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雪枝走近了两步,她个子不高,但是竟然能让吴悠悠产生了一种压迫感:“你说你约了人?今天落枫台里的人我都知道,你能约得了谁?我看你是知道落枫台里都是贵客,想在里面钓金龟婿吧?钟振不成,立刻又觊觎别人了?”
吴悠悠一时语塞,她还真不敢说出纪寒的名字。
毕竟她曾经被纪寒放过鸽子,谁知道他现在在不在里面,甚至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来。
再说他这人翻脸无情,搞不好会突然就不承认约过她了。更说不定今天就是他设的局,专门来摆她一道呢。
看来只好自己一个人硬抗了,但是眼前的两个人都不是善茬,能不能扛过去啊?
琼雪枝冷冷道:“今天我还就认真了,说你在里面约了谁?我马上就进去查证。没有人约你的话,就是擅闯禁区、如果再搜出什么偷来的法器,你这种伤风败俗、手脚不干净的学生,我看可以交给训诫堂了。”
看吴悠悠不说话,余桐非得意起来:“说不出来吧?我告诉你,我们灵心台是个很传统的地方,也保留了一些祖上传下来惩戒人的法子。你这样的,打一顿板子就什么都招了。”
好像还嫌不够乱似的,万何如锦气冲冲的从岛上冲了出来,到栈桥这里止住了脚步:“咦?吴悠悠?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的脸因为嫉妒扭曲了:“你来找纪寒对不对?”
余桐非讨好的看着她:“万小姐,您别担心,我正拦着她呢,落枫台可不是她这种人能去的地方。我马上带她下去搜身,人赃俱获,就可以送到训诫堂去打一顿了。”
万何如锦的眼睛亮了:“她来灵心台之前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了好多人的男朋友。”
余桐非把吴悠悠用力一推:“跟我走,别叫我搜出什么好的来。”
万何如锦的声音兴奋了起来:“是要搜身吗?桐非哥哥你要是不方便就我来,搜完以后会打她吗?”
余桐非用另一手扯住吴悠悠的头发:“犯了淫戒的话,竹板掌嘴。偷的话,还要看她偷了什么,一顿杖笞是肯定免不了的。”
吴悠悠气得不行:“我没有偷什么法器,你凭什么擅用私刑?”
余桐非冷笑:“不是偷的为什么不敢把你的法器亮出来?别的不说,单是擅闯禁地,这一条就够你受的。”
万何如锦轻轻拍了拍吴悠悠被迫仰起的脸:“看这张小脸儿漂亮的,就是不知道被打成猪头了以后还能不能勾引人了。”
琼雪枝不满的扫了万何如锦一眼:“赶快带她离开这儿,要不要打由训诫堂决定,别在这里推推搡搡的。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不稳重。”
万何如锦面色变了变,不敢发作,只得小声向吴悠悠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等会儿看你还怎么嚣张。哼,我到时候会用手机给你录下来,发到网上去,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余桐非几乎是提着吴悠悠往里面走,小声在她耳边道:“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一开始傲得什么似的。一会儿就像会狗一样爬在地上,抓着我的衣角,哭着求我饶了她们了。”
吴悠悠是真的害怕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纪寒设下的圈套、和别人一起整治她?
这时突听后面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她是我的客人。”
余桐非的面孔立刻又变了:“纪先生?!您的客人?!”
万何如锦几乎要跳了起来:“好哇纪寒,你硬赶我出来,就是想和她在一起?!”
纪寒慢慢走了过来,一把将吴悠悠拉了过去,向万何如锦冷冷的道:“我只答应你来灵心台,什么时候说过要在灵心台要一直陪着你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吴悠悠立刻乖巧的躲在了纪寒身后。
琼雪枝倒是面色不变:“纪寒,是你约了她?”
纪寒不卑不亢的:“是。”
琼雪枝皱了皱眉:“那她身上的法器呢?”
纪寒淡定的道:“我给的。”
琼雪枝很不满意,刀子般锋利的目光射向纪寒身后的吴悠悠:“那你怎么不说?哦,我明白了。”她厌嫌的撇了撇嘴角,“你们是偷摸着私会吧。”
纪寒仍然一幅风轻云淡的神态:“我并没有偷摸的意思,还同时约了梁维辰。不过吴小姐心里怎么看待我邀请她的性质,我可就不知道了。”
吴悠悠在他背后恨得牙根儿痒痒,这个纪寒,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不算,还往自己身上泼了一勺脏水,说得好像她春心萌动似的。
琼雪枝高傲的昂了昂修长的脖颈:“还有梁维辰?纪寒我告诉你,你虽然和随影私交不错。但是纪老爷子可从来没有看好过异能中心。我还提醒你,纪家可不止你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