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娇蓦地睁大眼睛：“霍衍的人？可我怎么从来没在霍衍身边见过他？”
“霍衍把他安排在了言希雅身边，当了几年助理。”
池娇恍然大悟，她就说之前好像在《霁月》剧组见过这个人。
收回思绪，法官已经在质问陆飞是什么人，以及为什么说廖婆婆有问题。
陆飞简单介绍了下自己，然后接跟着说自己跟在言希雅身边的时候，曾亲眼看到秦姝催眠廖平惠，也就是这个廖婆婆，甚至清楚地说出了哪天几点在哪里看到的。
陆飞在说前面的时候，秦姝心里还有点慌，可等到他说出了时间地点后，她反倒镇定下来，因为陆飞刚刚说的时间地点都是瞎编的！
他说的那个时间，言希雅根本就不在国内，他既然是言希雅的助理，肯定也跟在言希雅身边，而且她催眠廖平惠也是在那个时间之前，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亲眼看到她催眠这么一说。
镇定下来后，秦姝立刻冷笑还击：“你叫陆飞是吧？你知不知道，在法庭上作伪证也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你今天站出来帮傅明恒，是为了言希雅还是为了你自己？”
陆飞却根本不理他，只是对着法官接着说道。
“法官大人要是不信，可以立马休庭然后叫专业医生过来，或者将这位证人送到专业机构，检查下她的精神状况是否健康，是否有被人催眠过的痕迹！”
法官皱着眉，没有立刻开口。
就在这时，陆飞忽然又转头看向池娇：“法官大人如果不相信，我还有个办法证明，不过要请法官大人允许我问问这位廖女士一个问题。”
这个请求还算合理，法官点头同意。
陆飞立刻问廖平惠：“廖婆婆，请你如实告诉我，你认不认得……坐在观众席第一排这位穿白裙子的女孩？”
廖婆婆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落在池娇身上。
池娇心里咯噔一沉，没想到还能扯回到自己身上，她抿紧了唇没吱声，静静地等着廖婆婆的答案。
廖婆婆在认真打量了池娇好一会儿后，微微皱眉：“好像是见过的……”
池娇一愣。
下一秒，却见她又摇摇头：“不对，我想起来了，是在电视上见过，好像是个明星。”
陆飞紧追不舍：“你确定只是在电视上见过？生活中没有见过？”
秦姝见状不好，立刻就想要打断陆飞：“法官大人，我认为这个陆飞并没有权利质疑我的证人！”
法官还没说话，傅明恒的律师见状已经机警地明白过来，这个陆飞很可能是来帮他们的，虽然不明白对方帮自己的目的，但这个时候接话肯定是没有错的。
“法官大人，观众确实没有权利质疑，那我作为被告人的律师，应该有权利吧？”
秦姝气得直咬牙：“你……”
可就在这时候，法官敲了敲法槌，给了秦姝一个警告的眼神，秦姝纵使不甘心也只能先闭嘴。
“按照正常流程来讲，观众确实没有权利干涉庭审，但既然观众提出质疑并愿意作证，那这个观众就已经变成本案相关证人之一。”法官顿了顿：“所以，陆飞，你可以继续你刚才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