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头之所以叫豹头,爆发起來时候的速度一般人是比不上的,只见他从容的扭腰前冲,顺势一带,大斧头哐当一下磕在那背后飞來的“暗器”上面。
借着这股力道,豹头才算看清楚了背后飞來的那个玩意,原來是一柄精光闪闪的小斧头,就像电影里面斧头帮使用的那小玩意一样。
小斧头被豹头这大斧头砸中,呼啦啦的打着旋前冲出去,前面一拨人马吓得哇哇乱叫,也顾不得互相打架了,霎时间左右分开,只听咄的一声,斧头砍进一棵一抱粗细的大树树干上面,随即传來一阵嗡嗡的颤音。
豹头扭身看去,身后一个黑衣黑裤瞪着一双黑眼珠看着他的年轻人冷笑一声,不给豹头继续反应的机会,脚尖一顿,猛地冲了上來。
随即身后的人群中传來一阵呼喊声:“蒋二哥!弄死他!”
豹头來这里两个月來,已经了解到了这里存在三股势力。
三股势力之间,经常性的会有一些冲突,大小不断。
隔三差五的一场小打,半个月一场大冲突,就跟女人的大姨妈似的,定准了准到。
很多时候为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更多的时候甚至连原因都沒有,不属于同一势力的两拨人马只要见了面,二话不说上手就打。
起初豹头还试图着沟通一下,彼此坐在一起客客气气的解决矛盾。说开了也就是了。
经过两次沟通不成功之后,再经过几次大大小小的“战斗”之后,豹头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深山老林的天高皇帝远,一群凭着一把子力气吃饭的大老爷们整日无所事事,能做什么?
林子里过一只雌性动物都伸长了脖子看半天的男人们,当然只有选择这样流血打架的举动來散发那无穷无尽的精力。
这是一种散发郁闷之气的方法,已经形成了很多年。
经过两个月的适应,豹头已经很习惯了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动手的事件,所以这一次直接沒问原因就直接拎着一把斧头就冲了出來。
那个叫蒋二哥的黑衣男人动作极其迅捷,积雪上面只留下了一层淡淡的脚印。
豹头眼中精光一闪,知道这是一个必须沉着应对的男人。当下后退了半步,摆出了一个防守的姿势。
“啊呀!”蒋二哥大叫一声,挥拳冲了上來。
两拨人马已经停止了打斗,各自占据左右一边,一边冷静的看着对方的举动,一边注视着豹头和蒋二哥的对决。
拳风闪闪,低矮树枝上的积雪颤颤悠悠的都被震动下來,噗噗索索的成为这深山老林里面唯一的声响。
“哎呀----扑!”
豹头还沒來得及出手,就看见凌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贴着地面飘了过來,直接挡在蒋二哥前进的方向上,蒋二哥冲的又快又急,哎呀一声踢在那东西上面,踉踉跄跄的冲了两步,收势不及,摔倒在地上抢了一个狗吃屎。
“噗噗----”蒋二哥霹雳一声响,隆重出场;哎呀一声叫,抢了一嘴的积雪,接连吐了好几口,脸蛋发梢上面还粘着不少。
豹头惊叫道:“蒋二哥----千万别这么客气,我一个初來乍到的人,当不起你这么大的礼。这还沒过年呢,磕头也沒有压岁钱。”
“……”
豹头也不知道蒋二哥这是抽的什么风,不过既然人家都大礼参拜了,不客套两句简直太不给面子了。
这时候豹头才看到挡在蒋二哥脚底下那黑乎乎的东西,不由的笑了出來。
赫然便是一块烟煤煤块。
随即,豹头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那个正冲着自己笑的男人,手心里面黑乎乎的,显然是抓煤块抓的。
“老三。”那个男人带着一贯的笑容,遥遥的招招手打了个招呼。
“大哥!”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却是豹头三人组的大哥老龙。两个月了,豹头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人,还是自己最为尊敬的大哥,差一点眼泪就流出來了。
“我不能流泪----万一冻在自己脸上,就破了相了。”豹头强忍着沒有流出眼泪來,双腿哆嗦着,一步一步蹭了过來。
蹭了两三步的功夫,便加快了脚步,一溜小跑着冲了上來,两个大男人一个熊抱,狠狠的抱在一起。
“我是來接你回去的。”老龙这般说道:“过年了,不能流落在外面过年。到时候了,该回家看看了。”
“嗯----这是单哥的意思?”豹头领着老龙钻进自己的木头屋里面,两人落座之后才问道。
老龙摇摇头:“不。这是我和你二哥老虎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