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义持架起摄像机——
可惜,镜头一闪而过,除了那个倒退着走出来的男人,其他的人只是身形一闪,便又缩了回去。
“哎呦!”
“扑通!”
秦歌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揭发!我要揭发你们!”一边倒退着走路,足利义持虽然藏得严严实实不容易被人发现,却不表示他整个人就埋在了土里面,拱起来的屁股,还是结结实实的把秦歌绊了一跤。<hers!”一连串不中不洋,不汉不日的骂街的声音从秦歌嘴里面溜溜的冒了出来。
——然后,秦歌便“很意外”的遇见了足利义持,再然后,足利义持便用他的生花妙舌鼓吹一番,自认说的是天花乱坠,成功的把秦歌策反了。
两人从酒馆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了。
秦歌醉醺醺的,口无遮拦的把华夏国代表团使用“兴奋剂”的事情说了出来,据说这是一个极高明的中医医生,从中药材里面提炼出的一种无色无味,不经过尿液代谢的兴奋剂,据说是一种氰化物的混合物,澄明的色泽令这种兴奋剂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
足利义持如获至宝,不经过肾脏代谢的兴奋剂,不从尿液里排泄,这是什么概念?别说尿检能检测五千种还是六千种兴奋剂了,人家根本不从尿液里排出来,你能检测出个蛋来?
这种独家消息,绝对是要迅速报道出去的。
除了倭国的报纸大东亚日报,足利义持还把稿件投给了米国著名的报纸纽约时报。
甚至足利义持已经打算清楚,电视报纸网络,他已经做好了三管齐下的功夫。这件事如果成功了,可比他花费了八天时间去拍摄萨达姆强得多了。
至于秦歌提供的消息的真假,足利义持并没有考虑这些,华夏国从国内调来了七个医生组成的医疗专家组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只不过这个表面上的医疗专家组,带来的却是一种新的氰化物构成的兴奋剂,这绝对是一个大秘密。
秦歌编造了一个毫无破绽的故事,把自己表现成一个绝对体育至上的热血愤青,再加上足利义持亲眼见到秦歌被人推搡的事情,更是对秦歌的表现深信不疑。
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
而这场暴风雨的风眼,还是牢牢地把握在萧雨手里。
“乱弹琴!”一个鬓角已经有些花白,看上去大约六十上下的老爷子啪的一声把一叠文件扔在会议桌上,顺势在上面拍了一巴掌,发出沉闷的声响。“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兴奋剂兴奋剂,怎么能出现这种事情?这里面说的那个神秘的知情者,内部人士,究竟是谁?!究竟是谁?!把他给老子揪出来,老子要心平气和的问问他,他这些胡七八扯的消息,究竟是哪里得来的?!”
“刘团长,刘团长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白炽满脸堆笑的迎上前去,附在刘朋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一边窃窃私语的说着,刘朋那有些昏暗的、已经长了两块鱼肉的眼中,渐渐流露出一种欣喜的神采。等白炽说完了,刘朋已经笑了出来:“这是谁的鬼主意?哼哼,古灵精怪!——叶思文那边还好吧?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比赛?”
“不会不会,叶思文是我们游泳队一员最适应比赛的战将,任何波折都不会影响他比赛的决心。”白炽十分肯定的说道。白炽知道,刘朋这个人挂着代表团团长的名字,不怎么管具体的事情,不过作为中华体育总局的副局长,党委书记,要么不发言,一说话,便是斩钉截铁绝无更改。现在他等于已经变相的接受了萧雨这个小混球整人的点子,这对于白炽来说就已经是一场胜利了!
白炽乘胜追击,把萧雨以及坐在椭圆形会议桌两旁的另外六个医生,一个个的介绍给刘朋认识。
中医界当之无愧的老前辈谢老,擅长刮痧理疗的祖传名家蒋平安,房医生,李医生,张医生,等等华夏骨外科首屈一指的一时翘楚。
萧雨在这群人里面并不显眼,如果非要说显眼的话,就是他的年龄了。以二十一岁的年纪加入这么强悍的一个专家医疗组里,而且还是帝京市卫生局局长亲自点将过来的医生,任凭是谁,也不敢小觑。
“好了,大家都认识了。相必也已经知道我是谁。对。我就是刘朋,这次华夏国代表团的团长。那什么连影子都没有的兴奋剂事件,我已经接到了反兴奋剂委员会的通知,他们经过严格的六千项检验,已经证实了,我们华夏国代表团的队员们,是无辜的,是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夺取胜利的!这件事,暂时搁在一边,这不是我们这次会议的主题。”
“我刘朋今天在这里要说的是,我们虽然暂时金牌数是领先的,但居安思危,我们依旧有被米国这个奥运会金牌大国超越的可能性,而且这个可能性很大!这就要求我们,把握每一枚有可能拼搏的金牌!”
“大家来的时候相必也听说了这次来的目的,对。我们现在最先要做的,是保证文翔的一百一十米栏。这已经不仅仅是我们华夏国自己的骄傲,而且还是整个亚洲的骄傲!只是现在,我们的骄傲身上带着严重的伤病,接下来,就看大家的表现了。小白,把文翔的病历给大家看。”
刘朋摆了摆手,端起水杯品了一口茶,示意白炽把文翔的病历发给大家。
萧雨把病历接在手里,草草的看了几眼。他已经知道刘翔的诊断是什么了,跟腱断裂,这对于一个跨栏运动员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伤。
萧雨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像文翔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微创手术,精细缝合,才有可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于是当众人还在若有所思或者假装若有所思的看病历的时候,萧雨已经率先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这个病,只有做手术一种办法,对文翔的伤害最低,预后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