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岳若非此时熟练的给云至做着检查,白矜不自觉的攥紧了手。
她浑身都紧绷着站在旁边一动也不动,话也不敢说一句,直到看到岳若非放下来听诊器才连忙的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有没有什么事?”
岳若非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白矜,片刻后才淡淡说道:“还好,没什么事,你照看点,可别让没什么事的变成有事的了。”
闻言,白矜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吓死我了……”
看到岳若非准备离开,白矜连忙上前一步问道:“你怎么刚刚好在这个时候进来?你刚刚说,你跟岳若寒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哥。”岳若非并没有过多解释。
白矜犹豫片刻,“那你是不是知道岳若寒在哪里!”
岳若非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我早知道的话,他早就被我送进警察局了。”
白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几秒后又补充了一句:“今天多亏你了,刚才实在抱歉,有时间请你吃顿饭。”
闻言,背对着白矜的岳若非眉头微微皱了皱,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又松开了。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这是我的工作。”便离开了病房。
房门关上的声音回响在房间里。
白矜看着那被关上的门,半晌后才转过头缓缓走回云至身旁,她看了一眼旁边正常的心电图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刚才那事发生后,白矜现在可不敢再跟云至在倾诉些什么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了什么话又刺激到对方,后果可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
白矜便主动的去打了一盆热水浸湿毛巾后扭干水分,动作轻缓又细致的给云至擦着脸,随后又十分殷勤的给云至要换了个干净的被罩。
平日里在家都是由保姆做的事情,此时她亲手给云至做着,仿佛这样做就能弥补掉一点心虚。
此时她殊不知岳若非离开病房后没有,立刻去值班室找人,而是去到了一个人较少的楼道口。
岳若非脑海里回想着刚才见到白矜的那副模样,只觉得对方身上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股不靠谱的气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林余笙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