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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锦落梨5部分阅读(2 / 2)

花似锦知晓他二人心中所思,言道:“俞三侠的事,殷六侠已与我说了。医者救人,此事我自不会推脱。咱们不妨现在便启程,早日赶去武当,也好早日知晓俞三侠究竟是怎生状况。”

殷梨亭见她方才经了一场争斗,虽未动手,但必定也甚是疲备,担心即时赶路,花似锦太过劳累,欲要相劝。

花似锦似已知他要说什么,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必定担心俞三侠的紧,总想着早一刻将他治好。此去武当路途遥远,我在马车上歇息也是一样的。只是,怕是要劳烦两位大侠为我们三个女子赶车了!”

殷梨亭知她是为自己心中焦急三哥之情,甚是感动,又生了几分亲近。

张松溪喜道:“是我们劳烦姑娘才对,要姑娘一路奔波,前往武当。多谢姑娘体谅我们急切之心,我这便去牵马车来。姑娘稍等!”说完,便出得门去,只交待殷梨亭留下照应。

为兄故,千里求医始相逢(四)

为兄故,千里求医始相逢(四)

殷梨亭心中对花似锦极是感激,想要对其诉说此情,却不知如何开口,半晌只说得一句“多谢!”

花似锦佯怒道:“你谢我是因要我去武当救治你三哥,若非如此,你只怕是见都不愿见我!”

殷梨亭一愣:“我怎会……”

花似锦瞪了他一眼,抢说道:“你怎地不会!你们正派人士自认为天鹰教是邪教,方才我那般护着白龟寿,铁定也觉得我与这邪教妖人是一伙了,你心里肯定在想:‘三年前那金刚门的人果然没有说错,这女子果真是邪教妖女,若非为了三哥,我还是离她远一些的好。’”

殷梨亭万没料到她会说出这般话来,忙摇头道:“我并没有这般想。”

花似锦一哼:“那方才丁敏君说我下迷|药害他们的时候,你竟那般瞧着我!”

“我只是想要知道,当日对众人下迷|药的人是不是你!”

花似锦冷道:“如今知道是我,你是否觉得此为邪派行径,对我厌恶的紧?”

殷梨亭张了张嘴,待要反驳,想起自己当初确实曾有过这么一丝想法,又有些心虚,嗫嚅道:“我,我初时不知事情缘由,见各派师兄妹均被人迷倒,自然以为他们是被贼人所害,见那迷|药有几分像是当年所用,也,也曾怀疑过你,甚是担心。”

说到最后一句,声如蚊蝇,眼神瞥向花似锦,生怕她气恼。

谁知花似锦非但不怒,反笑了起来:“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担心你和屠龙刀有甚牵扯,担心你和那帮害了我三哥的人有关联。”

花似锦又道:“就算害你三哥的人是我又如何,你自杀了我替你三哥报仇就是了。”

殷梨亭摇头:“我实不愿意是你。”

“为何不愿意是我?”

殷梨亭被问的一愣,自己心中也甚是狐疑,为何万般希望这贼人不论是谁,总不要是她?一时呆在原处,不知如何回答。

花似锦见他这副模样,心中生出几分欣喜,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双颊微微晕红了起来。待要再与殷梨亭说道,却见张松溪已牵了马车进来,顿觉尴尬,面色羞赧,忙回身进屋与姚黄玉阶收拾行囊。

张松溪将马车缰绳递给殷梨亭,又对其百般嘱咐,殷梨亭听他语中似是未有同行之意,不免吃惊,道:“四哥,你不与我们一同回武当吗?”

张松溪面色一凛,眉宇间多了几分哀愁,回道:“我担心五弟,想要出海去寻上一寻。”

殷梨亭心中也担忧的紧,待要说与其一道,张松溪又言:“三哥突遭此变,如今也不知怎样了,如今五弟又出了事。咱们不妨兵分两路,你与花姑娘是旧时,便带了她去武当,希望那黑玉断续膏果真能帮到三哥,我在此将钱塘海域附近各岛屿都寻一遍,看是否能有五弟的消息。”

殷梨亭心中既担心张翠山,又忧虑俞岱岩,不知怎生是好,见张松溪说的有理,便也只得如此。

二人就此分道扬镳,殷梨亭赶着马车,带了花似锦三人至了码头,转水路上了江船,一路扬帆疾行,因心中焦急,便是晚上也不靠岸停留。

夏日酷热,晚间的月光却有些清冷,江面上不时拂过阵阵凉风,吹得人倍觉舒爽。

殷梨亭站在甲板之上,眉宇紧皱,一时想着不知俞岱岩如今是和情形,一时又想着不知张松溪有否寻到张翠山。

姚黄缓缓走近,唤了一句“殷六侠”便不再开口。

殷梨亭见她面色愁苦,似是有所难言,道:“姚黄姑娘找我有何要事,不妨直言!”

“我!我想请殷六侠帮个忙,帮我去和小姐说说,叫她莫再生我的气了。我,我是误以为殷六侠和那帮人是一伙的,才会阻你,我……殷六侠,你帮我去和小姐说说,可好?”这一日一夜,花似锦对姚黄不理不睬,叫姚黄心中慌得很,思来想去,不知花似锦为何生气,见花似锦对待殷梨亭比别人不同,想着必然是恼了自己阻了他。

殷梨亭听得此言,却是一笑,道:“姚黄姑娘,花姑娘并非因我而生你的气。”

姚黄以为他是愿为她说话,心中不快,便想要发作,却又想着花似锦,害怕更惹得其气恼,只得忍了下来。

玉阶从船舱中转出,叹了口气,道:“姚黄,你跟了先生这么多年,先生的脾性,你怎地还不了解!”

姚黄见玉阶这般说,更是疑惑了。

玉阶又道:“先生不愿自己惹的江湖之事牵累至微馆,并不想将至微馆名号说出,而你却……”

姚黄这才醒悟,急道:“我,我没想那么多。那,我,我现在怎么办啊?”

玉阶将手中汤盅递于姚黄:“先生今日一天都不曾好生休息,我熬了些参汤,你拿进去吧!”

姚黄知道玉阶这是在为自己制造机会,忙千恩万谢,端了汤盅进了舱。

花似锦正躺在床上翻看医典中对于骨科的记载要点,姚黄倒了参汤递上:“小姐,我知道错了,以后说话定然会小心,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便饶了我这回吧!”

花似锦瞧着姚黄怯怯模样,似是急得很了,眼泪都快要掉了出来,心底一软,她本想借此事给姚黄些教训,好叫她以后警醒些,可转而又想,姚黄性子便是如此,自己当初便是看中她生性活泼,又毫无心机,才将她留在身边,这些年,也确实是自己太惯着她,她才会越来越不知世事。

心下叹了口气,放下手中医书,接过汤盅,道:“我并不是怪你。只是,你这般性子,我担心你以后会吃大亏,还会带累旁人。”

姚黄猛点头:“我以后一定向魏紫姐姐好好学!”

花似锦见她这般,噗嗤笑了出来,她若学的会,便也不是她了。这般的率真才是真正的她,自己又何必非得叫她如魏紫一般呢?只别叫她再往这江湖行,呆在至微馆或者万花谷却也无碍。

姚黄见花似锦展了笑颜,这才舒了口气,心中石头落了地。

船上无事,花似锦便翻查了许多医书典籍,查看骨折的资料,又叫了玉阶一旁教导。殷梨亭请了两帮水手,昼夜轮班,过得几日,便至了汉口。

船只靠岸添置补给,方上得岸来,殷梨亭便接道了武当的传信。

言道俞莲舟已从西域回来,只是未曾拿到黑玉断续膏,且打探得知,原来药方早已被金刚门大师兄叛出时一道带走,花似锦偷得那些黑玉断续膏已是门中最后几瓶。莫声谷寻到至微馆,想请林枢问上武当,可林枢问身为坐馆,事务繁忙,一时脱不开身,又想着若是有甚状况,武当医疗环境终究不如至微馆,便要求莫声谷将俞岱岩带来至微馆救治,又怕沿途颠簸,派了白芨一路前往,如今俞莫二人已带了俞岱岩下了武当山,往襄阳而去。

花似锦见殷梨亭满面忧色,忙道:“我本来也是想着先去武当看看再说,最终怕是也要将俞三侠带去至微馆的。枢问所学所知均比我要高上许多,既有她坐镇,你不必担心。白芨虽不是大夫,但跟了枢问五年,与此道上也还算可,武当离襄阳并不算远,有她照应,定当无碍。咱们脚程再快一些,或可同他们一道到得至微馆。”

殷梨亭与医道上并不了解,但这几日,观花似锦言行,又见她此话,心中知晓,此事怕不是自己当初以为的有了黑玉断续膏便可,想起这几日,花似锦几度欲说还休,每每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似是其中有甚疑难,便更是担心了。

花似锦见殷梨亭仍愁容不散,笑着打趣道:“难道你还信不过‘冷面神医’吗?”

冷面神医是江湖中人给林枢问取的名号,只因林枢问医术高绝,但性子却清冷,除了对待自己的病人,待旁人一律冷着脸,极少见她笑过,便是有些追求者想要虏获芳心,也被她的冰山脸挡了回来,因而得了此名。

随着至微馆声势的逐渐壮大,冷面神医的名号也越来越响亮,每每成为花似锦私下调笑的谈资。

殷梨亭想着冷面神医在江湖中的盛名,心下稍定,感激地朝花似锦笑了笑。

又过了三日,换了陆路,买了马匹,四人四骑一路狂奔,七月初方到得襄阳。

至微馆虽说是馆,但占地面积却极大,后院供馆内医务人员居住,前院大厅为大夫看诊之处,两侧厢房却是用做了病房,收住病情严重,需要留观的病患。营运模式依照现代的医院而立。

殷梨亭抬头便见到了挂在头顶书写着“至微馆”三个大字的金灿灿的牌匾,门梁两侧还挂着一幅对联:志在救人,剂温凉寒暖,而万姓感德;心欲济世,诊沉浮迟数,乃千古扬庥。大殿内还令挂了两方牌匾,一约医乃仁术,一约大医精诚。

殷梨亭方要踏进,便见从大殿左手转出两个男子,均着青衣,一个大约三十多岁,一个不过十五六岁。

殷梨亭一喜,忙奔上去,一把抱住那少年,道:“二哥,七弟!”

为兄故,千里求医始相逢(五)

为兄故,千里求医始相逢(五)

花似锦心知,这二位便是俞莲舟与莫声谷了。见殷梨亭自与兄弟重逢,一派喜悦,将她撇至一边,也不恼怒,笑看着他们兄弟述说别后情义。

魏紫迎上前来,左右端详了花似锦一阵,这才放心道:“小姐可算是回来了。听闻小姐受伤,我们都担心的紧。”

“我没事,不过小伤,早便好了。枢问呢?”

“林大夫正在查房,想来也快查完了。”

花似锦转头吩咐了姚黄和玉阶去休息,便顾自转入殿后,走进林枢问的值班室。

白薇正在整理患者病历,见了花似锦忙上前行礼。

花似锦挥了挥手,便自抽了俞岱岩的病历一旁坐下查阅。白薇也不去打扰,待清理完手上病历,便悄悄退了出去。

越看至后来,花似锦的眉头便越紧了几分,待将整份病历看完,林枢问方推门走进,见了花似锦,眼中欢喜,面上却怒道:“你还知道回来啊!醍杏堂第一批学员的毕业典礼,你这校长倒是做了甩手掌柜,将一大烂摊子事交给我!”

花似锦讪笑了两下,挽了枢问道:“所谓能者多劳!谁叫你这般本事,你就行行好,叫我躲个懒嘛!”

林枢问见她这副赖皮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瞪了花似锦一眼,道:“当初谁答应我的,只是去游历,不管江湖之事,你倒好,不但管了,还带了一身的伤回来!偏偏还瞒着我,若不是姚黄捎信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

花似锦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心虚道:“姚黄果然是越来越欠教训了!什么一身的伤,那也太夸张了,不过是中了只毒镖而已,没几天便好!虽说我医术比不上你,但好歹也是至微馆的馆主,也还有几分本事,这点伤,我……”

花似锦本还待再说,可见枢问眼神越来越冷,忙闭了嘴,低声讨饶:“哎呀!你别这么看着我,看得我心慌,我这不是没事了嘛!”

“你!”林枢问一阵气结,待要教训,但听得花似锦温声撒娇,又说不出来,只得摆了冰山脸,不去理她。

花似锦大着胆子蹭过去,举手发誓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林枢问被她这忽然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噗嗤一笑:“你的保证什么时候算过数了?”

花似锦认真道:“这次一定算数,一定算数!”

林枢问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

花似锦又“哎呀”一声拍手叫了起来,右手轻轻抬起林枢问的下巴,笑道:“啧啧啧,想不到,咱们的‘冷面神医’竟还有笑得这般如花似琬的时候,真真是好看的紧,若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为过。要是让旁人见了,不知又要迷煞多少男子的心啊!”

林枢问听得,突地面色一变,恼怒地拍掉花似锦的手:“自我推了那些来献殷勤的人之后,你回回都要拿来取笑一番,不嫌累吗?”

花似锦见林枢问语气冰冷,似是当真生气了,忙收了笑意,道:“我不过开开玩笑,你干嘛这么生气啊!何况,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嘛,你今年也有二十了,这婚姻大事总该考虑一下啊!这五年来,你除了至微馆,哪也不去。咱们既来了这里,也便算是这世上的人了,总要试着去接受的。”

林枢问望着花似锦,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花似锦叹了口气,又道:“我不知道你现世发生过什么,因何种机缘来了这里,你不愿说,我便也不问。有句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慢慢地去接受这里的人群,融入这个社会,然后找个好男人,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幸福,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前世和今世所有关心我们的人,不是吗?”

林枢问望着花似锦真切的眸子,眼神一黯,嘴角勾出一丝苦笑。

花似锦还待再劝,林枢问却道:“小锦,你莫逼我!”

话语中苍凉悲怆之意叫花似锦一惊,心中更是狐疑,枢问究竟是受过怎样的创伤,才会变成如今这般。

从枢问语中得知,她今生的母亲因生她难产而亡,父亲是大夫,但医术却只是平平,在她十五岁时过世,她无所归依,这才来了至微馆。枢问性子向来孤僻,在此之前的十五年,也是少出闺门,并不曾见过多少人,也未发生过何种事,生而丧母,后又失父,绝不会叫她变成这般,那么使她成为这般模样的,只能是因为前世,但,前世究竟发生过什么,叫她一直郁结于心,无法释怀?

花似锦心下担忧,想要解开她这心结,可每每问及,却又仿似是在一层层揭这伤疤,叫林枢问越发痛一次,见得林枢问这般模样,花似锦劝慰的话语便再说不出来。

“枢问,俞三侠的伤,你打算怎么办?”花似锦不愿见到枢问如此悲伤,只得转了话题。

林枢问见花似锦不再纠缠逼问,松了口气,看了眼花似锦身边的病历,道:“你既看过他的病历,便当知晓,我们只能用黑玉断续膏。”

花似锦眉宇紧皱:“可是,那黑玉断续膏根本没有书中记载的那般神效,便是能叫他恢复行走,但此生却是再不能动武了,且连快步奔跑都不能。”

“手术倒是能恢复他七八成功力,但在如今的环境之下,手术的风险性你我皆知,咱们想尽一切办法改善条件,用动物做了那么多次试验,可是存活的几率却连百分之五十都没有?做为大夫,这般情形之下,自然只能采取保守治疗,用黑玉断续膏,不但能保住他的命,还能叫他恢复行走。”

花似锦自然知道如今医疗比之现代不知要落后多少倍,现代所能用的手术复位内固定法,在现今的医疗条件之下,却是难以行得通的。

不说手术所需的无菌条件,手术中用于维持生命的药物,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还有术后抗炎的药物。

然而,如今,没有心电监护,没有抗生素,没有备用血浆等等,手术的风险性实在太高,因而对于普通的清创缝合术也便罢了,对于大型手术,她虽改善了能改善的所有条件,但是,还是主要采取保守治疗,不到万不得已,手术并不会采用。

更何况,对于骨折,没有x线,无法准确确定骨折的类型和程度,是否有游离碎骨等等,在术前无法做出精准的评估,拟制最适合的手术方案,手术若要实行起来,便越发困难了。

但,黑玉断续膏不同,它是外用药物,不需开创。

花似锦眼前晃过殷梨亭担忧的神情,咬了咬唇,道:“可是,手术或许会成功呢?毕竟也有五成的希望。”

林枢问奇怪地看着花似锦:“小锦,你这是怎么了?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不能用病人的生命去博这百分之五十的希望,这根本就是在赌,而且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赌!这一点你我都非常清楚明白。小锦,你执教醍杏堂,生命第一的观念是你一直阐述的,如今学堂上还挂着的‘敬畏生命’的牌匾也是你亲手提上去的,你从不会说出这番话!”

对上林枢问质疑询问的目光,花似锦张了张嘴,再说不出话来。

对于大夫而言,病人的生命自然高于一切,可是,对于个人而言,世上总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俞岱岩是血性男儿,豪气干云,若当初他可以选择,怕是宁愿和阿三等人战死,也不愿这般苟活。突遭此变,他定然已是难以接受,如今给了他治好的希望,却又斩断了他习武的念想,岂非更是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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