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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上元节,
贺卿想过殿下会跑出来找他,却未想过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他只有匆匆整理过衣冠过后到院中跪迎,双膝跪地背脊前倾整个人伏在地上说了句:吾皇万岁。
脚步声渐近,在自己的眼前停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赤色织金的衣裳下摆,白青岫停在了贺卿面前蹲下身,指节钳制住了他的下颚。
不容拒绝的力道迫使贺卿抬头,四目相对有片刻的失神,年岁渐长他的殿下越来越有味道了,从锋芒毕露到如今的内敛威严,如今他已经成为一位心思足够深重的帝王。
君心难测,但白青岫只是他的殿下而已。
那双蓝眸深邃,眉心微蹙最后说了句:“朕早就说过无论何时爱卿不必跪。”
“陛下,礼不可废。”贺卿的言语依旧恭敬。
白青岫松手起身,衣袖一挥:“平身。”
贺卿这才起身,跟在白青岫的身后顺带理了理衣裳,隐约听见殿下说了句:反正到时候下雨腿疾发作心疼的又是我。
贺卿看着他的背影莞尔,心动的要命。
二人进屋屏退了下人关门,便只剩下了彼此。
屋内烧着地龙,倒是温暖如春,橘色的烛光不如白日里明朗,却自有一番意境。
桌案上是未完的棋局与还冒着热气的一盏茶水,
“你又在同自己对弈?”白青岫兀自坐在了棋局面前,换作了一副慵懒的姿态捏起一粒棋子把玩着。
视线上移连带着眼尾微挑看着贺卿的目光暧昧:“督主,我们许久未下过棋了。”
贺卿微微一笑,也同样坐了下来整理着棋局:“那便来一局。”
玉质的棋子落在棋盘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样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只是殿下今日何必弄出这样大的阵仗?”贺卿落下一子,稍显无奈地说了句。
“我为何如此,夫君不知?”白青岫落子很快,带着几分随性,“我晓得权力的制衡,如今朝堂上派系众多,总有不少人状告说你大权在握,恐生谋逆之心。
又觉着你把我当做傀儡,而我只是隐忍不发,欲除之而后快。
你我之间便不能是昭烈帝忠武侯那样的君臣典范吗?
朕偏要告诉世人,朕宠你信你。”
“殿下确定,你我之间是君臣典范?”贺卿低低地笑了,带着稍许戏谑。
白青岫一噎:“至少表面是君臣,也只能是君臣。”
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公之于众,
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为了家国天下他们不能自私,有时候想想稍带几分怅然。
但总归亲近之人都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已经足够了。
只是身在权欲的中心,不免认不清也记不得少年时立志为官要做的事,当年成婚知晓内情的人之中已有不少人变了,也为他们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秉持本心是那样的难得。
白青岫身处权力之巅,贺卿却愿意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其实只要自己稍微动一点念头,对方就可以万劫不复。
正是因为见过太多人心,白青岫才不愿有一丝一毫辜负这份信任,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所幸他们也足够了解彼此,大多时候不说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即便有疑虑,事后也会主动开口询问。
“但你我的名字会一起名留青史,后人提起殿下,一定不会忘了我这位奸臣。”贺卿半开玩笑。
对弈了半晌,贺卿输了一子,无奈之中带着稍许欣慰:“现如今,下棋我是下不过殿下了。”
“是督公让着我。”白青岫答。
“臣与陛下对弈,可不敢有一丝一毫放松警惕。
只是这下棋如同治国,陛下已经是一位优秀的执棋人,而臣只是棋局中陛下最为重要的一颗棋子而已。
陛下跳脱其外,而臣身在其中。”贺卿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白青岫张了张口,因为贺卿的回答颇有几分不悦,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如有千言万语梗在胸中只觉得不适。
“我愿为殿下的棋子,一直以来。”贺卿看出了他的情绪又解释了一句,起身行至他的面前干脆坐到了他的腿上抱住了他,轻叹了一声又道,“自然也是殿下的夫君。”
白青岫明白,一直都明白贺卿的“心甘情愿”,他的情深如许,这世道不曾善待于他,他却怎么能够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以前白青岫不理解,对他误会颇深,后来总觉得惭愧。
总想着对他好一些,再好一些,明明是自己带他回来的,却因为身在朝堂总是身不由己,又莫名地让他受了许多的委屈。
个中情感,并非是为了报答,也不是愧疚,只是深入骨髓的爱意,便见不得他受委屈。
贺卿的手掌隔着布料抚上白青岫的胸口,隐约可以摸索出其中的轮廓,他抬手理了理白青岫的鬓发:“所以今日这一遭,殿下是来宠幸臣的?嗯?”
', ' ')('戴了东西的乳首敏感,微微上扬的尾音拉长,只觉得心口微微发痒有几分难耐,白青岫有几分坐立不安,他握住了贺卿的手:“这样的日子,夫君不来寻我,我只能来找夫君了。
想同您去看火树银花万家灯火,自然我是您的,督主想做什么都可以。”
“殿下,您真是……”
言语未毕便以吻封缄……
“好了,这里就是我家了?大不大?从这头到那头可是需要开车的。”这是他们在一起几年,沈棠第一次带顾晋“回家”看看。
顾晋看着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冠冕堂皇的建筑不忍咋舌,张了张口说了句:“大。”
不愧是黑道太子爷,最起码的排面还是有的。
这样瑰丽的庄园安保设施竟然一塌糊涂,真的不会遭贼惦记吗?
还有那些个保镖一个个的跟健美冠军一样,别跟我说是看身材和脸录用的。
天空是蓝蓝的,花还是香香的,树也是绿绿的……
“啊……嗯~慢一点,母狗受不了了,要被操死了。”
这叫的好骚好淫荡,gay片里可能都不带这样的,突兀地从那小树林里飘来,顾晋僵在了原地,竟有人如此的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之下在野外做此等苟合之事。
沈棠及时地把人拉走了,边走还边跟顾晋说:“这一段的剧情应该叫偷情py,被我捉奸之后被我狠狠地惩罚。”
顾晋:……
这实在是令我大开眼界。
“我说了,我在这里真的靠本事吃饭的,我们这里的攻有长触手的,有长两根的,我就没有别的金手指,之前只是鸡巴大了点而已,持久了一点而已。”沈棠咕哝了一句。
“你这叫大了一点?”顾晋回想沈棠昔日的尺寸,总觉得他是什么动物成精,他又问,“那你这边的受是怎么样的?”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就基本上都是双性人,浑身上下有三个洞可以插,有的能吃得下三四五六七八九根鸡巴,连尿道里也可以塞很粗的东西。
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被操而不猝死。”沈棠略微思考了一下看了眼顾晋又道,“其实我有时候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是男人。”
顾晋瞳孔地震,以往的成熟和稳重都没有了,今日这一遭彻底震碎他的世界观,他们的世界完全就是两个极端:“这叫没什么特别的?
这还不够特别吗?
两性畸形很普遍吗?他们其实很痛苦的,有些的一生下来就被抛弃,就算没被抛弃也有一部分早夭的。
等到青春期两种性激素在体内分泌,大多都必须要做手术,而且不是说这种体质的所有人都能够做手术的。
包括后续对自我性别的认知你该怎么接受你自己?
这是一种病,不是一种常态。”
“哦哦哦。”沈棠干巴巴地应了声,稍显无辜道,“可在我们这里就是常态呀。”
沈棠不甘示弱,又吐槽了一句:“那你怎么不说你们那边一堆受都能生孩子呢?
我们这里顶多双性人而已,你们那里非要加一堆设定让受方能生孩子,能传宗接代,又不是生殖癌。”
顾晋:……
顾晋哑然,因为事实好像确实是这样,这件事还是他跟沈棠提的。
“我们去吃饭吗?你想不想尝一尝我们这边的土特产?”沈棠略带兴奋地问道。
顾晋保持怀疑态度:“土特产是什么?”
“精液面包?精液沙拉?淫水三明治?”沈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说道。
“你觉得呢?”顾晋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来。
“其实还有‘圣水’py,那个也能喝。”沈棠最后不怕死地补充了一句,不过谁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呢?
最后,他们还是选择去了一家火锅店吃火锅,要的包厢,因为顾晋在大厅里总感觉自己闻到了什么味道听见了什么不可名状的声音。
在切实地了解过沈棠过往的世界以后,顾晋很庆幸沈棠能长成这样,能长成他喜欢的样子,但似乎隐约又有些理解了沈棠为什么长成这个样子。
这个世界的一切设定都是为了性爱服务,也就注定了沈棠的人生阅历等其他的一切都是空白的。
他是黑道太子爷,也仅仅只是黑道太子爷这五个字而已。
沈棠是一张白纸,被涂上了属于自己的色彩,但他不仅仅是一张白纸,就算没有自己,他依旧聪明、通透、温柔、善良……
平时的时候看起来蠢兮兮的,但其实真的一点儿都不“傻”。
世界纷纷扰扰,顾晋只是想在这里安心地吃一顿火锅而已,直到包厢的门被踹开,一群猛男鱼贯而入,为首的那个泪眼迷蒙地指责沈棠:“听说你带了个男人回来,为了他家里的那些都不要了。”
顾晋疑惑的目光看向沈棠,
沈棠缩了缩脖子看了眼雌雄模辩的美人,最后凑过去同顾晋小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我爸爸。”
', ' ')('在顾晋震惊的眼神下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应该是他生的,而且他应该是我的后宫……之一。”
雌雄模辩的美人掏出手枪,只那一刹那,枪声响起,来不及喊叫也没意识到疼痛,顾晋两眼一闭好像是死了。
可是怎么还有人在喊他?
顾晋竭力睁眼却跌入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里。
“顾晋,你做噩梦了?”
“嗯。”
“没事,我在呢。”
“嗯。”
……
“沈棠。”
“怎么了?”
“我要操你,我要操死你。”
“啊嘞,这话不是应该我来说嘛,这个点对你来说不适合吧?而且你很少有这么欲求不满的时候。”
“我吃醋了。”
“吃什么醋呀?我只喜欢你一个的诶,身体是你的,心也是你的,大鸡巴是你的,屁眼子也是你的。”
“陈年老醋,别废话,做不做?”
顾晋把沈棠压倒在了身下,后来嘛,沈小棠同学有没有没操死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二人去了趟塞外,
如书上所说,草原上的格桑花花期漫长,与野草生长在一起零落地开着,生命也同样异常的顽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总有人评价苏词是深山中的空谷幽兰,那么游离便是这原野上的格桑花,不起眼却同样盛大、热烈。
只消一眼,便铭刻此生。
浪迹江湖的同时,他们也想看遍这人间景致,听说塞外与中原的风土人情截然不同,这一趟是迟早会来的。
更何况这里,还有苏词认识的故人旧友。
谢瑾小将军终是得偿所愿同公主殿下双宿双栖,
有情人终成眷属,因着双方的坚持与等待,也因着近来长安城中坐在龙椅上的那位身子不大好了,自然也管不了这样多了……
苏词同谢瑾来了个久别重逢的相拥,他们或许都在改变,但对彼此的情谊不变。
“谢余景,一路上舟车劳顿,清减了不少,作为东道主,接下来的这几日就由你安排事宜了。
现下我……”苏词文绉绉的说着话,无非就两个意思:我饿了,接下来几日的开销由你来付。
就知道他这么称呼自己没好事,谢瑾扶额:“说人话。”
苏词答曰:“我饿了,要用饭。”
“不愧是长安城里出来的世子爷,说话文绉绉的,半掩半藏还要人去揣摩。”谢瑾对待苏词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清减了不少?我倒瞧着游离将你养的挺好的,日子过的如长安城中一般滋润。”
苏词看了游离一眼,继而厚着脸皮回道:“过奖了。”
谢瑾嘴上说着嫌弃,却还是准备了许多当地特色的美食迎接旧友:烤全羊和各色的奶制品。
长安的奶制品稀有,这里却是常见。
苏词最喜欢的还是夏日里的酥山,碎冰加点奶再加点水果,个中滋味尝过才知晓。
如今瞧见这样多的奶制品,当即眼睛放了光:“谢余景,我要吃酥山。”
说得那样的理直气壮,这次相见下次又不知道何时了,谢瑾还是吩咐人去开了冰窖制作酥山。
“苏词,过几日我们回家吧。”游离就坐在苏词身边轻声说道。
浪迹江湖远没有故事中的那样肆意潇洒,伴随着风餐露宿,经常会有数日罕无人烟的时候,便需要宿在野外,几人围着篝火轮流守夜,睡得也不那样的安稳。
吃的也常是行囊里备着的干粮,兴致来了便会去猎两只动物改善一下伙食。
苏词前个二十几年过的精致而惬意,可如今却连他喜欢的酥山也难得有机会尝到。
是为自己牺牲也好还是他自己喜欢也罢,总该停下来休整过后再上路。
“想家了?”苏词挠了挠游离的掌心。
游离的指节蜷了蜷,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嗯。”
“那我们就回去。”苏词又道,“其实你不用同我说,你想的我都会答应。”
因为他就是这般待自己的,说起来他们在一块这样久似乎从未有过分歧与隔阂,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足够了解契合彼此。
又经历过那样多的磋磨走到了一起,除却生死,其余的都算是小事。
游离抿唇,想着或许那处画舫不够了,他记得的,记得苏词说:我要买一处大宅子,也要有这么一处汤泉,还要有一处冰窖,夏日里用来避暑和做酥山。
要有一处院子和池塘,池塘里种半池莲花,池塘边再栽一棵垂柳……
到那时,苏词每次还可以抚琴作画。
坐在院中的树荫下,赏一次莲花,微风拂过柳梢……
游离想了想那副场景,他在作画,亦是画中仙。
苏词那样阳春白雪的人物,游离既想要他永远这样下去,心中的恶劣心作祟,游离又想要把他弄脏看他落泪。
', ' ')('游离心念一动,低头在苏词的掌心落下轻飘飘的一吻。
“喂喂喂,光天化日之下注意点影响。”谢瑾无奈,为何几年过去了二人愈发腻歪了。
苏词莞尔,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调侃道:“公主殿下不是在你身边吗?”
谢瑾答曰:“我才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
入夜后的边塞还是有些寒冷,月光铺成了柔软的纱笼着世人的清梦。
草原的天似乎离这人间都要高一些,远一些,不可触及一些。
天高云淡,心境却是愉悦闲适。
久别重逢,苏词同谢瑾二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着闲话。
谢瑾的水囊里装的是烈酒,酒香浓郁喝一口仿佛就要醉了,同他这个人一样的热烈。
他们絮絮叨叨地谈论了他们小时候的许多事情,谢瑾整个人懒散肆意地坐在草地上,一只手支撑着地面身体斜斜的向后靠着视线飘向天际,喝了一口酒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感叹:“那时候我总以为一件事,只要你想,有足够的决心和毅力,总是能够实现的。
一群人在一起玩的多开心啊,大人们的事与我们无关,哪里知道朝堂上这样多的勾心斗角。
后来你建了郊外的那处茅草屋,冬日里我们在那里赏雪赏梅,饮酒作诗,比剑下棋,好不肆意快哉。
只是如今,茅草屋没了,昔人也已不再。
只你我几人,还算得上是海内存知己。
那时候,士族公子中我最喜欢的是你,因为你同我有着共同的理想,我们约定好了的,我不知有多高兴,有这么个志同道合的伙伴,甚至连几十年后的事我都想过了。
你说那时候多幼稚?不是你想的,就能实现的。
后来,你一句话不说就跑去当了什么劳什子琴师,最差最差也应该入仕才对,文人雅士抚琴那是风雅,伶人乐师抚琴那就是供人取乐。
那时候,我也是真的恨你,我觉得你忘了,你违约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可我也不是光有一腔热血,不知个中情由,我隐约猜得到你这样做的缘由。
说到底,彼时我一次次地找你,动辄刀剑相向,执着了这么多年,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解释,一句道歉而已。
可是现在想来,我应该是错了,无论你做什么,我应该站在你身边才是。”
苏词接过水囊饮了一口酒,灼烧感刺激着喉咙没入五脏,看着眼前的人笑着的模样却总觉感伤,一句抱歉是欠他的,欠了他多年了。
苏词同样笑着调侃道:“话虽如此,若再来一次你我还是会这样选,毕竟当时年少,我总想着以一己之力扛下所有,哪怕被误解也不想牵连你们。
而你,依旧是意气风发的小将军,以为只要有足够的决心便能够与天抗衡的少年郎,不理解我为何走向这一条路。
只是我也错了,何谓挚友,本就是能同甘共苦的存在,这个道理还是季子牧教我的。
易地而处,我或许只会被你还恼怒。”
之后他们又聊到了以后,很久很久的以后,商量着等上了年纪,大家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养老如幼时那般住在一处,还可以赏雪吟诗,钓鱼作画……
酒至微醺,二人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仿佛什么都不必言说。
各自回了各自的归处,
只是半路上,苏词恰好遇见了游离,四下无人,他披着月光来接自己回去,
苏词脸上蕴着笑意,他站在原地不动,脸颊泛着微红朝面前的人伸出双手,声音似是撒娇:“夫君……我似是有些醉了,抱我。”
然后就这样站在原地等着他,等他朝自己走来,随后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墨大二的时候,贺重锦处于大四实习阶段,进入了当地的一家海洋科研机构当实习生,说得难听一些就是打杂的。
天知道这个专业的就业前景是销售,毕业即转行。
贺重锦大学的时候多次参与了海洋保护组织组织的公益活动,因为他的家庭情况导致他不需要考虑为养家糊口奔波劳碌这件事,也就可以下定决心往自己的专业上发展。
“其实也还好,个人的力量太过微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不如多挣点钱给我买鱼吃。
隔壁的岛国已经开始排核废水了,国际上那样多的抗议的声音,不还是无济于事?
海洋上的白色陆地和核废水的区别在于后者已经损害到人类的利益了,才会有这么多人去发声去抗议,但还是无济于事。”白墨现在已经不说你们人类了,他并不厌恶人类,亦是其中的一员,但并不妨碍他吐槽这些事,“人类的智慧和贪婪对环境对其他生物的影响太大,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而事实上人类所有的核武加起来还不如地球上一次巨型火山的喷发对生物的毁灭性来的大。
地球不会毁灭,毁灭的是人类而已。
我以为哥斯拉是科幻片,没想到是纪录片。”
虽然白墨说的
', ' ')('很真实,但贺重锦依旧觉得扎心,不应该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
为什么有些人手中有权有势还要去做那样的事?
为了多获得一些利益,核污水排海不需要成本。
为什么全球那么多人的努力却比不过别人的一句话?
有些人坏得你难以想象,有些人好得你难以想象,两者都会让你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贺重锦决定不了别人,也只能对得起自己无愧于心,尽一份绵薄之力仅此而已。
他能继续做这件事已经是得益于家里了,更没必要要求旁人跟他走一样的路,或者为此牺牲些什么,这是个人的选择……
因为贺重锦的原因,他们现在已经搬出来住了,租了套单身公寓,面积不大但刚好够两人过二人世界。
贺重锦坐在白墨的腿上看他打游戏,他的身高很容易就会遮挡住白墨的视线,所以微微歪着身子坐着,贺重锦忍不住吐槽道:“玩游戏还能讲那么多话。”
“是你先说的。”白墨答。
“好吧。”贺重锦举手投降,他干脆调转了个方向跨坐在白墨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腰,脑袋搁在他的肩上说道,“我点了草莓芝士啵啵,不要草莓,不要芝士,只要啵啵。”
这算是网络上的烂梗了,但这并不妨碍贺重锦嘬白墨两下,而且他是真的点了草莓芝士啵啵的,这不是还在电竞桌上放着吗?
“我寄了。”白墨双手离开鼠标键盘冷漠道。
虎鲸先生也学会了这些网络用语,只是凭借他的游戏水平,贺重锦刚刚啃的那两口对他的影响挺大啊。
“没事,再开一把,这把一定吃鸡。”贺重锦安慰,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白墨绷着脸,双手绕过贺重锦的大腿就着这个姿势起身把人抱了起来:“不玩了,我饿了。”
贺重锦本能地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啄了一口他的唇瓣:“那我们出去吃饭?”
“或者,去吃自助餐?”贺重锦说的自助餐是虎鲸先生的自助餐,简而言之就是去到海里敞开了肚皮吃。
“要不我们跑路吧?
管他世界纷纷扰扰,今朝有酒今朝醉。”贺重锦这话当然是胡说的,假期过后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这就是人类啊。
不比海洋大流氓,吃饱了没事逗小动物玩。
再然后,他们在所有的选项里选择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只可惜,并不喝酒的虎鲸先生是个酒蒙子,五十几度的白酒用一次性纸杯喝还说着没味儿。
虎鲸先生越喝越兴奋,贺重锦倒是喝了个伶仃大醉。
众所周知,真正喝醉了的醉汉是硬不起来的,贺重锦软的没骨头似的扒着虎鲸先生亲亲抱抱,往人家的怀里钻。
而结果就是,贺重锦被拖到了床上操了个昏天暗地。
崽崽的双手不断地撸动着自己的勾八,哭唧唧地表示:“呜呜呜,不能做了,我阳痿了……”
虎鲸先生就这样看着他的崽崽挨操的过程中死活要拿手机挂了个男科,然后满足的“醉死”了过去。
白墨:……
我有一堆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偶有一次,顾星临提起过他年轻时的光辉事迹,按他的说法来说就是:你不会以为我年轻的时候就到这种程度吧?我那时候吃喝嫖赌,就差沾个毒了。
白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他:“很骄傲?”
“不是不是。”顾星临讪讪,举手投降道,“我的意思是,记忆可能会忘记,但本能不会。”
顾总一头钻进白少爷的怀里狡辩道:“你肯定没察觉重生以后你遇到的我就是我,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难道难过的不应该是我吗?”
白釉无奈,他一开始认识顾总就是那个温柔浪漫的形象,还真不知道“五毒俱全”的顾总是怎样的,只在旁人口中了解过,一开始认不出来,倒也无可厚非。
到头来,“错”的怎么成了自己。
还要用莫名其妙的方式来哄生了气的“小娇妻”。
虽然是顾总自封的。
今年过年,他们是在苏城过的,当然不是和顾总的那群奇葩亲人一起过年,两个人也算是一个家。
白釉带着顾星临去剧场看了一场音乐剧——《浮士德》
看得顾总眼皮直打架。
以前顾星临也带白釉看过音乐剧,对方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白釉还以为他应当喜欢的。
“那都是装逼用的,事先做过功课的,特地找的冷门又带点儿逼格的音乐剧,像这种经典的我反而没看过。
白少爷,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这么有逼格吧?
相比于这个,我可能更喜欢听戏,咿咿呀呀的,虽然听不懂他们唱的什么,倒是挺好听。”顾星临浪漫是真的浪漫,可他自己喜不喜欢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今晚白釉准备的浪漫又一次在顾星临面前失败,倒也没什么,白釉抿唇,清淡的语调
', ' ')('溶在无边的夜色里:“顾星临,你可以在我面前表达你的喜恶。”
或许是顾总的人生经历,他把他的生活当做一场盛大的戏剧,其中真情掺杂着假意,他的温柔浪漫妥当细致都是对旁人使的,游戏人间的态度从不轻易表达自己的喜恶,这是他的面具,是他的盔甲,演变成他性格里的一部分。
所谓我习惯了,我长成现在这样不靠父母家人亲朋好友,全靠我自己牛逼。
也因为这样,上辈子白釉对他的所作所为总是难窥真假。
“知道了,我一直都知道,你看我刚刚不就向你表达了吗?
我其实不爱看音乐剧,但白少爷喜欢的话,我愿意陪着你。”顾星临目光灼灼,炽热得紧。
“嗯。”白釉回道。
怎么也算是过年,顾星临喝了不少酒,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家门口的楼梯上吹风,也无星子也无月,昏黄的灯光映着倒也温柔,院子里种了一株梅花,似有若无的香气缭绕在白釉的鼻腔,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盒仙女棒交到顾星临的手上。
顾星临身上弥漫着酒气,似醉非醉,打开手上的东西有几分讶异,看向白釉:“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小朋友送的。”白釉沉吟片刻又解释道,“城市禁燃烟花爆竹,放这个刚好。”
浓郁的夜色里仙女棒绽开微弱的雪花状的火焰,顾星临把仙女棒分给了白釉两根,等手上的燃灭又拿出新的去碰白釉手上的,相触的那一瞬间,微弱的光芒明亮了几分,倒映在二人的眼中却是璀璨。
现在的东西偷工减料,一盒仙女棒没多久就放完了。
顾星临撑着下巴,耷拉着眼皮,一副困倦的模样。
“喝醉了?”白釉问他。
顾星临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
白釉从未见过顾星临醉酒的模样,倒是稀奇,听说有人醉了发酒疯的,他倒是“乖巧”。
“第一次见你喝醉。”白釉又道。
顾星临拧眉,似是沉思,纠结了许久以后说了句:“以前我要照顾你,我不敢醉。”
心底一片柔软,白釉拍了拍顾星临的后背又牵起他的手:“以后你可以醉了,我陪你去休息。”
“你要给我讲睡前故事。”顾星临不依不饶。
白釉无奈,看样子是醉得不轻,应了声:好。
床头亮着昏黄的灯光,顾星临躺在被窝里抱着白釉,方才的困倦一扫而空一双眼眸亮晶晶地盯着白釉瞧。
白釉回忆着以前母亲为他讲睡前故事的模样,冷淡的声音放缓了语调多出了几分温柔的缱绻:“
小栗色兔子该上床睡觉了,可是他紧紧地抓住大栗色兔子的长耳朵不放。他要大兔子好好听他说:‘猜猜我有多爱你。’
……
他太困了,想不出更多的东西来了。
他望着灌木丛那边的夜空,没有什么比黑沉沉的天空更远了。
‘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说完,小兔子闭上了眼睛。
‘哦,这真是很远,’大兔子说,‘非常非常的远。’
大兔子把小兔子放到用叶子铺成的床上。
他低下头来,亲了亲小兔子,对他说晚安。然后他躺在小兔子的身边,微笑着轻声地说:‘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再从月亮上——回到这里来。’”
听完睡前故事的顾星临目光灼灼,似乎更兴奋了,他牵着白釉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说了句:“摸摸看,为你跳的。”
1.
即便现在的贺铭收心了,也还会有乙方往他身边送人来,哪有男人不偷腥?就算是结了婚生了孩子的都会在外边养小情人的,更何况哪有人收心是左拥右抱的?
于是乎也总有人想走一些歪门邪道,
再然后,贺铭就在一众男模里看到了一个熟面孔,无奈中觉得好笑:“你,过来,坐我腿上。”
林锦川挪着步子走到了贺铭的面前,大庭广众之下似乎还有些害羞,挣扎了一会才往贺铭腿上坐。
贺铭揽上林锦川的腰,另一只手捏了捏林锦川的后颈,像捏一只大猫儿似的,低声问他:“你怎么在这里面?”
林锦川缩了缩脖子,哀怨道:“浓浓说贺叔叔今天晚上看到漂亮男孩要出轨了,叫我来捉奸。”
贺铭失笑:“是来捉奸,还是寻个由头来折腾我?”
林锦川向来不擅长说谎:“都……有吧?”
毕竟浓浓说的姿势,他也很心动。
贺铭在林锦川耳畔满含笑意地低声说了句:“阿川,你撒个娇,我就随你折腾了。”
2
有一天,贺铭下班回到家看见冰箱上贴着的便条才发现两个小朋友离家出走了,还说着什么不用找了。
贺铭顿时就成了独居在家的空巢老人,两个小朋友出去玩又觉得情有可原,但到底还是忍不住给他们拨了个电话。
“贺先生,不是我们故意瞒着您不带您的,是阿川说您最近更年期
', ' ')('了,他在家里点个金拱门都要偷偷摸摸的,不然会被您念叨好几天。
还有就是家里的那个青花瓷被我打碎了,我们这不是出来避避风头吗?”电话那端的许浓做错了事还说的那样理所当然,贺铭瞬间被气笑了。
林锦川稍有良知地道了歉:“贺叔叔,对不起。”
贺铭又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许浓不上班也就算了,林锦川这是请年假了吗?
许浓的语调颇为愉悦:“看情况吧,等玩高兴了就回来。”
“那祝你们玩得开心。”贺铭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很快就掐断了通话,心里想着等这两小孩儿回来了该怎么教育才好。
后来,两个小朋友穿着明制的婚服开着一皮卡的玫瑰与百合来接贺铭去参加他们的婚礼,那都是后话了。
“哎呀呀,贺叔叔只能穿这套凤冠霞帔了。”许浓身着红色织金圆领袍,站在阳光下像是故事里描写的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可他的表情委实无辜,仿佛格外喜欢看贺叔叔吃瘪的模样。
说不感动吗?假的,可看林锦川手中拿着的那套明制女式婚服,实在是感动不起来,都是多少岁的老东西了,穿起来又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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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许浓嘴上说着要吃一辈子的软饭,但他也有慢慢地去学习并且接手贺铭的工作。
其实他这幅漫无边际又好玩的性格去做这样的事是为难他了,他的确适合学艺术,自由而天马行空地度过一生。
许浓对这样的说法不以为意:“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也就是遇见了你们,你说的那种人都踩在云里,太过不切实际。
说实话吧,我是不着边际,也不大喜欢这样刻板严肃的工作,但做了这些才能够继续我不着边际天马行空的生活。”
许浓自学了金融和工商管理,顶替了路柒的一部分工作,也会陪着贺铭去应酬。
贺铭也说过其实到时候就算自己退休了也可以请代理人的,但被许浓一句“你放心吗?”给堵了回去。
许浓有天分,贺铭也有足够的时间等许浓成长起来,他计划过个一年再丢给许浓一个小公司让他去试试手。
贺铭是觉得许浓太辛苦了,他过去的二十几年都在学艺术,现在却要用这样短的时间去学会这些。
而许浓则扒在贺铭的背上,替贺铭揪出了一根白发,他吻了吻贺铭的耳廓:“我是想早点替您分担,让您早点能放心地休息啊,贺叔叔。”
他在贺铭的耳畔小声地咕哝了一句:“您要长命百岁。”
贺铭的心塌陷了一块,软得不成样子,那个满嘴胡话,总是嚷嚷着什么时候能继承贺叔叔的遗产的小朋友正经起来总是那样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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