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忍不住抓住了床单，这样的凝视把之前的紧张越发逼的汗涔涔的，完全没了思考的能力。
纪一笙并没回答苏绵欢，而是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不顾，少了平日的冷静，变得野蛮和急切起来。
很多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的涌上了心头，脑海里出现的是各种各样的苏绵欢，耳边盘旋的是陈晟的话，一遍遍的。
当年的事实，纪一笙没有参与，但是在这样的讲述里，却可以清晰的感觉的到那时候的惨烈。
而这样的时候，他却没能陪在苏绵欢的身边，让苏绵欢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
所有的压力冲着苏绵欢来。
甚至为了自己的前途，苏绵欢还要在自己面前忍着失去孩子痛苦，若无其事的演完那出戏。
就算是走投无路，苏绵欢都没再回来找过自己。
此刻的纪一笙根本说不出自己内心的感觉，和苏绵欢比起来，他就觉得自己是一个混蛋，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平日的冷静，在当时都彻底的烟消云散。
如果他能多想一点，如果他能深入了解一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这些回忆里，纪一笙也变得激动了起来。
苏绵欢感觉的到，那种压抑却又隐忍的情绪，几乎一点点的吞噬了纪一笙的情绪，下意识的，苏绵欢想安抚这人。
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这人的唇已经再度堵了上来。
在苏绵欢的入眼的地方，看见这人腥红的眼眶。
“纪……纪一笙……”苏绵欢呜咽着，喃喃的叫着。
纪一笙大口的呼吸，气息有些不稳，但是声音却一字一句让苏绵欢听的再清晰不过：“我爱你，苏绵欢。不要再离开我，我不准。”
苏绵欢没说话，眼眶也跟着微微的红了起来。
这样的情绪里，两人都被拽入了无尽的深渊，双眼里，就只有彼此，再没其他的任何的情绪，安安静静的看着对方，一瞬不瞬的。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那么苏绵欢觉得自己愿意。
……
很久——
苏绵欢觉得身体都已经不是自己的，才彻底的从纪一笙的禁锢里解脱出来，一动不动的趴着，完全没了反应。
纪一笙也好不到哪里去，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低头看着苏绵欢，强健有力的手臂就这么撑着床的边缘。
“都是你，害我白洗澡了。”苏绵欢被看的受不了了，开口嗔怒的说着。
纪一笙没说话。
骨节分明的大手就这么轻轻的把苏绵欢黏在脸颊上的发丝给勾到了耳朵后，眸光再温柔不过。
“我要去洗澡。”苏绵欢不敢看这人，企图从这人的禁锢里挣脱出来。
说完，苏绵欢就要推开这人，纪一笙倒是没拦着，在苏绵欢准备起身的时候，在纪一笙的一个用力里，很自然的坐到了这人的腿上。
苏绵欢一怔。
纪一笙的声音安静的传来：“为什么当时和我说谎？”
苏绵欢瞬间安静了下来，她明白纪一笙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