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菱纱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支着下巴望着海轶天怔怔地出神,对于希洛蕾偶尔传来的锋利目光,却视而不见。
倒是巨狼和小老虎两兽则安逸了,它们拉耸着耳朵,静静地趴在地上睡觉。
还有一个呆子一样的裂虎瀚,他站在他父亲的旁边,掰着手指,喃喃地悉数着:“兽皇,昏庸,定了我们的罪,他死了,就不用为他报仇,我们也就没罪了,嘿嘿,我想明白了,嘎嘎!兽皇死的好啊,死的好啊!哈哈哈!”
“没用的东西!滚一边睡觉去!”裂虎震,也就是他的老子,重重的一巴掌打在裂虎瀚满脸横肉的脸上。
裂虎瀚一个跄踉退了好远,原地转了几个圈,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茫然地望着裂虎震,喃喃地说道:“你是谁啊?干嘛打我?”
裂虎震气的鼻子都歪了,握着拳头就要冲过去教训这个不肖子孙,却被海轶天一把拉住。
见到这一幕,希洛蕾咯咯狂笑起来,然后海轶天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裂虎震也压抑不住地苦笑道:“这小子,看他那憨样!以后你有得累了!”
海轶天笑道:“没事,虎瀚的天分极高,跟着我修炼,总会有他出头的一天,至于做人处事吗?需要去大陆上历练。”
裂虎震微微点头,然后望着呆傻的裂虎瀚狂笑起来。
神情呆滞的裂虎瀚茫然地望着大家狂笑,虽不知道别人在笑什么,都也跟着傻笑起来。
一时间整个密林中都荡漾着和谐的笑声!
海轶天和裂虎震等人此时正潜伏在城外的密林之中。
他们通过冰虹卿的魔法幻镜注视着化元城发生的一切。
魔法幻镜是以水为介质,通过魔法,在水面形成的一个可以显现目标地须弥幻镜,通过它,可以把目标地的变故瞧的一清二楚。
“看来整个兽人国都要大乱了!”裂虎震担忧地叹道。
“我想,乌托拔很快也就会有所行动了吧!”海轶天蹲在地上,支着下巴望着水面上的幻镜。
裂虎震神色复杂地叹道:“如果乌托拔真的行动了,他一定会把自己的党羽全都给提拔上去,排除异己,也是他现在首要的工作吧!”
海轶天有些惊讶地问道:“他的动作不会那么快吧?怎么说兽皇也才刚刚死去,他就要把持朝政?”
裂虎震回道:“兽皇的死,对他来说,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兽人国的王死去,他的后事可就是天大的事了,倒时候怎么调派人手为他办理后事,不还是乌托拔一句话说了算!”
海轶天愕然道:“是啊,如果有机会,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事情可又要变得棘手了!”
刚刚醒来的裂虎瀚神情呆滞地望着魔法幻镜,木然地听着海轶天和裂虎震的谈话,刚醒来的他,大脑还没有完全从魔法催眠中清醒过来。本就是榆木疙瘩的大脑,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海轶天他们在说些什么。
“恩,问题是变得有些严重了。再加上兽皇唯一的子嗣现在才十五岁,我想就是要乌托拔拿去皇位,他也没什么顾忌的?”裂虎震叹道。
“什什什么啊?兽皇被杀了?呜呜呜,兽皇怎么就死了啊?你死了兽人国怎么办?有谁能为我们的罪名啊?到底是谁杀了兽皇!我要去报仇!师父,带我去为兽皇报仇吧!”呆愣中的裂虎瀚终于弄明白状况了,扯着海轶天的衣袖,大声哭喊着。
海轶天无奈地苦笑着。
“报什么仇啊!兽皇昏庸无道,死了最好,他死了就没有人再去追杀你们了。”希洛蕾不满地喊道。
裂虎震面色难看地看了希洛蕾一眼,冷声道:“兽皇虽然昏庸,但是他王的血统是存在的,放在那里,可以安抚国人,震慑内贼。况且一个昏庸而善良的王,远比奸诈残暴的王要好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