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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的棕树向暝暗的天空叩着头,羽毛凌乱的乌鸦,静悄悄地栖在罗望子树的枝上。河的东岸正被乌沉沉的暝色所侵袭,风在竹林里咆哮挣扎。摆渡已停,夜里用的灯,一定要预备好。
它在沙发上消化户主提供的养分,对面的壁纸电视染了一角锈红,电视剧嘁嘁喳喳的配音和静默无声的嗍食同步上演。空气中的湿度增加了,窗沿上的残雨晕成灰白色水墨。
触手们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彼此感知,这一只不速之客已经在撬进房间前享用了几天的独处,正在思考是否要原路返回。
吱——
加固轮胎停刹在楼侧,溅起周围一圈水花。触手扒着窗台向下望,盖玻璃的钢壳……咦?黑色的侧肢延展钻出窗缝,硕大的蜘蛛型迅捷地掠经釉面墙体,一阵风似飘到箱式车身下,末端牢牢钩住梯形底盘。
几人依次从楼角通道走进车里,汽车随即离开街区。
司机在隔板前加速,乘客在后座低语。研究所的同事讨论试验材料,更私人的话题放在屏幕后。旁边同事嗒嗒地细微敲击,“组长,蓝芩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啊,看她有一段时间不在线了。”
“没有。”曲意轩发送完消息便转头将目光投向车外,路灯遥遥散着昏乱。车后是单座,他脱下外套披到腿上,待会进到指定地点里就要谨慎些,不妨趁现在让它想动就动一会。
这个实验体赶得很巧,省去抓捕环节直接加快进度。口罩掩住弯起的唇角,“01,告诉它等车上都清空了再出来。”
精钢车头停在一处闸门,有人过来把他们往里面接。曲意轩踏进楼体前回身不经意瞄了一眼,眼角忍不住跳一下——实验箱放不开了。
触手翻下来猛然成何暴开,几秒之间连十人以上的商务车都挡个彻彻底底。闻讯赶来的成员小心翼翼靠近,对着不知状况的巨型蜘蛛有些束手无措。所幸触手保持平静待在原地一动未动,顺理成章地被机械臂运进空旷实验室。
身下安置的钢板冰澈澈的一股凉意,反光玻璃显得本就寂静的空间更无趣,触手期待地搭在玻璃面上寻找那个戴口罩的身影。它的希望随着时针滴答渐渐落空,代替黑发青年出现的是天花板四角激发的亮蓝电流,“滋滋”声夹着闪烁火花印在触手表面。
“需要调高电流吗,目前实验体未产生反应。”研究人员隔着防护门在另一端办公室内凝视监控屏幕,被捕获的生物占据屏幕,像玻璃板间用液体胶粘在正中的标本。“调吧,直接到中档。”
以迅猛速度驱动的某种机械声在房间内荡起回音,触手表层光滑又有弹性,质地致密,几种锐器经过测试先后退出箱体。
“采用枪击。”墙体旋开黑洞洞枪口,半自动枪管爆出银光,机枪弹均匀倾向触手内部。在接触的那刻,黑色表面突然变成极富光泽感的绸缎,悠悠荡荡波纹如绫,把子弹诡异地吸进体内。
实验体终于对外界发生反应,一支箭头触到了箭靶,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箭矢擦着弓弦射出。被吞掉的子弹叮叮当当掉在钢板上扫到一堆,触手按捺不住扭曲在防弹玻璃内侧拍击。发闷的敲击音透过麦克风传出一缕焦急渴求,“砰砰”、“砰砰”——“你在哪里?”
曲意轩不在屏幕前面,这些方式对触手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他在检验室里准备分析之前保留在试管中的液体成分。
目前在这里的人员不止认识的同事,还有其他单位的抽调和负责巡查的安保。好在大部分人集中在监控室和材料室,注意力都放在阻隔后的实验体项目。热分析系统仪器和液相色谱仪前只有曲意轩一个人,一系列校准质量过程行云流水,样品注入操作也很顺利。仪器生成数据还需要时间,曲意轩消除主机连接记录,紧闭的房门被“笃笃”敲响了。
“有人吗,安保组检查。”
显示屏亮度拉低,曲意轩旋开把手,正迎着一双探寻的眼睛。密码锁自身后滴一声开启了,“什么事?”
来人扫了眼曲意轩胸口的身份牌,侧身向前:“你们研究员还挺废寝忘食的。到休息时间了,我带你去餐厅吧。”
体格比较健壮的组员余尹,初次见面很容易被错认成私人教练,结实的肌肉在深色制服下撑起弧度。一头匝匝密密的浓发显露出旺盛的生命力,同理新陈代谢也比常人迅速些。他饿得很快,食物对这位工作人员具有莫大的吸引力,如同机器运转过程中不可或缺的燃料。此时更三步并作两步,一心想早点握住筷子。
原本曲意轩距余尹身后半米左右,看他走得急反而放慢了步率,等曲意轩进入餐厅时余尹已端着餐盘找到座位了。曲意轩隔着过道听同事们低声交谈的内容,无外乎商议对触手的收容以及讨论这种突降生物有没有形成智慧、是否可进行交流。
釉瓷餐盘里分格盛着翠绿的十字菜心,微微冒热气的黄白荷包蛋盖在白米饭上面,去皮鱼块披着四周浅金色焦壳。
曲意轩用一次性水杯挡住其余视线,趁势稍作起身准备带着盘子倒入餐厅回收窗口。
“你吃完了?”一个充
', ' ')('满怀疑和不满的男声从背后叫起来。
曲意轩只得放下双手的物体重坐回位置,“没有。”
余尹坐的地方在斜后角,清空盘子便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这条路离回收处最近,他走过来自上往旁一瞥就撞见满满一盘看上去未动一筷的饭菜被端起来。目测这人也要去回收处,他不解之余语气里不免掺杂了些许愤懑,干脆提着空盘坐到曲意轩餐桌对面。
曲意轩属实有点无语,为了打消对面的疑虑以免招致过多注意,挑拣后不得已夹起米饭送入口中。舌尖立刻卷起来阻碍品尝味道,米粒遗留在舌面像是严重腐坏的发酸牛奶,胃部蓦地一抽,漏液电池般的灼烧顺着舌根向下流。“曲意轩……”触手在脑海深处提醒他:“待会要吐掉,后续可能会有些难受。”
响起的电话支走了目光炯炯的余尹,饭团裹在餐巾纸里一同扔进厨余垃圾。曲意轩走到洗手台前漱口,一圈一圈的泛恶烟雾似的在身体里来来回回地逡巡。分离的枝条冗杂绕织,一阵剧烈的反胃感猛地涌上食道,空空如也的胃袋里并没有可以吐出的食物,想吐又吐不出来,导致平静的神色也蒙了层阴沉。
期间他回检验室取走了分析数据,仪器提供信息有限,各个大体比照推论出这物质无毒无味,黏度有变化区间,掺杂低度不定时情素。表格线起起伏伏,中间还有延直交叉,看得曲意轩禁不住皱眉。
裤面下的触手蔓延到背脊,抚摸衬衣内两侧的肩胛,“要不要坐下?转移一下注意力……”
01号压缩了厚度,身体最外侧还套了长款实验服,只要靠近桌面,在座椅上解开衣扣就可以盖住那点细微的异动。
曲线比横平竖直更贴合肌肤,触手在穴口下面形成凸起,谨慎地擦过软红的嫩肉。手指粗细的分肢将遮挡下的腰带扣解开,裤链也拉到最低,黑色包裹中的阴茎一点点扩张抬起。触手从下面托起两侧的阴囊,从左边开始用小舌灵活转圈绕着舔,水草一样纤柔的软丝附着到硬挺的柱身上。“很痒,快点摸。”
曲意轩不方便动,低头抵住交叉的指节,穴口被触手形成的舌尖扫得缩了一下。他默不作声向后移了小段距离,调整挺腰的角度。像有人从桌底把阴茎稳稳扶住了,龟头紧挨着一圈极具肉感的圆环,肉环自发地前后撞击,碰到热度上“啾”的一声。
压迫变得从容,搅动的根蒂涟出液滴。绞成股的细绳将阴囊的轮廓勒住,感受到宿主腹部的收缩,触手把包围放松了,“痛吗,要不要吸一下?”温软的腔口贴着薄薄皮肤间隔性地吮吸,内里鼓胀地搏动,于是茎身也浮出浅浅的脉络来。
按动时带来的快感变得强烈,搭在一起的手指绷出突显的血脉,触手已经埋进穴肉里,只是比以往缩小了直径。翻腾的情欲卷进捏皱的纸页,暗流涌动地勃发。
01号决定先达到原先的深度,再慢慢扩张。照常遭到了阻拦,触手没有停下,带着黏液一鼓作气向里撞。
“嘶……”曲意轩眯眼吸了口气,还好提前抿着唇,差点就泄出声来。穴道里的抽动愈演愈烈,触手退出去一点,再度返回来擦过肉壁。厚雪一样没过一寸寸润和的云朵,举起严实的刀背,压积在更私密的地方。
触手硌到柔软的会阴,来回游走,卡到腿侧敏感的内处。要得到一块新生的棉,造墒后从杯状花萼摘去边心,根系下扎,力争达到伏桃满腰、秋桃盖顶,吐出乳白色的絮。
顶到阴囊下的触手快活地蠕弹,缠在腰腹的缚面感到宿主呼吸频率的变速,涨红的龟头牵出几道下坠,只要深处的穴肉再被撞上……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曲意轩。”
“呜!”广播器传出的声音突如其来,还等待着潮峰的阴茎毫无防备之下受惊,成束的精液失去控制从未闭合的小孔里散喷而出。
怎么……“听到广播后到监控室。”
空荡的失落伴随着起身后垂下的衣摆,没有尽兴,汽车驰过了红灯,绿灯,窗子外营营飞着一窠红的星,又是一窠绿的星。想要淋雨,曲意轩忽然从心底冒出这个念头,想要湿得更畅快彻底,最好能让所有无关的有关的胶着报废的全部消逝在地表。
思绪飞鸟般一闪而过。触手恋恋不舍着从穴道里退出来,尾端舔掉穴壁上晶亮的液膜。宿主的情绪变得不稳定了,唔,对了——“刚才广播里的声音,好像是那个餐厅里对面的人。”
当时惊讶又有点慌乱,广播里的音色没有留下多少印象,01提醒后曲意轩忍不住对余尹添了几分愠怒。珍惜食物,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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