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难道病了不知道去医院?
嘉树越想心越乱,对出租车司机道:“师傅,麻烦你开快点。”
……
嘉树抵达海滨别墅时,是九点多,天色漆黑,她按了指纹解锁,大门打开,一路跑到二楼卧室门口。
犹豫了几秒,抬手轻轻敲了几下门。
里面没动静。
嘉树拧开门把,卧室里没开灯,黑乎乎的,她却还是一眼瞧见了躺在床上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的靳司寒。
嘉树刚走到床边,手臂被一只大手抓住,猛地被捞进一个灼热的怀抱。
她吓了一跳,一颗心颤栗无比,“靳司寒……唔……”
开口想骂他,嘴唇却被他精准的堵上,烫热窒息的吻,铺天盖地,几乎将她溺毙。
嘉树愣了那么半晌,开始挣扎,双手拼命的推拒着,“你放开我……”
靳司寒抱的更紧,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别动。”
他的气息有些虚弱,浑身散发着不正常的热度,嘉树抬手往他额头上一探,滚烫无比。
“靳司寒,你发烧了,现在必须去医院!”
他将脸埋在她颈窝边,稀里糊涂的说着胡话,“是不是只有我病了,你才肯回来?”
“你在说什么,你现在要马上去医院!”
他是三岁吗,发这么高的烧不去医院,她要是不过来,他打算烧一夜?
大半夜的,嘉树一个孕妇,车技又不熟练,艰难的扶着将近一米九的靳司寒上了出租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路上,靳司寒的头靠在嘉树纤瘦的肩膀上。
嘉树时不时伸手摸他额头的温度,见他意识不清,哼了声,小声嘀咕着:“叶灵沁和郁遥不管你?”
想到这里,嘉树有些吃味的将靠在她肩上的男人给推到一边,出租车一个急转弯,靳司寒的头磕上了车门。
师傅听见声响,急忙问:“姑娘,没事吧?”
“没事没事。”
嘉树连忙又将靳司寒给扶了过来,让他靠进了她怀里,手臂搂着他,另一只手摸了摸他刚才被撞的额头,自喃自语的探究着:“应该没撞坏脑子吧?”
靳司寒:“……”
到了医院,靳司寒烧的稀里糊涂的,谁认识他的身份?
嘉树直接给他挂了急诊,量体温,抽血化验。
她担心的问医生,“医生,应该不是流感吧?”
中年女医生皱眉瞧着血液化验单,道:“不是流感,就是发高烧,怎么搞得,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发这么高的烧?你看,都四十度了。再晚点,小心脑子给烧坏了。”
脑子烧坏了也好,省的天天欺负她,等他脑子坏了,就轮到她天天耍他了。
即使这么愤愤的想着,却还是抱着靳司寒的腰,扶着他去了挂水室。
深夜挂水室里,人还不少。
嘉树扶着靳司寒歪歪倒倒的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等护士给他扎了针挂上水,靳司寒靠在椅子上半梦半睡的,嘉树就那么支着下巴瞧着他难得憔悴的样子。
他这样毫无戾气的柔软样子,褪去了所有锋锐,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配了三瓶药水,估计得挂到天亮了。
嘉树守在他身边,怪无聊的,摸出手机,看了他几眼,打开相机,她把头凑了过去,与他的靠在一起,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
她正乐滋滋的看着“合照”,旁边挂水的女孩子忽然跟她搭话。
“这是你老公啊?”
嘉树愣了下,转头看向隔壁的女孩子,才知道是在跟她说话,“哦,是啊。”
那女孩子看了几眼靳司寒,眼光羡慕的瞧着嘉树,“你老公好帅啊,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帅。”
嘉树笑了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等他醒了你就不觉得他帅了。”
那女孩没理解过来,嘉树干笑了声,解释道:“凶,特别凶。”
“可是就算凶,还是很帅啊。”
嘉树见那女孩的眼睛恨不得贴到靳司寒脸上了,咳了两声,道:“帅有什么用,他脾气很差很差,差到你不想跟他讲话,找老公就要找脾气好的,千万别找他这样的。”
嘉树心里嘀咕,这男人怎么走到哪里都招蜂引蝶的,而且现在是在医院,他还睡着呢,周围一群女孩子的目光“视.奸”他。
他要是待会儿醒了,还得了?不是一大群女护士女病人跟他要手机号?
嘉树将盖在他身上的大衣,不动声色的往他脸上拉了拉,挡住了他惊为天人的俊脸。
可下一秒,大衣里忽然传来一阵低哑戏谑的男声:“你想闷死我?”
嘉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怎么都不吭个声?
她刚才说的话,他全听见了?
靳司寒抬手扯下大衣,脸色素白泛着不正常的红,目光有些迷散,看起来却异常的诱.人。
偏偏,他还将脸凑近了她,气息热乎乎的喷在她脸上,“我脾气这么差,你还爱我爱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