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想下去啊?
不行,小乖乖啊,你太丑了,会把小孩子吓坏的。
丑娃娃呆滞无神的眼睛被窗外的太阳折射进来一缕光,像是突然有了神智一样。
你才丑,你他妈全家都丑。
咦?他说他是我爸,我就是他儿子,我是不是把我自己骂进去了?
幸好惯会给自己加戏的陈白岐听不懂丑娃娃的内心独白,不然父子俩可能真的就会吵起来了。
一手拎着丑娃娃,一手拎着文件包,陈白岐摁下锁车的遥控键,就往向上的电梯那里去了。
太阳从玻璃窗那里投射进来光时,一天就正式开始了。
直播间里一片忙碌,新闻编辑处全是伏案写作的人,偶尔夹杂着讨论,可全部都井井有条。
周正和李勉最近都处于转正的节骨眼,所以两个人的干劲儿也都十足得很。
师傅,手头还跑什么案子?
师傅,要不我去把新闻稿再去校对一遍?
陈白岐一会儿就被两个人喊得头晕,他大拇指和中指放在太阳穴上,大力摁了几下才抬头。
你们别在这烦我了,眼睛里找找活,看自己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周正和李勉叹了口气,最近太平得很,你说咱们天天报道些鸡飞狗跳的事情,也怪没意思的。
陈白岐嗤了一声,国泰民安怎么到了你嘴里就那么不中听?
还没打击完两个人,陈白岐电脑旁的座机就响了。
他快速扫了一眼号码,飞速接了起来,喂,您好,是,这里是北京电视台。
幸福养老院?
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陈白岐挂了电话,直接起身往外走,挥手招呼刚才听训的两个人跟上。
周正开车,李勉副驾驶,陈白岐坐在后排,三人一起往幸福养老院驶去。
陈白岐简短的把刚才收到的信息讲给他们两个人听。
我刚才接到线人的汇报,说幸福养老院年前往第一人民医院送了一批老年病人,有的出院有的没有出院,但是陆陆续续去世好几个了。
像他们这种常年跑新闻的人,和医院、警察、消防员都打过很多次的交道。
一有风吹草动,他们这边基本就清楚了。
李勉坐在后排扭过来,面色沉重地看了一眼陈白岐,师傅,说句不该说的。
陈白岐没抬头,他声音不冷不淡,觉得不该说,你还非要说。
周正握着方向盘,幸灾乐祸地笑了他一声。
李勉轻咳一声,都是老人,身体突然有什么意外,也不算太意外。
后面几个字,越说他声音就越低。
再说了,每年养老院都有几个那啥的数字指标,这很多人都清楚的啊。
李勉说的数字指标,是每年养老院死亡人数的控制,只要在一定的范围内,就算是正常的。
可即使是这样,陈白岐也清楚,这次新闻绝对不止生理机制那么简单。
哪里可能会治疗的老人都没能
陈白岐目光看向前方,他眉头紧皱,声音有些冷,先别想当然的先入为主,我们先去查了就知道了。
*****
陈白岐那边在忙碌的同时,木崊这边也发生了一件让她难以置信的事情。
不知道那种大学毕业工作之后,突然看到自己的高中同学,会是什么感觉。
但木崊心里却是反感极了,准确地说是恶心极了。
她和阿暖一行人来片场旁边的火锅店吃火锅,中途,她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去上了一趟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就被人叫住了。
木崊?
等到她扭头的时候,那男人笑了一下,唇角尽是轻蔑,还真是你啊。
叫住她的人,一身运动风的打扮,手上点着一根烟,倚在走廊的栏杆上吞云吐雾。
我姐和我说,你来这边拍戏,我还不相信,原来是真的啊。
木崊思绪一转,抬头看向他,你姐是余声?
我叫余淼,我姐叫余声,我俩都姓余,有毛病吗?
木崊敛了眸子里的厌恶情绪,不想理会这人,径自准备离开。
腿刚迈出去,就被人挡住了。
木崊一把挥开她面前的胳膊,目光冷冷扫向余淼,你姐讨厌,你更不招人待见,你俩是姐弟,这一点毛病都没有。
其实她和余淼的恩怨由来已久。
他们两个是高三的同班同学,但是两人平常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种关系。
她早就听闻余淼是因为打架转了很多次学,后来因为亲戚还是什么的,被送到虞州来读书,反正名声不大好就是了。
那时候她是班里的班长,有次体育课,就被他传话,说体育老师让她去体育部一趟。
当时她还疑惑,一般这种情况,不都是体育委员的事情吗?
但那天刚好体育委员请假没来,所以她就没多想,去了。
那天天气不大好,体育部位置又比较偏僻,她原本以为老师也就只是通知一声体育课会换成数学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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