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在路过沈洛雁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朝她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然后继续踩着她的高跟鞋扬长而去。
沈洛雁微蹙着眉心,将拖鞋穿上,她怎么感觉刚才那个女人,眼神那么的不对劲。
她拽着身上的浴巾,扯了一下,“咳,那个什么,我这样是不是让你的手下误会了什么?”
“我需不需要去解释解释?”
纪宸瑜站直了身形,禁欲清冷的勾着唇,“你要去解释什么?”
“解释你没有裹着浴巾就出来,还是在脸上写着我们是朋友,嗯?”
“......”沈洛雁默默的被噎了一下,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利索地将身上的浴巾脱下来,甩一甩有些湿的长发。
然后转身就打开门,准备进去吹头发。
“吹完头发,下来吃饭。”身后传来纪宸瑜淡淡的嗓音,沈洛雁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一溜烟地跑进房内。
低调沉敛的劳来斯,安静地停在沈宅面前。
沈洛雁吧啦的将安全带拆开,然后推开车门迈出去。
她原本是想对着车窗和纪宸瑜说拜拜的,结果一眨眼车窗不仅被关了,纪宸瑜也直接走向她身后。
她挺直着腰杆,镇定自若地将爪子收回来,然后偏着头对纪宸瑜笑,“哈哈,那个,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纪宸瑜身型挺拔俊隽地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一包鼓鼓的东西,低哑清冷,“拿着。”
沈洛雁发现自己平时挺精明的脑袋,一遇上纪宸瑜,总是会慢半拍的迟钝。
“啊?这是什么?”
“傅老说你体寒,这个是他开给你调理的,里面有膳食方子。”纪宸瑜难得眉眼温顺的交代着事情,他还亲自抓起沈洛雁的手,将那包鼓鼓的东西吊在她手上。
沈洛雁有种错觉,仿佛这种事情就已经做过很多次一般娴熟。
纪宸瑜见沈洛雁傻愣愣的,薄唇挽起一个清浅的弧度,修长白皙的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回去吧,嗯?”
“你之前都是这样照顾别人的吗?”这话一出口,沈洛雁自己都愣了一愣,她又有点欲盖弥彰的再补上一句,“哈哈哈,没事,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很会照顾人的样子。”
纪宸瑜抬起眸,深邃的眸底印着点点星河,嘴角清浅的弧度似乎又深了些,“你是觉得,除了你,我还照顾过其他人?”
沈洛雁懊恼的暗自咂舌,她这是干什么?怎么有种女朋友盘问男朋友的即视感?
她往后退了一步,刚好逃离了纪宸瑜的手掌,再脚步跌跌撞撞的转身就跑,只撂下一句话,“咳,那个,我先走了,你开车慢点。”
她才跑出几厘米不到,就被一只劲瘦有力地手给抓住了,她回过头对上纪宸瑜幽森的双眸。
“我没照顾过其他人,你是第一个。”纪宸瑜低哑而清冽,一字一句的说着,仿佛带着某种庄重的承诺。
沈洛雁对上他幽森的眼眸,他的眸中像漩涡一般,带着眸中吸引力,“那你怎么那么顺手,像特别熟练一样。没有拿人练过手之类的?”
她听见,纪宸瑜如大提琴般扣人心弦的嗓音,缓缓在空中响起。
“大概是你,我便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