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果表明,这一点的确需要极大的自控力。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在这个男人面前的时候,总是比从前更为孩子气一些,又好像心底里觉得,就算她这样闹脾气,他也不会嫌她烦,不会像有些女孩子的男朋友那样,说她是不是有病。
事实证明,林余笙猜对了。
傅瑾年并未对她的这些话有任何不耐,他似乎能够理解她此时的忧虑和焦灼,他伸手,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醇冷的声线依旧,但莫名的柔和。
“你说的这些,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会改。”傅瑾年抓着她手的时候轻轻捏了捏,惹得她忽然一颤,“只不过这些习惯,经年累月,改起来有些艰难。”
毕竟从十几岁开始,他就擅长用计算的目光去看待事物,用最短的时间做出最有效的方案,将利益化扩大,这些都是一个商人最基本的权衡利弊。
如果没有这些机警,他也不可能将傅氏带着走向如今的地位。
他微歪了头,似乎在仔细思索林余笙的话,最后领悟出来了什么,又道:“又或许,你也不是希望我改。我可以保证,不管你想知道什么,又或是想要什么,在我这里,我毫无保留,全部奉上。”
林余笙的指尖颤地更加明显,她也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清楚她的心意。
她的确不是想要傅瑾年改掉这些习惯,而正是因为这些习性,才是他,是他傅瑾年。
若是改了,他就不是他了。
她想要的,是他的这些精密算计,不要将她囊括在内,更不要用利益化的方式去对待她,她想要的,通俗来说,只是一份安全感,也是一份偏爱。
“我没有气你,”林余笙松开了傅瑾年的手,低垂了眸,将里头的颤动掩盖,“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再等一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