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节(1 / 2)

奴隶主是有信誉 ,他不能以次充好,所以白一鸣成了附属品,谁出的价格到达一定金额,他就会送出去,和买一赠一一样。

也没人认得出他,他等着下一次被卖,可这时,他却遇到了他第一任主人,那女人间他没死明显一愣,白一鸣知道,他的死期到了。

终究是逃不掉。

果然,女人又把他弄到了手,然后连庄园都没回,直接把他塞到马车座下拉到没人的地方处死,女人是有身份的,她不想惹麻烦。

只是这回,白一鸣的手脚没被捆上。

他的心事前所未有的平静,他不能死,至少不能这么死,不然佑的努力全白费,所以到达闹市区时,白一鸣突然撞开车门,从马车上跌了下去。

他顾不得伤痛,他用他在这个世界学到的简单的语言和汉语交杂着骂女人,指责她的行径和嗜好,白一鸣看到,车窗里高贵的妇人脸色铁青……

他笑了,第一次笑的这么得意,反正要死,他也要搞的她身败名裂,他学到的语言不多,但她表达的意思众人也能听个大概,从那女人的表情和她的走狗的惶恐的样子就看的出。

他看到马车后,一个人手上亮着诡异的光芒,他知道那个人在有用魔法,准备杀他。

无所谓了。

白一鸣的命,比小强还坚强,他被人救了。

这个人,也是他曲折悲惨命运的终结者,他终于脱离了那种生活。

……

白一鸣的故事很长,从白天一直讲到了夜晚,期间,没人打断他,只是听他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讲述,他讲的很仔细,几乎每一个细节都讲到了。

楚河知道,他的压力太大,他需要分担,儿他和唐宋是唯一可以帮他分担,供他倾诉的对象。

白一鸣很可怜。

唐宋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最凄惨的人,但是面对白一鸣……

至少东敖没有让他在一个又一个人身下承欢。

也没让他变成……太监。

他知道他讨厌那畸形的身体,所以他让他的儿子去喝牛奶……

身体的变化,其实和东敖毫无关系,那是兽族的大祭司自作主张……

其实在后来东敖待他也算不薄。

东敖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死,征服游戏也好,出于其他原因也罢,总之他没死。

不管他如何折磨他,欺辱他,也没有真正的碰过他,因为他若和他发生关系,以龙族的繁衍方式,他必然会死。

他不想承认,但东敖不想让他死。

不然他不会再事后千方百计想办法救他,宁愿欠下精灵王的人情,他知道,东敖从不需要别人帮助,他也不会同意欠人人情……

好像不止是想让他生不如死,其中,还有一些……

唐宋不由自主的向东敖看去,后者还是在躺椅上,他的眼睛却是睁开的,屋子里没有掌灯,东敖那金色的眼瞳流光溢彩,金芒潋滟……

显眼,有妖艳。

唐宋回头的刹那,男人的眼睛向上一挑,对上了他,犀利的视线,冷漠的气质……

唐宋几乎是立即就躲开了。

他的心有些乱,他强迫自己看向白一鸣,不去想东敖,不再看他。

只是那乱了的心潮,一时半会儿已无法平静。

“救了我的人对我很好,他教会了我这个世界的语言,也把我当成人,没再让我像商品,像畜牲一样被卖来卖去,我很感激他。”白一鸣说这话时,他的表情和柔和,像是想到了恋人,也像是在回味最幸福的事情,白一鸣顿了很长时间。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东敖开了灯,从躺椅走到门边,并非刻意放慢速度,男人走路几乎没有声音,像猫一般。

屋子里,只有月光倾泻而入,那光芒很冷,也很淡,当东敖按动开关,满室清冷被白芒代替,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白一鸣时被这光亮唤醒的,收敛起外泄的心情,他清咳两声,“第二次回到奴隶巢,有一次我遇到龙族来选力奴,我不太懂他们的话,但是我依稀听到了唐宋的名字,恢复自由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唐宋。救我的人说这边在打仗,龙族也参战了,他说我运气很好,不然我是进不去暗之渊的,我走了很长时间才到这里,我以为我能立即见到你,没想到被关了这么久……”

东敖冷冷的看着背对他的白一鸣,男人的眼中没有感情波动,只是那锐利的视线让白一鸣坐立难安,他知道东敖在看他,可白一鸣却没有勇气回头,男人的压迫感太强,长期被奴役的他已经没办法像从前一样,可以大胆的与人直视,与人交谈……

他有些卑微了。

“我不知道你也在这儿,没想到我们三个还能再见,真的太好了!太好了!”说道这儿,白一鸣又变得很激动,他又要去抱楚河,但在千冽警告的目光下,讪讪的收回了手。

东敖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他对门外的侍卫说了些什么,他的声音很低,他们没听清楚,很快男人便关上了门,重新回到躺椅上。

在楚河和唐宋眼里,白一鸣的故事很曲折,很凄惨,但听在千冽耳里却是枯燥和无聊,他一直打着呵欠,中途还撑着头睡了一会儿,他不关心除了楚河以外的人。

青凛倒不像他那么不礼貌,他一直陪这他们,腰身笔挺,坐的端正又整齐,只是男人不是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男人的眼睛,似在思考什么,但偶尔,他还是会认真的倾听,关于白一鸣的故事。

“说完了?”千冽问楚河。

楚河被千冽问的一愣,说话的一直是白一鸣,他为何问他说完了,不过楚河还是点了头。

千冽晃晃僵硬的脖子站了起来,男人呢径直走到白一鸣身边,他的手撑在桌面上,另外一只放在他的椅背上,他的上身微倾,无色的瞳盯着白一鸣那略显柔弱的脸,男人也不拐弯抹角,他直接问,“你的力量是哪来的?”

白一鸣懵了,他困惑的看着千冽,一脸不解。

千冽见他发懵,他有点不耐烦的敲敲桌子,他刚想催促,却听到东敖说了声,“进来。”

侍卫垂着头,他不敢看房间里的人,他将手里的餐点放在桌子上,便将头压的很低恭敬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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