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我才说:“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收住笑意,严肃道:“你这个女人就是莫名其妙,昨天还笑嘻嘻,今天看见我跟看见仇人一样?”
“没有,我只是不想看见你而已。”说的时候,自己特别没有底气。
“凭什么?你说不想见就不想见,你把我楚莳川当什么?”
“当什么?是你楚莳川把我季凉茴当什么了?高兴时想见我就满世界的找,不想见的时候连个影子都没有,可能有一天我死在路上了你楚莳川也未必会知道。”
他不说话了,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所以呀,我季凉茴就是这样一个小人物,怎么敢把你楚大总裁无视掉,为了得你的青睐我就是要无时无刻的在你面前扮演着小丑的角色。”
可能真的是气晕了,所以也不知道这番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可当我想起他说他不喜欢我的时候,真的好难过。
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摆在他面前,告诉他你看看,我的心是有你的,你看看吧。
可这种卑微的爱不是我季凉茴要的,宁愿他永远都不知道。
楚莳川听到我的话有些恍神,随后才开口道:“你好好休息吧,医生告诉我你有轻微脑震荡,需要安静修养。”
他总是会把话题转移开,是不愿意面对还是不敢面对。
我气冲冲的撇开头说,“我饿了,跟你吵架很耗费体力,我现在特别饿,你现在去给我买吃的。”
楚莳川倒是答应的很爽快,“好,你想吃什么。”
“随便。”
他又开始不屑起来,环抱着手在胸前问,“随便是什么?”
我也不耐烦的回答道:“随便就是让你随便买啊,这么简单的话也要我重复吗?”
“我不知道哪里有随便卖,我不会买。”
“你这个人烦不烦啊,你看到什么就买什么,想要买什么就买什么,难道要我气得变成重度脑震荡你才开心吗?”
他不再跟我争辩,妥协道:“好,你既然说随便,那我就随便,这样可以了吧。”
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看着他走掉,身上的戾气才消失,紧紧的抱着自己开始悲伤起来。
我不想在医院待着了,只是想要支开楚莳川我好离开这里,看见他我都会无时无刻想起他说的话,心里很沉闷,不知道那份感情要怎样才能消化。
离开医院,拦到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望着来往的车辆,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最后选择去了小时候居住的城市,我称这座城市为思念城,因为当我还在福利院的时候,这里的生活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我跟着那个小男孩奔跑在绿油油的草坪上,或者跟他手拉手的骑着自行车漫步在绿茵的树下。
那是我最快乐的夏天,可那个日子只留在了七岁那年。
那个小男孩,你还好吗?
当晚我住进了一家民宿,主人家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高而瘦,女的矮而胖,但看起来幽默风趣,对我和蔼可亲,就像朋友一样。
可我不知道来到这里的意义在哪里,每天都不想出门,躲在房间里莫名其妙的难过起来。
这算是对失恋的治愈吗?
就这样我躲在房间里哭了三天三夜,老板和老板娘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房门前,敲了敲我的门,胆怯的喊了声,“小姐。”
也许是害怕我躲在房间想不开,特意过来关心我的吧。
我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回答,“有什么事吗?”
老板娘道:“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出来吃个饭啊,你已经很久没有走出房间了。”
“没关系,我不饿,你们吃就好了,不用管我。”擦了擦鼻子我又说,“老板,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好,你说。”
我可怜巴巴的喊着,“我房间里的卫生纸没有了,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两包。”
老板有些迷茫,但也应着我的要求,“好啊,我待会儿就去给你拿。”
等他们走完,我哭着睡着了,到了傍晚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拍门的声音很急促,很响亮,可我并不想醒,却逼不得已睁开眼睛。
“谁啊,烦不烦啊,没事敲我的门干嘛。”我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