得小心眼了。他没法装作粗神经的家伙对库洛克的一点一滴都视而不见，反而现在会变得过分在意他，在意到自我厌恶的程度。
“算了，我去睡了。有什么事，等你痊愈了再说吧。”他帮库洛克把脚边的被子扯到胸口，就径自走回自己的床边。“晚安。”
“…晚安。”库洛克看着他的侧影，把很多想说的话都默默地吞回了肚子里。
然而这一晚，谢子晴睡得并不安稳。
可能是太过在意体质和贝尔的事情，整夜他都在梦里与勇者做着这样那样甜蜜旖旎的体质实践行为，直至清晨来临。
床单和被褥，还有最隐秘的大腿内侧，都残留着梦里放纵的痕迹。
最让他羞耻的是，直到现在——
他心中依然残存着那份热切的，对于勇者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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