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轻松了起来。
他自是不厌恶,秦慎也有心。
前世之事已然成了过往,这一世到了如今,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慎为着他,连着他不是秦家血脉都不管了,还是瞒着旁人认了他,竟还要托付这万里江山。
更不说昨日夜里,秦慎连着动那些个不入流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他这些个所作所为,秦湛想来,真真是不可思议。便是再喜欢,秦慎竟是能做到了这个份上。如此,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秦慎爱他,怕是爱到了骨子里。
秦慎这会儿接过了秦湛的衣物,原是抬了秦湛手想给他穿上,只他手臂突然给秦湛扯住。秦慎一愣,只道:“怎么了?”
秦湛半仰了头,却是朝着秦慎一笑。
这一笑,真心实意又轻松无比,秦湛整个人原先藏着的掖着的那点阴郁,倒是一下消失了个干净。
秦慎心微微一动,只抬手摸了摸秦湛的面颊。
秦湛站在床榻上半起了身,却是自个儿附身过去,抱住了秦慎的脖子。
秦慎一笑,顺着他意的靠近几分,而后抱了秦湛的腰。
这会儿,寝殿中那些宫人们,早已跪下低了头,半眼不敢抬头瞧。
秦湛眯着眼,带些笑意在秦慎脖子边蹭了蹭。
“现如今还早……”秦湛顿了会儿,却是凑到秦慎耳边,轻声道:“阿慎。”秦湛是瞧不见秦慎的神色,他只觉着秦慎抱着他腰的手微微用力了些许。
“……湛儿若是还困,在睡会儿吧。”秦慎心软成了一滩水,刚才自己个儿说的那些惫懒的话,全然忘记了。
秦湛眼珠子一转,起了坏心,所以扯了秦慎一起往床上躺去,“父皇陪我。”
秦慎实在那他没办法,真是坐了下来却是要陪他歇息。
秦湛一见,顿时高兴了。他早睡够了,自是不想再休息的。是以,这会儿他从着床上猛的越过秦慎起来,只笑道:“是父皇懒,上完了早朝就说累。这到好,自己要休息呢,到说起我惫懒了。”
秦慎一下也从着床榻上起来,不见半分生气,只拿了秦湛衣物,“好好好,湛儿自是没有什么不是的。快讲衣物穿了,否则你刚回了宫,怕就要病了。”
秦湛到真不要秦慎伺候他穿衣,只自己接了,在宫人伺候下洗漱完毕,又用了早膳。等一切妥当了,秦湛犹豫了几番,才道:“父皇,我之前在留县,虽被着兴周会的抓了。只他们见我同柔儿年岁不大,是以也不忍心杀了我们。
只他们也不愿意白白放了我们,这才盗取了义庄的尸体烧毁了,留在屋子之中。这一路上,我同着柔儿虽过的差些,但兴周会的人也都不曾伤了我们。
后来我寻了机会,便带着柔儿跑了。之后,流落到蔡奇光府君处,他信任湛儿,又着人将我送进雍城。因柔儿还小,骑不了快马,现如今还在蔡奇光府中。”
秦慎拉了秦湛坐在他身侧,给他倒了杯茶水,听他慢慢讲。
这蔡奇光的事,他已然知晓了。
那几个一同进雍城的伴当被关进了监狱司,还不等用刑,便什么都说了。只在蔡奇光之前的事,怕开始有些疑虑的。
兴周会的人之中都是一些个反贼,之前朝廷也一直在抓捕归案。这些个人,虽自诩江湖正义,不过若说瞧着皇家子嗣年岁小便放过的,也不必故意弄了尸体糊弄于他。
只这些个事,秦湛这般讲了,秦慎也不开了口去质疑。
他只晓得,那几位伴当已然交代,秦湛是听着他病了,这才不眠不休连日赶来。如此,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