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一走,周母迅速蹲下身,她伸手就拧周尧的耳朵,“你这个孩子,怎么让人这么不省心?”
“妈,疼,松手!”周尧当即叫道。
冷之鸢听着他喊“疼”真是诧异,像他这样的男人就算不打麻醉在他身上动刀,他应该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吧。
他竟然怕拎耳朵。
周母到底心疼儿子,她尧面色苍白,松了手,“来人,叫医生。”
……
房间里,周尧趴在了大床上。
医生来男人身体强健,底子厚,这三鞭子下去虽然将他打的皮开肉绽,但是没有大碍,观察一个晚上,不会伤口感染。
“之鸢,我送医生出去,爷爷那里也需要安抚,这个药给你,你帮他擦药,晚上也辛苦你多点。”周母交代。
“放心吧,妈。”冷之鸢点头。
房间门被关上,就剩下了他们两人,冷之鸢坐在床边,缓缓伸手将他后背上被打烂的布料揭了下来,因为时间太长,有些布料已经黏在他的伤口上了。
冷之鸢不禁拧眉,轻声问,“疼么?”
“不疼。”周尧答了一句。
她尽量放轻动作,当所有布料都揭下来时,他背后交错的血痕就暴露在了空气里,周老爷子下手一点都没留情,将他打的血肉模糊的。
她用酒精球帮他擦拭伤口,他没吭声,但是他两侧的肩胛骨在隐忍的缩动,这是受到疼痛时的本能反应。
“昨晚你为什么要开车冲进部队里?”她寻了一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尽量减轻他的疼痛。
“哼,”男人一声不屑的冷哼,“我说了你会信么?”
冷之鸢手一僵,恨不得将手里的酒精球用力按进他的伤口里,他这是什么态度,她来救他的好不好?
“不说算了!”她冷冷的回道。
他当时就发作了,脾气很大的咒骂了一句,“小王八蛋!”
冷之鸢:…
房间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她不理他,只管处理着他的伤口,他也不吭声,两人互相不搭理。
处理好伤口后,她起身下床,这时只听男人在身后闷闷的开口了,“信不信由你,我只解释这一次,那个玫瑰花是我送给你。”
冷之鸢脚步停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抬脚继续往前走。
周尧的语气急了,“你眼睛瞎了?那张照片你没我是用玫瑰花卷的糖葫芦么?你不是喜欢吃糖葫芦么?”
糖葫芦?
他竟然知道她喜欢吃糖葫芦。
其实昨晚他解释的时候她是不信的,这个男人让她毫无信任可言,可是现在,糖葫芦…她仔细想了一下,怪不得昨晚韩萱那张照片里的玫瑰花怪的。
用玫瑰花卷了一个糖葫芦…
他也不是一点浪漫都不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