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年糕相处了也有许多年,年糕的狗粮以前都是她买的,多少都有些感情。
等林嘉树买来狗粮,小咕噜趴在地上看着年糕吃。
靳司寒起身,去了厨房,站在林嘉树身后忽然开腔,“我的宵夜呢?”
林嘉树端着水杯正在喝水,被他吓了一跳,杯中的水洒了一些出来,“你干吗突然站在我后面?”
而且,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是你心不在焉,还是你心里有鬼?”
林嘉树被他弄得心情一团乱,皱了皱眉头,将水杯放下,道:“没宵夜!”
她又不是他老婆,凭什么他饿了,她就要给他做宵夜?
“你帮年糕买狗粮,不愿给我做宵夜?林嘉树,看来你跟年糕以前感情很好?”
“……”
他还不如一条狗呢?
她咽了口唾沫,道:“靳先生,你难道还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有未婚夫,你也有未婚妻了,你现在深更半夜出现在我家里,让我给你做宵夜,你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哎?你干吗?”
这人挺拔的身子压迫上来,将她抵在流理台和胸膛之间,垂眸审视着她,“不吃宵夜也不是不可以,我现在刚好有些难受。”
难受?他跟年糕一样也生病了?
“你、你难受,你去医院!”
她又治不了他的难受!
“这种难受,医生治不了。”
他的目光,明明是清冷的,林嘉树却感觉到那里面有一团火热,灼烧着她,吸引着她。
而男人严丝合缝的贴着她,她能感受的到,他肌肉的紧绷和身体的热度。
她意识到危险,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扣住了双手,反剪在背后,“这种难受,只有你能治。”
这话,并非什么甜言蜜语,对靳司寒来说,这是真的。
男人长期不能释放,对身体的确有害,而迄今为止,的确也只遇到林嘉树能帮他。
她再愚钝,也经历过男女之事,更何况,那些事都还是靳司寒教会她的,此刻自然知道靳司寒指的是什么……
“流.氓!”
靳司寒一手握住她的手,直到男人的大手摸到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时,眉心一蹙。
“我给你的钻戒,为什么没戴在手上?”
难不成,真扔了?
林嘉树好气又好笑,“靳先生跟我什么关系,我要戴你的钻戒?”
她推开他,靳司寒又把她扯回来,“扔了?”
“靳司寒,你放开我!你再动手动脚,我不介意报警处理!”
可她凶,靳司寒更凶!
“我问你,戒指呢!”
男人音量忽然提高,吓了嘉树一跳。
他吼什么吼?这里是她家!
“是你非要把那枚钻戒给我,我还给你,你又不要,你不是说,我不想要就扔掉吗?那我当然扔掉啊……”
话音刚落,靳司寒突然把她无名指上言衡送的那枚戒指,强势的摘下来!
嘉树一惊,“靳司寒!你要干什么!”
“你把我的钻戒扔了,我当然要以牙还牙!”
靳司寒直接把言衡送她的那枚钻戒,从厨房窗户口用力丢了下去!
“靳司寒!你不可理喻!”
她跑到窗口往下张望,可下面漆黑一片,哪里能看得见?
男人见她这么着急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加燃烧起来。
她就这么在意言衡送她的钻戒?
嘉树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跑出厨房,随便穿了双鞋子便去楼下找戒指。
而楼上,靳司寒站在窗户口,俯视着楼下的小女人,目光清冷愠怒。
小咕噜跟年糕跑过来,一同趴在窗口上。
“靳蜀黎,妈妈在找什么?我们要不要去帮她找?”
帮她找?最好是找不到!再找到他照样扔下去!
林嘉树再楼下找了半个多小时,根本不见戒指的踪影,楼下正好是一片草丛和树木,从楼上扔下来,又是夜晚,根本找不到。
回到楼上时,林嘉树把靳司寒轰了出去。
小咕噜努着小嘴说:“妈妈,年糕还在我们家呢!”
林嘉树又牵着狗,把狗一同“丢”了出去,“靳司寒,带着你的狗,回你自己家!”
一人一狗,站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灰。
靳司寒闭着双眼,咬了咬牙。
这该死的女人,不要命了!敢轰他出来!
靳司寒睁开黑眸,望着脚边的年糕,眼底划过一道精明的算计。
哼,看他明天怎么治她!
……
小咕噜趴在窗边,望着楼下靳司寒带着年糕开车离开,皱着小眉头道:“妈妈,靳蜀黎跟年糕走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
这小家伙,还想见到靳司寒?!
林嘉树直接转移话题,“咕噜,时间不早了,妈妈带你去洗澡睡觉觉了。”
帮小咕噜洗过澡,哄她入睡后,林嘉树这才从包包里摸出那枚钻戒。
她没丢,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