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张桌子,手指在上面一敲,咚咚两声,不仅敲在越泽的眼里,还敲在了门外陈白岐的心上。
他往里望了一眼,正瞧见那人婀娜的腰身。
穿的一身棉布裙,束腰,后背臀上一寸镂空,恰好露出一对腰窝,性感得招人。
越泽还真他妈的有眼光。
还真挺好看。
眯眯眼,一根烟已经抽完,舔舔唇,才知道自己唇已经这么干。
越泽穿的是复古的长袍,木崊笑了笑,而后弯腰,双手隔着桌子横空就拽住了他的衣襟。
她不经意扭动了下腰,弄得越泽喉结滚动,可也看得门外人唇抿成直线。从陈白岐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她翘起的臀,弧度圆润饱满,带着张力。
木崊一把将越泽往外拽了拽,纤长的手指不断游移,灵巧翻飞,两颗盘扣就被解开了。
越泽要伸手阻挡,被木崊拦住了。
到了第三颗的时候,越泽只剩下眼睁睁看着,木崊抬头看他一眼,轻笑一声,手上动作停住了,睨了一眼越泽,手直接从他胸膛处撤离。
再看这第三颗扣子,似开似不开地松垮着。
门外陈白岐不动声色地别开了眼。
气氛暧昧得紧,可被木崊一句话就戳破了。
少东家,有些东西,不是我得不到,只是手法我不屑得很。我还偏偏就告诉你了,不论今天这场五十也好,三十也罢,这相声我还就说下去了。我要让你们看看,不用荤段子,这相声我照样也能说好,观众也照样爱看。
一席话噼里啪啦地说完,也没管越泽的反应,木崊直接走了。
一出门,她就看见了陈白岐。
长廊,满眼的古香古色,西装裤碰上了露脐棉布裙。
四目相对,陈白岐觉得自己心跳被人停了一下。
2017年9月2号,他在林中遇到了一头孤傲的梅花鹿。
木崊只觉得靠着墙站的男人,样貌俊朗,又有些眼熟,就是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眼看着要开场了,甩了甩头,便赶紧离开了。
毕竟,五十块钱也是钱啊
在越泽面前装装也就算了,她可不敢和日子过不去。
陈白岐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才转身往门里走。
进去后二话没说,直接坐上了越泽的办公桌,打火机一点,蹭得一下,火苗窜了老高,吓得越泽一激灵。
你什么时间过来的?
陈白岐没理他,只是一下一下扔着打火机,而后转头,深邃的目光盯着越泽看,神情冷清,和屏幕上的他没什么两样。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越泽一边扣扣子,一边没好气地开口。
陈白岐视线移到他的扣子上,眼睛眯了眯,薄唇微启,不准硬。
啊?
陈白岐指指扣子,又瞄了一眼越泽的下身,一只手让打火机开到最大,火苗腾腾,一字一顿,重复他刚才的话。
我说,不准硬。
*****
陈白岐和越泽一进门,沈孟旭就迎了上来,一把勾住陈白岐的肩。
你丫刚才就给我打电话,现在才过来,就知道你又是被越泽勾住魂了。
越泽翻了个白眼,径自走向最佳观赏位置的茶座,不理会沈孟旭的浑话。
反倒是陈白岐嗤了一声,一把扭下沈孟旭的手,强行拖拽着他往越泽那处走。
起来。陈白岐看了一眼越泽。
干嘛?越泽在办公室被刚才陈白岐不阴不阳的三个字弄得现在都还有心里阴影。
沈孟旭也觉得奇怪,在一旁落座后,你不是一向无所谓坐在哪里的吗?这旁边随便坐,反正就只有咱们三个。
陈白岐没接话,只是眼皮子掀了一下,定定地望着越泽。
越泽被他看得眉心跳动,暗自腹诽,又是这样的眼神。心下一想,瞬间懂了,这人今天为什么要坐这个位置。
嗤了一声,想着成人之美就站了起来,拍了下陈白岐的肩,挑着眉笑了一下,我这可算是知道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等到陈白岐落座,沈孟旭在一旁咬着瓜子还一头雾水。
*****
噌噔噔,音乐一响,调子一起来,一男一女就出来了,相声正式开始了。
男的是一身长袍,女的是一身白娘子的装扮。
男的袖手一甩,大家伙应该都知道我,我叫叶知秋,一叶知秋的秋。
木崊在旁边笑了,摆摆手,就是秋天那个秋。
给大家伙儿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搭档是白娘子。
木崊瞪他一眼,咳嗽一声,错啦。
叶知秋装作扶额,那重新来一次。
您走好。
给大家伙儿介绍一下,我身边搭档是叫木崊。写出来也不认识,您就听听响就行。
木崊笑笑,名字不会叫没关系,大家伙儿走到街上都认识我就行。
谁不认识您啊,相声界的白娘子。
这效果就对了。
可不是吗,看您这装扮,就知道今天我们要给大家来一段《白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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