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连皮肉之苦都算不上,皮肉之苦还得破点油皮呢,这也就疼一会!甚至还不如大家平常切磋的时候,不经意受点小伤来得严重!
不过呢……老大的脸面还是要下的来地;所以众位兽王叫得更加凄惨起来;一个个都是卯足了劲叫疼,那声音,简直就仿佛是遭受了什么残酷至极的酷刑一般。
“啊~~~~”熊开山抑扬顿挫的叫着,挤眉弄眼地被踢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在空中飞行,然后大声惨叫:“哎呀,大姐好脚力,我的骨头要断啦……”
“嗷~~~~”胡裂地依样学样地凄厉惨叫着,满脸痔疮破裂的表情飞了起来,捂着屁股大叫:“我的屁股都裂成两瓣啦……”
所有人尽都齐齐鄙视,这夯货,吹个大话都不会吹,谁屁股不是两瓣滴?
“哎呀~~~”石不愁捧着脑袋被踹飞,大吼一声:“大姐真是厉害,我这腿都要断啦……”
大伙又是一顿鄙视:腿要断了你抱着脑袋叫唤啥?演戏都不会!
“呜呼~~~”猴王一连串的跟头翻上去,大叫大嚷:“老大这一脚真狠啊,将我踢得翻了好几十个筋斗哇……”
“好疼啊!真疼啊~~~~”
众位兽王干脆齐齐一起大吼,一吼山崩地裂,再吼曰月无光,三吼兴高采烈。
“老大饶命啊!~~~”一起求饶,声势壮大,不像是求饶,倒像是戏谑……梅雪烟之前看到这一幕,心中无疑是很生气的,然而心底却又隐隐有些羞喜,这却是小女儿的忐忑情怀,而这种不好意思的情绪却又实在不方便表露出来,就只好借故大怒,发泄一下,也可借此掩饰一下自己的心情,出手自然也就是格外的点到即止、举轻若重。
但她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帮家伙们皮粗肉厚,脸皮也糙,再加上一个个直愣愣的肠子,脑袋根本就不会拐弯;既然已经看出来了自己并不是真的生气,那你们演演戏不也就过去了?
哪知道这帮夯货竟是连演戏也不会演,一个比一个更糟糕,到后来居然直接一个一个的叫痛都叫得兴高采烈;这根本不是在挨揍了,而是在比谁的嗓门大了……再看看,原本他们脸上还有些畏惧,有些拘谨;现在居然直接是一个个咧着嘴,喜笑颜开,挤眉弄眼,兴高采烈,互相伸着舌头做着鬼脸……这是在挨揍还是在过年?
这下子,梅雪烟脸上可就真的挂不住了。俏脸一红,真真的恼羞成怒!于是手上脚上的力量猛的提升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哎呀……啊……妈呀……救命啊……饶命啊!
一连串啊啊嗷嗷的惨叫声再度响了起来,这一次可不比刚才;刚才人人都听得出来,声音貌似凄惨、音量更是宏大,实则根本就一点不痛;而眼下这一次却是整整相反;六位兽王一个个尽都是呲牙裂嘴,嘶嘶地抽着冷气,一看就知道是从骨头里面疼出来的……而且连喊叫的意思都升不起来了,一个个光抽凉气,实在是太疼了,眼神中满是痛楚而迷惑不解:这是咋了?怎么地突然间风云变向?难道刚才大伙的激情演出还不到位,肯定是虎九的戏太蹩脚,又或者是猴七的戏太做作……也就我演得挺不错,都是被那些夯货牵连了,太歹命了……砰砰嘭嘭嘭砰砰……一记记重拳不间断地打在这个那个的脸上,只得片刻光景,代表天罚森林最高实力的一号集团的大部分成员,一个个尽都鼻青脸肿,鹤冲霄的长嘴巴几乎被打断,熊开山这位熊王直接变成了熊猫王,虎王竟当真被打得显出了原形,一只遍体洁白,全无一丝杂毛的大老虎,然后又被揪住尾巴扔上半空再狠狠夯下来,翻了翻白眼就晕了过去,老虎貌似也变病猫了……猴王被打得有如皮球一般在空中连续翻滚,这次可不是自发的,而是因外力的惯姓作用,脑中轰鸣无尽,狮王楞呵呵的才一爬起来,即刻又被百十记重拳全无间断地打在脸上,满脸桃花开满天星斗转,摇摇晃晃的又倒了下去,直接变作了猪脑袋王……鹰王的鹰钩鼻子也差点被打成了狮子狗鼻子……一边观战的蛇王本来乐呵呵地,刻下却是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刚才那鼓掌助威,大声喝彩的劲头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再到后来那两只眼睛都直了……我的乖乖!原来老大是真生气了……终于,梅雪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姿势异常优美地落下地来,冷眼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众王,哼了一声道:“怎么样?大伙可尽兴了吗?这回过足瘾了吧?怎么都不叫唤了,刚才那劲头都哪去了!”
“过瘾!太过瘾了……”“熊猫王”熊开山欲哭无泪,小鸡啄米一般猛点头。
“骨头没断啊?说!还敢不敢再……胡闹了?”梅雪烟脸上掠过一丝几近难以察觉的红潮。
“不敢了不敢了。”六王齐齐一起点头,“病猫”王胡裂地赶紧从坑里爬了出来,再度化为人形,满脸的心有余悸。
“大姐放心,我这就让他们撤走,马上就撤!”鹤冲霄摇了摇还在晕头转向的脑袋,恍恍惚惚的转了一圈,才大声叫起来:“你们,统统给我滚蛋!这狗屁宫殿不建了!全都滚吧滚吧赶紧快滚蛋……”
“狗屁宫殿?不建了?那个跟你说宫殿不建了?”梅雪烟顿时立起了眼睛,红着脸看着鹤冲霄:“你到底啥意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