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不想恶意猜测别人,但是我们不得不作好一些必要的准备,虽然臣一直不太赞同吞并像贝加尔和斯拉夫这一类鸡肋地区,但是既然已经成为我们哈布斯堡王国的领土,那就绝不能在分裂出去,否则,哈布斯堡王国也许就会在一夜之间回到一百年前,所以臣以为我们必须要作些什么来制止这种可能性。”塞莱姆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而坚定,“现在是该鲍曼元帅作些什么事情的时候了,某些时候我们不得不摊牌,否则事情只会更糟糕。”
“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军事行动上也要有所表现?”迟疑了一下,威廉王储显得犹豫不决,眉宇间的忧惧挥之不去,“这只是一种可能,我们这样作会不会引起负面效应?”
在心中暗叹了一声,塞莱姆情绪有些低落,这位王储殿下比起国王陛下来实在差了不止一筹,虎父犬子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实在没有委屈他,志大才疏却又好高骛远,性格暴躁却又有些胆怯懦弱,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但这些缺点确确实实在这位王储殿下身上展现无疑。
在前期支付联盟军军费为体上,在这位王储殿下支持下,鲍曼和财政大臣与联盟军方发生了多次激烈的争吵,虽然塞莱姆也同意通过多种手段来逐渐削弱联盟军的影响力,但是却不同意用这种粗暴直接的方式来展示哈布斯堡王国的强硬态度,这只会还有些犹豫的联盟军方更加坚定他们自由行事的决心,而那个钟鼎更是一个罪魁祸首,不断唆使王储和鲍曼削减本应支付给联盟军方的军费,而且直接将这些军费拨给那些新建军,这些行为都无疑是不断刺激联盟军方本来就很敏感的神经,而现在事到临头,他却又三心二意犹豫起来,这让塞莱姆内心更是担忧。
“殿下,如果对方本无意如此,我们的行为根本不会影响什么,如果对方心中有鬼,我们的行动正好刺激他们让他们提早暴露出来,有些事情迟早要来,我们既然不得不面对,那就让它按照我们的意图出现也许要好许多。”
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威廉王储实在不愿意将问题向最恶劣的方面想,事实上在联盟军提出要把卡茨茅斯割出来联盟军方军管区时他心中就有一种不好预感,但是他抵挡不住马赫的压力被迫允诺,而这件事情同样也在国内让他自己招来了猛烈的抨击,说这是在为斯拉夫、贝加尔地区的叛乱分子打气开路,这让他后悔莫及。但是木已成舟,他又不敢向马赫将军提出重新考虑这个要求,只能忍痛吞下这枚苦果,而现在塞莱姆的话语再度让他高度紧张,他可不想让自己再度成为国民攻击的焦点。
“可是斯拉夫和贝加尔地区近段时间也是不太平安,我们的军队调度恐怕有些困难啊。”有些带乞求般的目光望向塞莱姆,威廉真的感觉到了危险,他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如此强硬的勒令北温格伦的席家向王国缴械投降,保持那种表面上的和睦似乎对王国和自己并没有什么损失,而现在,自己却不得不面对更大的危机。
塞莱姆沉默了一下,他得承认王储殿下所说的情况属实,哈布斯堡王国的版图实在太过于辽阔了,复杂的种族分布也让王国在平衡这些地方势力的力量上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消化不良带来的许多负效应随着经济发展减速而渐渐暴露了出来。
无论是北温格伦还是斯拉夫和贝加尔,以及帕尔干随着近年来王国经济不景气,民众由于生活生平的下降的不满情绪再被一些别有用心的民族主义者利用起来,很快就把矛头都指向了王国中央政府,斯拉夫和贝加尔都相当典型,王国国防军主力一直驻扎在斯拉夫,北温格伦事件也没有敢动用驻扎在这两地的驻军,现在帕尔干和贝加尔的局势比起北温格伦事件之前更加险恶,要想抽调兵力出镇北温格伦的话,不仅仅要冒与联盟军队冲突的危险,更有可能让这些地区的反叛分子得到一个翻身机会,这甚至比与联盟军冲突更危险。
“如果动用王国近卫师怎么样?一个师?”良久,塞莱姆才轻轻的吐出一句话。
王储脸上的惊恐之色一闪即逝,但是却没有瞒过塞莱姆,这位殿下心怯了,王国三个近卫师是捍卫首都的屏障,只怕这位王储殿下不会同意动用这只军队,而现在鲍曼手中也根本没有更多的力量可以调配,如果那样,王国中央政府只怕就只有用外交手段来努力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