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她有什么重要东西落在海滨别墅了。
对电话那头的蔡森道:“我知道了,我等会再回去。”
挂掉电话后,林嘉允担忧的问:“靳司寒又想怎么样?”
“没什么,我可能有东西丢在海滨别墅了,他让我过去拿。”
不过这男人,脾气也真是够差的,非挑这个时候让她过去取,放在他别墅里放一会儿怎么了?就这么讨厌看见她用的东西?
林嘉允见她脸色不大好,便道:“这样吧姐,我开车帮你去取,你留在医院观察会儿。”
嘉树身体的确不舒服,但靳司寒一向不待见林嘉允,林嘉允自然也抵触靳司寒的很,这两个人要是见了面,还没有她在场阻拦着,没准会打起来。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那我送你过去。”
嘉树没再拒绝,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她肚子又不太舒服,实在没什么精力去打车。
……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整栋别墅。
靳司寒望着像是被“洗劫一空”的卧室,心,莫名的也空洞起来。
她用过的东西,几乎都被带走了,除了梳妆台上还没来得及清理掉的几根长发外,她没留下什么生活痕迹。
靳司寒望向墙上挂着的婚纱照,目光阴谙。
……
林嘉允的车,开进了海滨别墅里。
嘉树解开安全带,吩咐道:“嘉允,你就在车上等我吧,我拿了东西我们就走。”
林嘉允也懒得见靳司寒,点点头,“好,要是靳司寒刁难你,你打电话给我。”
嘉树下了车,撑着伞快步走进别墅里。
站在二楼卧室的男人,望着院子里的汽车,捏紧了拳头,指节青白。
嘉树一进门,李妈喜悦道:“太太,您可算回来了,先生在二楼卧室呢。”
嘉树点点头,旋即走上二楼卧室。
一进卧室,嘉树就问:“我什么东西丢在这里了?”
靳司寒将桌上的洗发水往她面前一丢。
“……”
就一瓶洗发水?
嘉树差点气吐血,这男人是不是有病?
她耐着脾气,拿着洗发水,口气冷静的道:“那我走了。”
她刚转身,靳司寒便扯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带进怀里,“林嘉树,我准你走了吗?”
如果不是他让蔡森故意说她有东西没带走,她是不是今晚就要跟那个小奶狗在一起?
“靳司寒,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吃醋也该有个限度!”
嘉树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吃醋了?我没有!”
靳司寒指着楼下林嘉允的汽车,冷笑道:“还是你搬出去住是为了方便跟野男人约会?!”
“是又怎么样!”
“我、不、准!”
嘉树腰肢一紧,靳司寒的大手搂着她猛地贴向自己,薄唇,强势的吻上来——
“靳司寒……放开我……”
挣扎拉扯之间,嘉树腹部的痛意再次席卷而来,她脸色一白,抱着腹部婴宁了一声,靳司寒将她一把抱进怀里,“怎么了?”
“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刚抬手,想去碰她的脸颊,却被她挥开,她冷冷盯着他的黑眸,“靳司寒,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怜悯和施舍!”
别人怜悯她,施舍她,她会心存感激。
可是唯独靳司寒的怜悯和施舍,她真的不需要,得不到他的爱,这些东西就像是一个富人随意丢给乞丐的可怜施舍,给了她希望,又给她绝望。
林嘉允冲了上来,一把拉过嘉树,“靳司寒!你既然决定跟我姐离婚,就请你离我姐远点!”
……
靳司寒站在落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渐渐远离在他的视线中。
很多年前,不是早就料准了有这样一天,可真正到了可以放手的时刻,他却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
林嘉允将嘉树送回了住处,嘉树被他强制勒令躺在床上休息,什么也不准做。
林嘉允去厨房煲了点粥,关心的问:“对了,姐,你现在什么工作啊?”
“设计师助理啊,就在附近的公司。”
林嘉允一边给她倒白开水,一边犹豫的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打算怎么办?”
嘉树摇摇头,半靠在床上,声音有些无力,“走一步是一步吧。”
过了没一会儿,嘉树躺在床上睡着了,林嘉允在厨房里煲着粥滋滋的小声响着。
林嘉允帮她掖了掖被子,温温的笑了笑,取了一边的便利贴写了张字条留下来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