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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元失踪了。
虽然不长,不过就一个晚上而已,可路薇还是坐立不安地在医院病房里来回踱着步。
“找到了吗!?”
男人们混乱的脚步声还没进门,路薇已经回头看向病房门口。
“没有。”领头的男人额头上挂着几颗汗珠,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不太明白路薇的焦虑:“路总你这着什么急啊,又不是头一回了,小路总他不是每隔一两天就得出去一趟吗。”
肋骨的断裂带来的疼痛感非同小可,导致路元对毒品更加依赖,几乎每隔一两天就得在医院消失个一天半天的,护士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道理路薇不是不懂,可自从几天前接了文星阑那通电话,她心头总是萦绕着一股不祥的预感,进出都带着保镖生怕出事。可偏偏路元又在这个关头从医院跑出去吸毒,把她气得不行。
“你们懂什么,阿元是我唯一的弟弟,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们也得陪着一块儿!”路薇想到前几天和文星阑的不欢而散,用尽全身的力气忍着才勉强没把手机给丢出去,“还不快去给我找!找不到都给我滚!”
路薇话音未落,手里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一眼立刻把电话接起:“喂,阿元!?”
“姐……”那头路元的声音是爽到都快找不着调了,飘得跟风似的,“星阑……星阑哥找你有事儿呢,你赶紧来一趟吧……”
“阿元你没事吧,文星阑没把你怎么样吧!?”
路薇没想到文星阑手脚竟然这么快,一时之间头皮都在发麻。
“没事儿啊姐……星阑哥给我……尝了一个新东西,我现在好爽啊……”
“好,阿元你把电话给文星阑,姐姐现在就去接你!”
文星阑坐在沙发上听着外放,颇为不屑地撇撇嘴:“路薇,不用让我接电话了,我待会让人把地址发给你,你尽快,要慢了我可不能保证你弟弟四肢健全。”
路薇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咬着牙应了一声好,立刻给还在旁边等着的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挂了电话之后一大群人浩浩汤汤地往外走。
文星阑给的地址是位于郊区的一块别墅区,路薇让自己的人在周围分散待命,自己才跟着文星阑的人进了门。
门里,偌大的别墅还处于毛坯的状态,文星阑坐在唯一的家具——一张真皮沙发上,而她最疼爱的弟弟就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白净的小脸蹭着地,看见她走进来还朝她吃吃地笑:“姐……你来了……”
看着路元这幅样子,路薇是真的怒其不争,她一双眼睛狠狠地瞪向文星阑:“文星阑!你给他又吸了什么!”
“和他之前吸的一样,就是比他之前吸的那些纯度高了一点而已。”文星阑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臂一动不动,“怎么,这就心疼了,我还没给他喂点白水再给他配条母狗呢,没准你还多一小侄子了。”
路薇看文星阑的眼神好像恨不得杀了他,她深吸一口气才走到路元面前想带着弟弟离开,可早已候在一旁的男人们却立刻挡在她面前。
“抱歉了大小姐,你还不能走。”
“文星阑!”路薇的脸完全涨红了,尖锐的叫声带着激烈的破音,“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你难道要我去给你那个小情儿道歉吗!”
“道歉?”
文星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勾了勾嘴角,“你道歉了是能让她不疼还是能让她立刻好了?”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站到那去。”文星阑指了指二楼的楼梯口,“让他们其中一个人把你推下来就行。”
文星阑说这话的时候平静得冷酷,路薇听了不可思异地睁大了眼睛:“文星阑你是不是疯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阿姨走之前还让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
“是啊,我记得。”文星阑淡淡地打断路薇,“所以我没直接找人把你的膝盖骨崩了。”
路薇双拳握紧得手指都在微微发抖:“你就这么喜欢那个装可怜的婊子!?那样的表情谁不会摆,阿元不过就看她一眼就装出那副样子……”
“好了,我不想听你废话了。”文星阑的耐性已经到了底,他朝一旁待命的黑西装们点点头,路薇一下就被架着离了地。
“文星阑!文星阑!”路薇现在才终于开始慌了,她挣扎的同时眼眶也红了,“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文星阑,星阑!”
“是啊,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
文星阑侧过头去,一路目送路薇被硬生生地架上了二楼的楼梯口,在左右两个男人的蛮力挟持下还在奋力地挣扎。
“所以你想听听你带来的人是怎么求饶的吗。”
二十多年的了解,文星阑从路薇答应过来的一刻就知道她在盘算着什么了。
成王败寇,胜负已定,路薇的身体一下松懈下来,无力地垂下头,眼泪从眼眶滚落。
“你就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二十多年的时光,路薇在这一刻心里更多的已经不再是愤怒,
', ' ')('而是一种平静。
平静的绝望,平静的心死。
文星阑没有说话,只是用转身离开回答了这个问题。
抓着路薇的手一松,一连串碰撞闷响,整个房间很快恢复了宁静,路薇疼得意识都飘了起来,却听见远处弟弟几近病态的笑声:
“姐……我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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